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怔住,直到对方从她眼前三尺不到的地方走过去,她才恍然清醒地低下头:
“七……七杀……祭司大人!”
唔,话都说不利索了。
沈夜远远看着那个从地毯尽头走进来的人——确切地说是两个人,一前一后,一模一样,总算知道此前来通禀的侍女为何一脸惊惶。
他摇了摇头,问瞳:
“……幻蛊?”
“不,这一种是分身蛊,所造分身比幻蛊更真实一些,只是持续时间有些短。”
两位七杀大人一起开口,动作一致,口型一般无二,看起来十分诡异。然而无论是哪一个表情都很淡定,好似这一路造成的惊吓都与他无关一样。
沈夜在两个人影间瞥了一眼,视线停在前面那个身上:
“制蛊之事我无意干涉,但此类试验以后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做……你此来何事?”
瞳在沈夜座前站住,身后的分身忽然变得稀薄起来,像冻硬的雪开始融化,整个人迅速地变成了半透明状态。他按惯例抚胸行了一礼:
“导致魔化人突然爆发的原因我已找到,日后稍加注意不要接触几类物质便可。只是这些人已经神智全无,如何恢复仍无进展。”
沈夜说,魔气熏染本非万全之策,倘若实在无法,不必勉强。
说完想起什么,又问,上次被打伤的人可有受到魔化影响?
瞳说没有,不过那个魔化人损坏了通往居民区的防御机关,一时难以修复。
沈夜皱眉,说此事我已知晓,不过以你之能竟也会觉得棘手,倒是令人吃惊。
瞳依旧面无表情:偃术本非我所长。
事实上,流月城里能让七杀大人束手无策的偃甲并不多,复杂如破界偃甲和偃甲炉,也有图纸可循,这次不过是机关设置得较早没有图谱——又刚好是那个人所做的罢了。
七杀祭司大人匆匆出殿而去,进去时是两个,出来便只剩下一个。沿途的守卫都在忐忑中翘首等待后面那一位出现……可惜天不从人愿。
大祭司殿里安静无人,待瞳的身影在门外消失,沈夜便说了一句,出来吧,情形如何?
身后的方形石柱边显出一身黑衣的身影,初七单膝点地回禀:
“中层居民区和魔化人关押之处均已查过,并无异状。”
沈夜点点头,说如此便只剩下通道的防御机关了,可妨碍通行?
初七说,略有阻碍。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那处机关拆了重装即可。
话虽没错,却实在轻描淡写。
这机关能拆掉的人不多,拆了还能再装上的……瞳若做不到,那余下的只怕一个也没有。
沈夜想恐怕整个流月城再没第二个人敢将此事说得如此随意。可他却是不自知的,这四年来藏在暗处作一道影子,极少接触偃甲,自然也不知道别人的偃术跟他自己有什么差别。
已经要他完完全全抛却了过往。
他曾经对偃术怀着满心热爱,现在却把所有都放在自己身上,曾经那双时时含着笑意的眼睛而今却被一张冷硬厚重的面具遮住,像一道屏障,把什么都掩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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