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毅拔出,将他从水里抱起来,窦循紧紧抓着他的臂膀往他怀里靠,怕滑下去。
背靠池边长有厚厚青苔与蕨类的巨石,痒。双脚踩在湿软的泥土上,不算稳,但比之前好多了。窦循正要自觉转过身,晏毅按住他,抬起腿来就重新肏进去。
“啊啊……青苔……啊……滑……”
“那就抱住我。”
窦循只是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撑在背后的石头上,五个指头抠进青苔里。晏毅蛮横地将他压住狂干,从后穴带出许多液体,有他自己的,有窦循的,还有方才肏进去的池水,顺着腿间往下淌。虽难见胯间春色,好在窦循上身风景也迷人,冰凉的皮肤下涌动着热脉,那些挂着的水渍,恰似摘了萤火的琉璃珠,滚落玉盘。
晏毅低头吸住他的锁骨,窦循吐着热气直往后躺,鬓角落下一缕潮湿的发丝贴在脸侧。
“袭墨……抬起脸来……”
窦循知道他想看什么,迟迟偏着头,连声音都更加压抑。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怕羞。”说完,在他胸口舔了舔红珠。
窦循最怕这个,一羞就更加紧张,后穴反而越干越紧。晏毅用牙叼起熟红的豆子,轻轻拉扯,又用力吸涨。那豆子就像泡过水发了一样,圆圆润润,饱满小巧,可爱得招人欺负。
“别吸了!别……”窦循含着一眼春水望过来,春水凝住月色,就格外亮。
晏毅看着他忍不住笑意,勾着嘴角就吻上去,青青的短胡茬扎得窦循直往后退。后面是石头,退无可退,便只能被吻到无气可喘。
一口气还没缓过,晏毅又大开大合捣弄起来,还捏住了他的前身。
“放手!我……我要……”
“呵,刚才死不张口……现在知道要了?”
窦循是要出精。
“放开!不行了……前面……别捏着!”
“我知道……”晏毅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掺杂了更多的气声。
“那……还不放……啊啊!放手!”五指将他肩上都抓出红痕。
“知道你要先泻才捏住的……放什么放!”晏毅动作更加急躁,窦循撑在石头上的手已受不了,不知何时已抱住晏毅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隐隐雷声在远处闷响,风也更急,看来是有一场夜雨将要席卷大地。
晏毅指着他体内媚肉又狠又快肏了百来下,终于泻出,一放手,窦循也一小股一小股地喷涌出来,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
风来势汹汹,暴雨应该迫在眉睫了。晏毅搂住窦循压在石头上歇了片刻,便拍拍他的屁股,叫他去洗干净好回了。
晏毅在岸上穿衣,窦循红着脸将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洗穴内污秽。待晏毅拾掇好,窦循也出水了,晏毅走过去替他擦水穿衣,意犹未尽吃够了豆腐。
真是天赐良人。晏毅满心欢喜,指腹压在他唇上摸了又摸,愈艳、愈肿,直到天上落下了第一滴雨,才放开手。
“袭墨,你得多少岁才不在此类事上怕羞?”
“你不如趁早寻一寻年轻美娇娘,还有的教。我年纪大了,定下来的不好改。”窦循又变回平常温和肃穆的模样,看不出方才被肏得门户洞开的淫乱光景。
晏毅想他现在后穴是如何红肿,甬道里如何水润,又想他说的话,恰到好处的酸劲激得人心痒。他从身后缠住窦循,手沿着腰侧一路滑到小腹,将淫词浪语灌进他的耳道。
“你就是头发都白了,我也不要美娇娘。我只想肏你。”晏毅在他小腹与股缝间暧昧地摩擦,越说越不像样,“你要是能怀孕,现在月份一定大了,挺着肚皮。然后给我生一窝崽子。过不了多久又得怀上,喂都喂不过来,还得被我肏。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日子,有屋有院子……”
窦循听得心都要撞出胸口,若不是被雷声淹没,晏毅都能听见。
“没可能。生不了。”窦循脱开他的双手,逃也似的离开。
晏毅跟上去,今夜又是一场好梦。
联军与蛮夷几乎同时到达皇都,两军相遇,在城外便直接交锋。阵战双方都伤亡惨重,但形势依旧是对联军更加友好。蛮夷补给不足,本来先占皇城再守着这座大粮仓、大金库往外扩张的鬼主意也落空了。皇都与他们占领的最近的土地只有七城,一旦联通,便是刺破这顽固中原王朝的利剑。
想法很好。能力不足。
蛮夷落败之时,联军送去一枚小秤砣,叫他们往后做事记得先掂掂斤两。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什么是可乘之机,什么又叫白日做梦。
连战两月,蛮夷又退还五城,便闭门死守。他们看到,联军的人越来越少,也无多少士气用于攻城。明显,比起这几处土地,紫微星所在,才是滋长欲望之地。
联军不能长久,瓦解是迟早的。
等天一亮,晏毅就要随建王入宫,近来战役不少,他已好几日未刮过脸。窦循披衣起身,多添了几盏灯,叫他别划破了皮。
“你手稳,替我刮吧。”晏毅从铜镜里瞧见他在看自己。
窦循走近,接过剃刀。正如晏毅所言,他的手很稳,长年累月握笔磨炼出的稳。晏毅握住他的手腕,将脸凑上去蹭一蹭,屋子里静得时间都被拉长,烛火也不跳动,只是沉寂地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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