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草动了动:“谢谢你啊。”
“……”
我蹲下来,戳了戳它:“你会说话?”
它毫不客气地也拿叶子戳我:“你天天拿灵雨浇灌我,我再不会说话,岂非是天底下最蠢的草了。”
……还知道是自己草。
我狐疑道:“你真的是草?”
它反问我:“不然呢?我可没瞧见自己能开花。”
……很有道理。
我问它:“你既然会开口说话了,你有名字吗?”
我想它应当是没有的。
它回答得竟十分快。
“你替我取一个。”
能将枯草救活还会说话,这简直如我儿子一般,我大喜,道:“哦,好。我想想。我有了一支笔叫喜人,多了你一个……不如就叫长势吧。”
长势喜人。多好的口彩。
它沉默了一会:“你真的是文昌星吗?”
取名到这水平,天下的文运堪忧。
“那你想叫什么?”
“你常念的那句。”
哪句?
我一愣。
它似乎有些羞涩:“云外青花道,穿翠照趋朝。”
这是我闲来无事照看它时想到的,曾在凡间哪位词人本上瞧过。见它体态匀称,堪称草中美人,便随口说了。想不到它有心记到现在。依稀记得词名为容。
我想了想:“容?那不如,便叫谢容。”笑道,“你得谢那位写词的人。”
它只是晃了晃,十分满意的模样。我想它这般不认生,也不清冷,应当是个活泼的性子。还幻想着,即便不做情人,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现在我交的仙友,都是月老一类,年纪都太大了。
我连谢容要在我殿中住哪里都想好了,但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它会枯。
它枯的毫无预兆。只一日我起来,推窗去看它。便见它已浑身发黄,倒在地上,即便我再如何用灵雨浇灌,都毫无生气了。
我急匆匆冲回天上,转了一圈找不到可以问的人,只能再冲到月老那里。他仿佛知道我要去一样,已经备好了酒水。可我没心情和他喝酒。
月老摊着手:“我说如何?让你不要去找,你非去。当时不以为意的人是谁,现在汗珠都出来的人又是谁?”他哧笑道,“文昌,你是在打自己脸罢。”
我唬着脸:“他好歹是我们同僚,你怎如此不在意?”
月老反问我:“一个历劫的仙人,你当是玉瓷呢。他不死怎么回来?你还别这张脸,就是被你害的。”
我脱口就道:“胡说。”
“什么胡说。”他叹口气,放下手中分解的红绳,“菩提子本该在那时就受阳光暴烈之苦早早枯死。这是他原该有的结局。偏你心疼要拿灵雨去浇灌。好了。硬生生被你拖了这么三十年才去历第二次劫。他没受到暴烈之苦,早晚还得受回来。你说,你到底是为他好,还是害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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