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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么,都是孩子。”秋月白伸手捏了捏凌霄的脸蛋,虽然看不清,但想也知道这张漂亮的脸上该是写满不服气。

凌霄眼神沉了下去,垂头在秋月白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呵气道:“师父,我还是不是孩子您不清楚吗?若是记不清了,今晚我再帮您回忆一下。”

秋月白也不恼,弯了弯眸子,勾手捏住凌霄后颈软肉:“嗯?脖子不疼了?”

凌霄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气冲冲地将秋月白压在身侧的梅树上,捏住下巴吻了上去。

“唔……”秋月白伸手垫着后腰,纵容凌霄搜刮着唇间每一寸温热,细雪摇落在两人乌黑如绸的发间,被温热灼作小水珠,每一颗都藏满暗香盈盈。秋月白环住凌霄脖颈,少年人身量修长,宽肩细腰,清瘦又不显得单薄。

凌霄一手挑起秋月白下颌,一手抚在他背后,借着梅香凛冽渡一口热气过去,舌尖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待分开时,秋月白两颊染上了淡淡的薄红,扶着胸口喘着气,低垂的睫毛上沾了亮晶晶水珠,看着凌霄浑身滚烫。见天色不早,秋月白催促着凌霄回去,免得再起什么奇怪的心思来。

两人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客栈外面挂着俩红彤彤的纱灯笼,被寒风吹得打着旋。大堂里比平日人要多,三三两两一桌,或吃饭或饮酒,蹊跷地是竟无人说话,四下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凌霄扶着秋月白上楼,两人手握在一起时候,已是心照不宣。待走至楼梯中间,堂下忽然有一人高喝道:“就是他!”一时间拔刀抽剑声响起,为首的长衫男人踹翻长凳,朝凌霄而去。

凌霄手按在腰侧,闻声抽出鹧鸪天,寒光一线,只听叮叮叮几声,击落数枚暗器。

“师父,躲开。”凌霄把秋月白往身后一推,扯开披风从楼上翻身而下,此时大堂中食客皆起,手中兵器一一露出。凌霄手中翻刀迅疾,劈刀挑起一张桌子,木屑暴开四散如刀。堂中这些人虽然武功不及他,奈何人多势众,一时间竟也抽身不得。

众人见奈何不了凌霄,便将目光落在秋月白身上,至少看起来体弱又有孕的垂珠儿,必然要好拿捏的多。有几人绕开凌霄,冷剑泛着铁腥味朝秋月白而去。这一剑并未指向秋月白咽喉,想来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能压制凌霄的人质而已。

只是他们选错了目标,那剑来得快、来得急,泛着森森寒光,秋月白眼睛未能完全恢复,看东西模模糊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他从袖中伸出一只手,苍白、劲瘦,犹如青竹,然后轻轻一捏,雷霆剑势戛然而止。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似乎都静止了,无人能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时,只见秋月白另一只手屈指如兰,轻轻弹指在剑身之上。一道巨大的剑气沿着剑身哄然炸开,持剑的人肺腑一阵剧痛,顿时撒手吐血不止。剑花轻挽落入秋月白手中便不再是一柄简单的剑,剑起,风雨欲来,剑落,雨疏风骤,激荡出几片血花。

秋月白腾出手来解开身上狐裘,褪去大氅,露出一身素白衣裳。没了臃厚的束缚,整个人也能透过气来了,这让他心情稍好些许。他多半是躲避敌手来袭,但每出一剑势必会让对方再也起不来。没办法,身体不允许,只能用最省力精准的打法,换取最大的收益。

凌霄没有顾忌,看到秋月白卷入战局的那一刻,他凶性已出,抽出第二把阔刀浪淘沙。片刻后,大堂卷起一股血腥气,除了师徒二人外,再无一个能战者。

“霄儿,走。”秋月白扔下剑,转身上楼收拾东西。凌霄从桌上抓起一根筷子,弹指飞出将客栈的门钉死,紧随秋月白而去。

两人将东西收好,刚下楼推门就看见阮灵奚和萧洄在外面。

“阿昕!你没事吧!”阮灵奚一把拉住秋月白手腕,待看见大堂地上暗红,心里咯噔一下。

萧洄道:“此处不宜久留,红萼已经去驾车了,我们路上说。”

原来阮灵奚带萧洄满城逛着玩,临近晚上忽然见城中多了不少江湖人士。阮灵奚有心打听,略施小计套来了消息。原是大洪山的遗址传扬到了江湖中,不少人前去探宝,发现了江盟主尸首。后有人看出伤口中刀伤致命,而刀口正出自名震江湖的双刀鹧鸪天和浪淘沙。

半年前凌霄连挑江湖七大门派,江行之收其归入门下,赠他双刀,此事人尽皆知。江行之死于谁手便不再难猜。更有人推测出,江盟主拿凌霄开路大洪山,待凌霄得其宝物后,江行之过河拆桥,这才导致凌霄反水杀人。

如此一来,大洪山邬氏一族的宝物定然就在凌霄手中。穹武盟下了追杀令,借报仇之名,行夺宝之事。

第二十六章

深山月黑夜,子规声声啼,林中泛起淡淡的血腥气。凌霄甩开刀刃上的血,将身上染血的披风解开胡乱擦了把刀。寒风吹散他身上最后一丝血腥后,才翻身上了马车。他们离开客栈已有半个月,这半个月里遭到多次截杀,一路行来实在艰难。

马车里烧着炭火,秋月白阖眸靠在榻上,红萼将洗好的帕子重新覆在他额头上。萧洄擎着一盏灯,阮灵奚借着烛光挑拣药材。

“阮先生。”凌霄压低了声音,目光落在秋月白身上。

阮灵奚皱着眉头将受潮的药材拨开,低声道:“你师父动了胎气又染了风寒不宜再赶路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阵子吧。”

凌霄走到秋月白身前蹲下,想去拉他的手,又想到自己一身寒气强忍着把手缩了回去。秋月白睡得不大安稳,眉头紧紧蹙着,唇色苍白。凌霄将手捂在唇间呵了口气,搓热之后才小心翼翼握住师父的手,垂头轻轻将吻印在手背之上。

“阮先生,我有话跟你说。”凌霄将盖在秋月白身上的毯子仔细掖好。

阮灵奚拍了拍手,推门下了马是车等他。车外极冷,他搓了搓发僵的指尖,忍不住叹息一声。

“阮先生,我师父就拜托你了。”凌霄行了个大礼,沉声道,“就按您说的找个落脚处让师父静养一阵子,不必再赶路了,我们就此别过。”

阮灵奚闻言皱紧眉头,道:“你要将行踪透露出去,你想一个人引开追杀的人?”

“他们本来就是冲我来的,断没有拖累你们的道理。”凌霄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马车里,他不放心的只有秋月白而已。

阮灵奚倒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凌霄。少年眉目舒朗、长身玉立,虽尚且年轻但自有一番沉稳气度,这些日子接触以来,他心中明白这该是个值得好友去托付一生的人。凭心而讲凌霄的决定是正确的,秋月白腹有双胎随时都有早产的可能,一路逃杀对他来说太损耗体力了。

“好。”

不等阮灵奚开口,后面已有人出声应了下来。凌霄一怔,回头看见秋月白手持薄幸,从马车上跳下来。

阮灵奚吓了一跳,拔高声音道:“祖宗!我叫你祖宗成么?烧还没退呢,出来干什么?”

秋月白拢住衣领,握拳掩唇低咳几声,道:“绵绵,你回洛春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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