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找来鲤鱼戏莲的瓷瓶,盛了清水,将莲花供上,搁在石桌上。亭中一时清香阵阵。
姚笙忽在一旁问:“既然二哥送了,表弟为何没折几枝送给姑母?”
沈照听了,微微一笑:“娘亲和我是客,若我折了舅母家的花送给娘亲,岂不成了借花献佛么?”
“你这孩子,太见外了!”姚夫人急忙笑着责怪,“今后就把这当做自己家里,不许再说见外的话。”
“是,舅母。”沈照笑着应道。
姚夫人又向沈夫人闲话道:“说到家里,我记得昨日妹夫又来信了?……妹子才来了半月,妹夫就接连来了两封信,可见对妹子的牵挂,真是夫妻恩爱呀!”她言语中不无羡慕。
沈夫人脸微微一红:“嫂子说笑了,沈郎事忙无法脱身,不能来拜会兄嫂,心怀内疚,所以才一再来信,嘱我替他问好。”
“妹子不必谦了,我们知道,妹夫与你夫妻情深,家里是一刻也离不了妹子的……妹夫为人勤勉,重情谊重礼数,对你又十分关照,想来照儿耳濡目染,将来也定然厚待妻室,谁若嫁给他,那可真是好福气啊!”姚夫人夸赞着,不自觉望了一眼正与丫环说笑的姚笑儿。
“嫂子可休再夸他了。”沈夫人摇头,“其实,照儿任性顽劣,脾气还倔,将来娶妻,只盼人家能多多包容,不与他计较,我就放心了。”
“妹子这就谦得过了……”
这时,侍女上来添茶换点心。
众人招呼沈照姚筠一起用。
沈照环视了一下众人,发现姚笏不在,问道:“大表兄今日不来?”
姚笙道:“大哥啊,他又与那些先生们谈论仕途经济去了!”
沈照笑道:“大表兄勤学上进、志存高远,将来必能大展宏图,为舅舅家门添彩。”
姚夫人面上更增喜色。
姚笑儿注意到姚筠一直站在栏杆边上,动也不动,便问:“二哥,你脚伤犯了,怎么还站着?快坐下呀。”
姚筠一愣,全然不知如何应答,沈照连忙解释道:“二表兄脚伤,坐下站起间要使力,伤处会疼,倒不如站着。”
姚筠也急忙朝小妹点头,示意自己站着无妨。
侍女随即端了茶和点心过来,姚筠站着取用了一点。他本盼望众人不留意他,可小妹发问后,大家都向他望来,令他慌乱不安。他今日与沈照又行那事,还当着母亲和弟妹的面……而此刻,他衣摆下未着亵裤,一片赤裸,更有……他拿起点心放到嘴边,却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根本不知,心下羞愧难当,焦灼不已。
姚笙发现他的异样,问道:“二哥,你脸怎么这样红?”
——只见姚筠脸红得厉害,神情还有几分恍惚。沈照忙道:“湖上太阳毒辣,二表兄晒得久了些,一时没消下去。”
姚筠这才意识到方才三弟与自己说话,不由心头重重一跳,不敢再走神,竭力作出平常之态。
“今日太阳大得很,恐怕连水都给晒热了,”姚笙说道,“……要说这个湖啊,我早几年也下去过,不小心还把挂在身上的一个玛瑙坠子给丢在湖里了,心疼了好一阵。”
沈照一笑:“巧了,二表兄今日也丢了一样东西在湖里。”
姚筠脑中嗡地一声,脸色惊变,不敢相信地望向沈照。他……他竟然……
笑儿好奇问:“二哥丢了什么?”
沈照笑道:“你们猜猜。”
于是姚笙与笑儿认真望向姚筠。姚筠被弟弟妹妹注目打量,只觉自己仿佛赤身裸`体暴露于人前,马上就要被大家看穿,看穿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连亵裤都不着的无耻行径……他身体更僵了,几乎站不住,却又无处可避,只能别过脸去。
姚笙摇摇头:“猜不出……二哥平日不带贴身的佩饰。”
笑儿也是蹙眉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姚筠如遭惊雷,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大声制止。
就在这一瞬间,笑儿接着说道:“是簪子!”
沈照立刻道:“不错,表妹好眼力!”
姚笙一看,二哥的头发果然散落未束,不禁扼腕,怪自己只顾着看衣饰,竟没往头上想,终究还是小妹比自己细心,胜了一筹。
这时沈照看了看姚筠的脸色,便收起笑容,关切地说:“二表兄有脚伤,我还是早些送他回去休息。先失陪了,舅母你们慢聊。”
姚夫人不由对沈夫人道:“本该是筠儿来照顾照儿,却反倒次次让照儿出力费心,说来真是惭愧。”
沈夫人连道客气,说这本就是沈照闯出来的祸,给侄儿添了麻烦,是嫂子和侄儿宽厚,不怪罪他。
沈照过来姚筠身边,准备背他,姚筠却摇头不肯。
沈照看过来,悄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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