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才俯冲入海中。
“汪汪汪”身后传来子夜的吠声，岳稀星回身去摸大狗的狗头安抚，听话地等在了海面之上。
等了片刻，黑鳞蛟巨大的身躯被素衍和叶沉飞合力从海底深处拉了上来。
素衍手忙脚乱地喂他吃下一颗药丸，又为它施以灵力治疗。
片刻之后，黑鳞蛟缓缓化出人形，自口中喷出一口黑血，看起来已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空濛的眼睛望向结界深处，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最终慢慢合了眼，一只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师父？”素衍轻声叫道，却没有得到回答。
两行热泪从素衍脸颊上滑落，跌进冰冷的海水之中。
仙岛凉亭之下，一脸冷凝的真人临风而坐，背影落寞无依。
他耳边听着风走过的轻响，里面仿佛夹杂着旧日的余音。
那次，是为了什么吵了起来呢？
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那个孽畜，本来只是他从结界边缘处无意间捡回来，本待它伤势痊愈就要赶出去的。
谁知道那小东西竟然会想着法地讨他欢心。
数以千年的独守岁月，纵然是心如冷铁，也会觉得寂寞了。
于是，他便纵容了那小东西的花样百出。
一纵容，就纵容了几百年。
他不记得那次激烈争吵的起因，应该只是些许小事。
但不知为什么，就针锋对麦芒，越吵越凶。
最后那孽畜更是口出惊骇之言。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装模作样一本正经，万年不变的模样！”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出那让人听话的鳞甲咒印？那是因为我天天都在想着让你听我的话，对着我笑，对着我哭，对着我不再单单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我想干你，干！你懂吗？就是脱光你的衣服，把你摁在我的身下！”
猛地闭上眼睛，旧日的回忆让宁华觉得不堪。
所以，他选择永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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