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舜元催了,宛宛便也着急起来,他是最害怕舜元觉得自己烦的,此时只是缓缓解开了亵裤上的束绳,一点点的褪了裤子,又实在羞怯,那亵裤滚落在脚踝边,用手遮着最羞赧处,不敢抬头看他。
舜元走过来,一直手揽过他,让他趴在树下的石块上,一边用手去抚弄腰际以下的瘀斑,宛宛只觉身上如热火撩过一般难耐,偷偷看了一眼舜元表情,见舜元还是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腰上扭伤处,便自己先惭愧失望起来,原来只是自己一头热,他对自己现在已经没了这种意思……
忽的听舜元“啊。”的微微叫了一声,宛宛立即担心起来,不会是自己得意忘形,忘了尾巴,要是吓到他就不好了,此便立时伸手往后摸,最终没摸到那个毛茸茸蓬松的东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听见舜元轻声道:“我以前与爱妃合欢过那么多次,都是在床榻之间,我却还不知道爱妃这里长着一颗红痣。”
宛宛只觉得臀上微微一凉,舜元拿着先前为他遮阳的紫竹扇骨贴在了他长着红痣的地方。
此时宛宛下`身已然完全挺立,经那扇子冰凉的一激,便也腰上一送,极媚的,也跟着“啊”了一声。
舜元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并不言语,换了轻薄的语气道:“爱妃可不要学我说话,这算是大不敬了。”
宛宛听此,只能傻乎乎的咬着嘴唇闭上了嘴,却听见舜元道:“虽然没有其他人听见,可是还是要长个教训的,小惩大诫,这样吧,今天就由我来罚你。”只听见轻轻的“啪”的一声,舜元的巴掌便落在宛宛腰间臀上,那雪白的一处,便立时出现了五个指印。
宛宛本就在情事上经验不足,以前一切也都是舜元领着他受的,舜元对他哪里敏感本就了如指掌,现下如此激他,宛宛哪里还能受得住,趴在那青石上,身体已经略微不受控制,臀向上撅着,扭动着向他求欢罢了。
却还听见舜元一边勉力吞咽着,一边还在逗弄他:“爱妃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腰痛的吗?我来为爱妃瞧瞧。”
宛宛却已经伏在那青石上快哭了,只得咬着嘴唇,不让淫声浪语脱口而出,原本勉力撑着的腿却软了,跪在青石上,不由得没了力气,只能偷偷的转脸去看舜元,心中更是难过——原来自己这般求他了,他对自己还是无意的……又想起这两年间里,自己偷看舜元时候受过的冷脸,终于还是在那石头上呜呜的哭了。
眼见着宛宛哭了,舜元此时假装出来的冷淡才退了些,靠近问道:“怎么了?”
宛宛只是咬着手,勉强的用手堵住嘴,好让自己都不确定是哭泣亦或是浪叫的声音从嘴里传出来。
舜元看着觉得宛宛那副姿态既可怜也可爱,便欺身上前,一只手搂着,一只手顺着他那臀缝便往里钻。宛宛此时已经哭的湿湿嗒嗒,脸靠在舜元肩头,嗅着舜元身上常有的木樨迟桂花的味道,便伸手搂他搂的更紧,舜元那只抽`插的手指还没抽动几回便就被宛宛的腿夹住了,只听那低微可怜的声音道:“别走……求你了。”
“就当可怜我吧,舜元,你喜欢宁妃,我知道你喜欢她……她给你生了儿子,我也为你高兴的,我不敢不高兴,我怕,我怕不高兴,你也不高兴了……我每天都在楼上看着,我好希望,你也能偶尔想起我来……你为什么一次都不来看我……我每天晚上都等到楼下打更了才睡觉,因为打更了,你才歇下了,才不会来我这里了……”
舜元心头也是一动,但到底他不是那种单纯直白的人,只是一边用手指安慰着他,一边拍着他哄道:“只是忘了……”
宛宛脸上有喜色闪过,便扑在他脖颈处更紧了:“真的?我一直以为你因为什么生气了……你怎么会忘呢?我们住的地方就隔着一个小院子,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人喜欢都是很短的,今天能说喜欢,明天就能说不喜欢,可是我不明白,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字呢?我本来是没有名字的……没有名字也没有爱人,那就可以逍遥自在了……可是我现在都有了,便就没办法逍遥了。”
舜元也被他说得情动,手指上的力道大了些,便听到宛宛呻吟的声音,以为此刻他正在销魂,说着胡话,便没去管他说自己本来没有名字的事情,自己又已经忍耐以极,便也趁着宛宛搂着他亲吻的时候,自己脱了衣裳。抽了手指,与他交`合。
两人又换了几个姿势,重来几番,便都卸脱了力气,倒在那堆积了落叶的青石上,舜元一边吻着,一边用手抚弄宛宛,宛宛则精疲力竭四仰八叉的摊在那里,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只能眼睛柔情似水的看着舜元,其实倒也不用说话,只要被那种眼神瞧上一眼,大致意思也就明白了。
只听见舜元道:“我还记得的第一次跟爱妃好的时候,当时你啊,又哭又闹的,我当时还在想,难道我抱着你不舒服吗?你明明那么怕外面打雷,这房子里就你跟我,难道跟我合欢委屈你了吗?我真的不是贪恋美色的那种庸人……我当时是想找你问话的,你当时怎么不穿衣服?嗯?我还以为你是处心积虑想要勾`引我的。“
话还没说完,宛宛便凑上来,用舌尖舔了舔舜元的有些干燥的唇,那是他主动亲吻时候的方式。
“后来皇后一定要捉妖……我听说要找个会召雷的道士来,我想到的还是那天晚上,你那么害怕打雷……要是吓到你了,怎么办?于是派人去找了蜀山的道士来,你为什么不选我的法子?我猜,你是生气了,觉得我没护好你……所以要给我点厉害瞧瞧。可是就算如此,就算生气,你也不应该点火烧了我赏赐给你的东西,我脸上没光,你脸上就有光了吗?后来又听到有人说你跟你的宫女……我觉得成全你也好,天底下缺的就是那一点成全。”
舜元没再往下说了,捉住宛宛的手亲了亲,没过一会儿,宛宛又爬了过来,腿盘在他的腰上。
舜元笑道:“倒是要给你绞死了……”便也压了上去。
等到去找太医的张太监领着太医回来的时候,便已经可以看到原本守在驾辇边上伺候的宫人们脸上的复杂表情。张太监还未张口问,便能听到那不远处树林子里传来种种淫丧乱智之声,又看那原本摔得趴在地上的草包美人也没了踪迹,便就知道那林子里面大致的事情了。
此时太医也听着那林子的声音与张太监面面相觑,两人常在宫中行走,舜元如此白日宣淫,倒也算是第一次见,不觉脸上都有些尴尬,张太监正想着如何为舜元遮掩时,又想到宁嫔交代这十二、十三两日必定要让舜元去她那里,便觉得犯了难,今日白天这么一闹,晚上舜元必然是宿在那楼子里的,听这声音,恐怕一会儿还要让车马司抬御辇过来,心中想着也都是因为眼前这御医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让自己一通好找,才让那狐狸精的了手,便将火气撒向在一旁等待的王太医,只听张太监阴阳怪气道:“这太医院平日里好生清闲,各位大人都不在呐。”
王太医回道:“实在是事出突然,今日司礼监便有人来,说是今日要去那南边的园子,给新来的娘娘主子们把平安脉,所以这太医院里才一时没了人。微臣今日休沐,也是听到张总管在找人,才从家中赶来的。”
张太监哼了一声:“司礼监安排娘娘主子们请平安脉?奴才虽说也没什么本事,司礼监到底是奴才出身的地方,这点消息我自问还是灵通的,只是我都尚且不知,大人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一说,王太医便又往后退了两步拱拱手道:“听来人说,是皇后娘娘吩咐的。”
皇后虽然在宫中权势日渐衰微,可到底是正宫,如此一来张太监便不敢说话了,此时又听到那树林子里,舜元的声音远远道:“回去中殿取两件衣裳过来。”
张太监不敢怠慢,但也不敢自己再贸然离开,速速差了个小太监去取衣裳了。又等了一阵,那树林子里的声音逐渐小了,张太监才微微松了口气,今儿这事儿可算是完了,那去取衣裳的小太监也急匆匆的快步捧着衣裳从远处跑了过来,张太监抖了抖那两件衣裳,发现那小太监取的竟是两件舜元日常的衣裳。
张太监气得大骂道:“好个没眼力见的东西,陛下说两件衣裳,这分明是他跟那美人主子的……你这脑子”
那小太监吓得滚到一边去了,张太监只得硬着头皮,捧着那两件深蓝底色银丝暗织着万寿花和龙纹的衣裳,往那牡丹花丛后面的树林子钻,顺着那人踩出来的小径往前走了一阵,便看见舜元和那草包美人睡在那块长了青苔、铺了落叶的青石上,两人耳鬓厮磨,凑着耳朵说话,一时间竟没发现他过来了。
张太监只好更难开口的咳嗽了两声,舜元抬眼看了一眼,便用手往地上一指,:“放那儿吧”。
张太监低着头,眼睛却在看舜元的意思,想着如何开口解释美人主子的衣裳没拿……这事儿可大可小,全看舜元眼下的心情和那美人主子现在在舜元这里是个什么地位。要是皇帝只是顺便拿那草包美人泄个火,那就无妨了;但是看刚刚的情形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张太监正思忖着如何开口,只听舜元实在好心情的道:“你还不走?”
张太监张了张嘴,还是开口:“奴才一时糊涂,取错了衣裳,陛下能否……能否……”
舜元又不耐烦的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两件衣服,凑在宛宛耳边说了两句,宛宛轻轻点头,便道:“行了,快滚吧。”
张太监战战兢兢的往后退了两步,才转身从树林子间出来,心中忿忿道:“今天真是晦气”出了花丛见那小太监还跪在原地,等着挨他的罚,便冲上去,狠狠朝那小太监的心窝子踹了两脚。刚要再发作的时候,忽的听见身后有个他熟悉,却很久没听过的声音。
“张总管,别来无恙啊。”丁太监拱了拱手。他现在在车马司,到底还是要归在司礼监的,于是便也低了头,做出一副等待差遣的样子。
张德昌见了丁太监也拱拱手:“丁公公,别来无恙,别来无恙。”说完便顺着丁太监身后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丁太监已经让人抬了驾御撵,张太监心中暗忖到底是手底下那个人去通风报信的,正这么想着,忽的听见身后树林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便殷勤的跑过去,踮脚伸直了胳膊托着这出入口的树枝,免得树枝碰到了皇帝。
原本张太监以为必定只能是舜元一人出来,便就没仔细看,见舜元低着头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便伸手放了树枝,心中还在揣摩,丁太监如何知道了消息,便听舜元冲他冷笑了一声:“张德昌,你今天耳朵不太好,眼睛也不好了?正好王太医还在,朕赏你个面子,让王太医给你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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