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居然敢给爷下套子,一个小小副官,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马汉山也从军统高层里知道过明诚的身份,私下里明家似乎待那个小子不错,不过说白了,副官,秘书,不就是个下人么。他不能把明楼怎么样,还能怕了明诚?
手下却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怎么了?”马汉山叼着烟,“一个破副官,还能在我门口闹起来?”
手下哆哆嗦嗦地把明诚的证件递了上去,马汉山撩了一眼,一个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方孟韦那小子以为有个爹就了不起了是吧?冒充特工?来抢人啊?嘿我不整死他丫的……”
“站长……”手下急忙拉着跳起来的马汉山,“这证件是真的……”
马汉山半信半疑地接过证件,翻来覆去地看。
明诚却已经进来了,“马站长,怎么,南京站的文件也不管用了?我还进不了这个门?”
马汉山看着一身西装的“方孟韦”,仔细看了半晌,如遭雷劈。
这不是方孟韦那小子,长得像,但是绝对不是。
手下被打发出去了,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坐,明诚西装革履,马汉山背心短裤。风扇支呀呀地响着。
明诚从马汉山的手里抽走了自己的证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南京军统站上校副官,明诚。”
“你……”马汉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真的是明诚?你是方家什么人?”
“家父……方步亭。”明诚满意地看着马汉山再一次如遭雷劈,“其中缘由,太过复杂,不过,这也不妨碍我们办公事不是?”
马汉山此时十分确定眼前的人肯定不是方孟韦了,方孟韦不可能这样说话,方家还有第三个儿子……这都叫什么事啊!
“明诚副官,”马汉山皮笑肉不笑的,“您的背景可真不一般啊。”
“背景什么的,不就是个办事的助力嘛。”明诚顺着台阶下,“明面上,我是代表南京站来,和北平站商讨一下前阵子在南京抓到的卧底……”
抓到的确实是个卧底,日本人,是卧在北平军统里的,来南京办事,想套消息,被明诚的手下逮了,本来只是一枪了事,北平站里说要联合一起查,人还扣在南京呢。
“这点破事……”马汉山也不给明诚泡茶,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明副官,反正您当年做生意……也做的很顺手嘛。”
“哪里的话,此一时彼一时。”明诚会意,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了马汉山的面前,“但是以前和现在,不论是谁做主,钱总是要转的,南京到北平这条线,有钱一起赚,少不了马站长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马汉山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光天化日的行贿?”
明诚微笑,打开信封,抽出一张支票,“香港银行。我们家和香港那边有生意往来,这不过是一张提取货金的支票。”
上面的数额明晃晃的。明诚把支票推进信封,把信封放到马汉山的手里,摁住了他的手,“马站长,人啊,什么恩怨,在钱财面前,不能一笔勾销。”
“哈,明副官是个明白人啊!”马汉山拍拍明诚的肩膀。
“哪里的话,替人办事而已,马站长才是做主做大事的人。”明诚十分谦逊。
马汉山虽然知道自己不过是勾结着明楼那边做点不干净的生意,但是看着这张和方孟韦一模一样但是对他十分恭敬的脸,总觉得十分惬意,“明诚兄弟啊,我呢,也不是记仇的人,当初那点破事,就不提了,改日啊,改日,我亲自请你喝酒。”
“酒怕是喝不成了。”明诚叹气,“我家里……那点子事情,您也知道。”
马汉山便知道明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顺着台阶下,“怎么了?方副局长还是方行长?兄弟在军统卖命,总要在家里受点委屈,这也没办法嘛。”
“前几日不是抓了几个老师嘛,”明诚一脸的无奈,“我兄弟好像还和军统起了冲突……这也罢了,我父亲从来不插手这些事情,可是偏偏家里的小妹,认识那几个老师,在家里胡天胡地的闹,非说我也是军统的人,怎么就不能保人出来了。”
“小姑娘不懂事。”马汉山也叹气,“阿诚兄弟明事理,但是你那兄弟也不懂事啊。”
“小妹被宠坏了,我也不能奈何,况且我是军统的人,家里的父亲兄长虽然不说,总还是有点意见……”明诚压低声音凑近马汉山,“那几个是不是共产党,怎么好几日了还没有处死?我在家拖了几日,还是得来求人啊。”
“能怎么地,不过是几个迂腐的东西。”马汉山不屑地说道,“不过是扣着,具体怎么办,也没有定,不过应该不是共产党。”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北平这边不比南京,不能一杀了事,学生,外国人,总是嫌事情不够多。”
明诚点头,一脸的理解,手里却变魔术一样地变出了两块黄金,压在了马汉山桌上的书下,“我只能劳烦马站长关照关照了,我回家也能有个交代。”
马汉山自然满意,“阿诚兄弟给面子,我自然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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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汉山的交谈,十分愉快,马汉山也是个人精,人精和人精打交道,虚与委蛇,各取所需,虽然要花点力气,但是对于明诚来说,其实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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