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一百多个团是怎么冒出来的?第八路军是受中央管辖的,他们这么发展军队,为什么中央都不知道?”
“报上来多了,说是骗粮草骗物资,报上来少了,又说是心怀不轨狼子野心。敌后的情况那么乱,日军伪军国军共军,能活下来就够不容易的了,况且这次还消灭了那么多鬼子,还要怎样挑三拣四?”
“这是挑三拣四的问题吗?别说什么报多了如何说报少了如何说,如实上报就这么难?你敢说之前共产党没有隐藏实力?否则为什么平型关后就没有一场拿得出手的大规模战斗,都游击去了,那一百多个团是哪里冒出来的?亏我以前还同情他们,校长说的没错,他妈的就是一帮子黄俄!”
“什么叫一帮子黄俄?师座上的黄埔军校难道不是和苏联合作办起来的?当初学生军没有受过苏联的支援吗?北伐的时候没有苏联的军事顾问吗?那时候对共产党的援助和对我们的比,简直是九牛一毛!难不成委员长也是黄俄?”
“笑话!我党是执政党,国际援助由我党接收理所当然。共产党凭什么?”
“就凭总理说联俄容共①扶助工农!党国对共产党的打压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如果共产党不是诚心合作不是为了抗日救亡而是图谋不轨的话,就不会有这次的百团大战!何况华北地产区都是产粮之地,只要处理得好,能养活很多人。他们发展快不正说明了他们的策略是正确的是受到人民欢迎的吗?难道再来一个‘水旱蝗汤’②,让老百姓帮着日本人打国军那样面子上更好看?”
“照你这么说,以后华北全变共产党的地盘了我党的面自己上就好看了?抗战前就剩下三万人了,你看看他们现在有多少人?你就这么傻,他们现在跟你要钱要粮要装备要武器,将来就会跟你要土地要席位要政权!”
“让他们来要啊!讲求民主的话让群众来投这个票,如果共产党是过来巧取豪夺的没有人会站在他们那边。如果人民大众都觉得我党不如共产党了,那我就去当共产党去!”
“你就是个天真无知的小年轻!”
“你就是见不得共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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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我们这边的说法是“联俄联共”,台湾那边的说法是“联俄容共”,可能当年两党对内的说法就是这么不一样的吧。到底哪个是真的只能去问孙中山先生了。这里梁冬哥是以国民党军官的身份在说话,所以采用“联俄容共”一说。
②“水旱蝗汤”,完整的说法是“水旱蝗汤,河南四荒”,四荒分别是水灾、旱灾、蝗灾和国军将领汤恩伯。此事发生在1942年的河南,这里提前使用这个概念,是个BUG,写的时候一时顺手就写出来了,现在想用其他例子来代替可一时也想不出更典型更有戏剧性的例子了,就放着不改了。另,现在“网络翻案风”愈演愈烈,这个说法也有人要推翻,说这个“汤”不是汤恩伯,而是泛指土匪。笔者只是写小说,没做什么严谨的推论和判断,仅采用其中一种说法来用。
第三十一章 转变
这章本来是准备当第三十章的番外来写的,结果越写越多,而且发现如果这个当番外的话,正文部分的内容交代不足,所以后来干脆把原本写了一点的第三十一章的内容也并进来当成一章了。
整体思路没变,请读者放心阅读。
***
“你就是个天真无知的小年轻!”
“你就是见不得共唔……”
梁冬哥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气势汹汹的陈怀远忽然迎上来把他困在墙角,就这么朝着自己的嘴唇一口啃了下来。
梁冬哥傻了一下,感受到口中传来的浓重的酒气,心道:原来是喝醉了发酒疯。
想到此处,梁冬哥毫不客气地伸手往陈怀远的胸口就是一掌,想要推开他。可惜陈怀远力气大,一时间推不开人。
吃口水这种事情想想就别扭,何况陈怀远还是个男的,梁冬哥使劲别过头去,却不曾想陈怀远朝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上来。
陈怀远你属狗的啊!
梁冬哥再也不手下留情,两人在房间里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无奈陈怀远醉酒的时候武力值不降反升,没几下就把梁冬哥摁在床上制得他动弹不得。
梁冬哥本来跟陈怀远吵出了怒火,又急又气正想着这么把人踹下去,不料陈怀远忽然压下来,蹭了几下,睡着了。
梁冬哥真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可看陈怀远睡着的样子,又不忍心下狠手。他试图去推抱在自己身上的人,可越是推陈怀远,陈怀远越是八爪章鱼似地缠上来。梁冬哥扭动脖子隔着个镂空的书架看向自己的床,只能望床兴叹。
又推了几下,不成功,梁冬哥无奈,心想,今晚大概只能这么睡了。
梁冬哥勉强够到拉线把灯拉掉,又伸手小心地帮陈怀远把腰带解开,把外套和裤子都脱了,放在一边,然后用脚把他的鞋子蹭掉,再慢慢把自己身上的也都脱了,然后用脚去勾叠放在床尾的被子,勾了半天才勾到手能够到的位置,这才扯了被子上来给陈怀远和自己盖上。
在不把陈怀远吵醒的情况下折腾完这些零碎,梁冬哥身上都出了层细密的汗。
夜,静悄悄的。
梁冬哥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他叹息着用双手回抱住陈怀远,感受他温暖的体温和悠长的呼吸,默默地看着对方睡中微皱着的眉头,心中涩然。
你要不是国民党该多好……
陈怀远早上醒的时候有些头疼,茫茫然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双眼重新聚焦,在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梁冬哥后,心里忽然安定踏实下来。昨晚吵的什么架闹的什么不愉快,统统都抛到脑后,只要冬哥还在身边就好。
只是当看到梁冬哥微肿的嘴唇和颈间的吻痕,陈怀远还是愣了一下,回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嘴角微翘,然后上前悄悄地在颈间重新加深自己留下的痕迹……看来偶尔酒喝多点也未必都耽误事嘛。
梁冬哥觉得脖子上有些微痒和刺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等回过神来,看到的是陈怀远一脸偷了腥的猫似的笑容。
“师座?”梁冬哥的声音很软糯,带着点倦意,大约是昨晚被陈怀远扒在身上压着没睡好。
“没事,昨晚被我喝多了闹得你没睡好吧,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陈怀远关切道。
梁冬哥眨眨眼,这才完全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不了,说好了今天一早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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