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乔枝似乎看呆了,他揉揉白乔枝的小脑袋,低笑道:“怎么,不习惯?”
谢毅行的刘海也放下来了,清爽散碎的梳下去,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邻家喊他来蹭饭的大哥哥。
那个跟着他,讨好的喊他“乔乔”,死皮赖脸要和他一起吃饭的傻大个。
他的温柔、内敛的谢毅行,回来了……
白乔枝不知为何一瞬红了眼眶,他不声不吭的猛地抱住靠在车边上的谢毅行,让后者一愣。
谢毅行不知小祖宗又怎么情绪决堤了,好笑的把人揽成一个抱着更舒服的位置:“小祖宗,谁又惹宝贝儿不开心了,嗯?”
“没有不开心,”白乔枝想坚强忍住,却控制不住情绪,又鼻子一酸,狠狠把头埋进谢毅行有些硬的怀抱里,“我就是,就是高兴。”
“高兴?”谢毅行揉揉他的小耳垂,“高兴可不该哭呀。”
白乔枝破涕为笑:“你不懂,这是喜极而涕,小乔爷我情感丰富。我就,就是想着,你终于自由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就特别高兴。”
怀里的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总是能说出让他惊喜的话。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
有人在为自己的遭遇而哭,又为自己的遭遇而笑。
很奇妙的感受。
就像是万念俱灰,世界都失去颜色,行尸走肉的每一天,突然有一只手伸出来,强行介入他的世界,给万物画上了颜色。空气不再是冰的,温度缓缓回归了他的世界——他活过来了。
……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能让我这么巧就遇到你啊,我的小宝贝。
谢毅行长叹一声,紧紧反抱回去,在小祖宗耳边轻轻说:“放心吧,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拦我了。”
即使你不是雄性,即使你不懂感情,我也会一如既往的,朝着我的小太阳前行。
白乔枝叽叽喳喳了一路。
好像发生在车库里让虫面红耳赤的感人场景,都是有虫恶作剧的似的幻象。但那也让二虫感情恢复了很久之前的模样。
那种无话不谈,无所顾忌的状态。
白乔枝讲了好多好多他觉得有趣的杂碎小事,什么谢毅行出国后他两个弟弟花式作死呀,什么谢毅行回国后他两个弟弟的试图拉拢他呀,本该是听了该教虫心里不悦的,但白乔枝活泼可爱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讲,就变成了个勇士打死坏boss的童话故事。
其实谢毅行大多都没听到心里去,只是在听白乔枝清亮的声线,像最名贵最娇气的小猫儿撒娇似的,叫的心里麻酥酥的。
一路没堵车,冬季肃杀的季节,许多远古种族怕冷的虫,都不约而同缩在温暖的窝里,极少出门。
他们的悬浮车直接全程走最高轨,冬季的黄昏来的早,晕染开一整片氤氲雾纱状的晚霞,整片苍穹陷入了不可言状的烈火灼烧般温暖梦境里。
注意到白乔枝全程望着窗外出神,谢毅行想起了什么。
“家里给你找营养师了吗?我雄父的老营养师的孩子刚海归回来,读的‘营养搭配’‘专业,若是没有,我明日教他去你家报道。”
营养师?
虽然谢毅行十足十的好意,但不知为何,一想到这明明很正常的三个字,白乔枝嘴里生菜洋葱黄瓜味迅速翻滚。
噩梦一般的奇异蔬菜宴,他这辈子都不想尝试第二次了好吗!
见白乔枝面色尴尬,踌躇了半天没说话,谢毅行以为是他不好意思,继续劝阻:“和我没可客气的,他毕业半年了,专业方向窄,找不到合适工作,前几天很不好意思的来问我能不能帮个忙。”
他抬眼,对上后视镜一时拒绝不出来的白乔枝怔愣的眼神,一双充满怀念的眼暗带一丝悲伤:“我雄父情况你也知道,最后那段日子,都是齐先生不厌其烦的陪着,给他变着花样张罗吃的。……他们家人都很好,我得给人家值这个情。乔乔心善,给他个工作机会吧,好吗?”
白乔枝能明白谢毅行对营养师齐先生的感激。
谢老爷子严格来说,不是个好雌性。脑子里只有事业、金钱、权势。
直到最后那段日子,他的雄主病危,谢老爷子才意识到,想要与其共享富贵江山的雄主,竟时日不多了。
所以那段充盈着草药汤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与常年拉死不见日光的黑天鹅绒窗帘的记忆,在幼小的谢毅行心中,烙下了深刻的阴影。
从那时,他便深深告诉自己:要找到想要共享富贵的雄主,更要无比珍重的待他。怨恨与不满积压了他的幼小的心,他的感情十分分明,牢记造成雄父痛苦来源的罪魁祸首,也不忘感恩陪走最后一段时日的齐先生。
“好,”白乔枝抿抿嘴,他想要说什么,却不想再让谢毅行的情绪严重,扬起一个笑脸,“不过我可说好啦,营养师送过来,吃什么可要先征求我的意见。”
他添油加醋的描述贺叔那天准备的“惊喜”夜宵,用词之生动,让谢毅行这个食肉性动物也感受到了一嘴草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贺叔也真是关心则乱了,雄性确实要少吃油腻,不过,也不能光吃素。”
白乔枝一听激动不已:“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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