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子打听了消息起就急赶慢赶的过来,谁知道你们这些人,仗着离得近,娘的,都比老子来得早,生生把老子挤在后头动弹不得!”
周围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前头读告示的秀才公闻听,笑过后勉强提高声音道:“行,那在下就再读一遍,大家伙都静一静啊,仔细听好了!”
“好好好,都别说话啊,听秀才公说。”
“咳,靖安十八年十月八日,由三府巡抚、布政使监察,通平府知府审断,通平府通判孙骏杀妻一案罪名成立,判其靖安十九年秋,问斩。通平府知府衙门告。仅此。”
听闻官老爷孙骏被定了秋后问斩,围观百姓全都拍手称快。聚在一起感叹项知府果然是为民请命的好官,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官宦之家,只要犯了事,递到项知府手里,就没有叫人蒙冤受屈的!
一时,因仙瑶村村民田地被占和孙骏杀妻接连两个案子被公平公正解决,通平府百姓全都民情激昂,情绪高涨,把个之前不敢或有隐情的案子,全都一股脑的往衙门投。项渊也是来者不拒,但凡有疑虑、案情重大的,全都摊开解决。衙门里整日忙得连轴转,不过一月时间,竟解决了三件积压许久的悬案疑案,不说衙门里清闲惯的属官小吏精神一振,消息传出去,整个州府的百姓都兴奋起来,这里头可是有他们的功劳在呢。
仅三个月时间,通平府治安就为之一清,重大刑事案件没人敢犯,寻常的小偷小摸也不见了踪影,治安好得堪比古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三府巡抚微服来查,见此情景,心下大为惊叹,回去就写了一封折子递上去。
孙家二伯被孙骏蒙蔽,插手项渊断案。布政使张大人为求自保,一封折子就把孙家二伯给卖了。在孙骏坐实杀妻事实后,靖安帝龙颜大怒,一道旨令下来,不仅停了了孙家二伯的差事,责其闭门自省,而且把参办此事的一干大小官员,全撸了下来,彻底落了孙系脸面。孙家二伯虽职位还挂着,可何时能归朝,却不见圣人发准话。一时树倒猢狲散,偌大孙家,就此分崩离析。
而以孙家为契机,靖安帝一鼓作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拢大部分实权,并把关键位置上的掌权者,全部替换成靖安帝提拔上去的官员。只不过半月功夫,这场世家和皇家权利争夺战,就落下帷幕。靖安帝彻底坐稳圣人之位,从此说一不二。
此时收了三府巡抚递上来的折子,靖安帝看后,冲着林正则感叹。
“林公,你这个学生不简单。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手段,更加值得赞赏的是,此子心怀仁念,不畏强权,一心为民请命。这样的为官者,正是我大梁需要的人才啊!”
“得圣人如此夸赞,我那学生晓得,怕是要诚惶诚恐。”
林公坐在下首,姿态悠然,很是谦逊。
“项渊能寒门小户之出身,博得首辅大人青眼,心机手段自然不俗。”
说话的是太子李启乾。
之前朝堂波云诡谲,暗潮汹涌,各种阴谋诡计轮番上演。期间,太子伴读死了两个,东宫授课老师,一个辞官,一个入狱,如今只剩下两个老迈大儒,每日里颤颤悠悠过来给太子授课,所讲内容,除了圣人之言再无其他。太子听得烦不胜烦,这几日就跟点了火的炮仗似的,逮谁都要炸一炸。
“不瞒太子殿下,当初收下此子时,人家还以为老臣是骗子,十分不愿意呢。”
林公面带笑容说起当日在南陵几见项渊的情景,并着重描述当他说收为学生时,还只是解元的项渊,表情十分微妙。靖安帝听后,大笑道:“虽林公惜才爱才,可惜迫不及待的态度,十分惹人怀疑啊。”
“谁说不是,老臣只顾爱惜此子的才能,以为人人都会认识老臣,却不想老臣实在高估自个了。项淙子不仅不认得,还差点以为是哪家出来的老骗子!”
因想日后由淙子竞争太子老师位置,所以林公借此机会,很是把项渊夸赞一番,他上任后所作的事,也分重点,又拎出来当趣闻般讲给靖安帝听。靖安帝本就偏爱长相周正俊俏的,之前对得中状元的项渊便很有好感,此时听他的一番作为,龙颜大悦,很是为自己治下有如此出色的年轻官员而得意。靖安帝和林正则俩人聊得投机又开怀,太子李启乾听了一耳朵,别的还没啥,倒是之前心底对项渊模模糊糊的印象,由此清晰起来。暗想,日后此人进京述职,定要找机会见识一番,瞧瞧他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河间府那一摊子糟心事,朕每想起,便时时忧心。今见三府巡抚递上来的折子,却忽然有了主意。待今年后,朕把项渊调去河间做巡抚,林公以为如何?”
林正则摸摸胡须,沉吟片刻,道:“项渊任通平府知府仅一年光景,老臣之前收到淙子来信,道他正大刀阔斧、施展抱负,若此时调他离开,通平府的改革怕是要半途而废。”
“确实如此。通平府积贫积弱多年,是该好好变革一番。也罢,河间那头又不是现今儿才闹腾起来的,左右已经折腾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片刻。待三年期满,朕再调项渊过去,一举解决掉这个毒瘤。”
“圣人圣明。”
*
项渊边用饭食,边偷眼打量他媳妇,见赵慎眉宇舒展,神态安然,便不动声色收回视线,暗地里琢磨开。
如今媳妇的酒楼已经开起来,据说生意还十分之好,另外成衣铺子做得也不错,交给他管的商队那头,也和贺丛山相处得当,不仅从之前只允许一队入伙改成三队,而且还与贺丛山那边签了互利互惠的契书,一同把商队带出通平府,朝三府三江的地界扩散。周青林作为领队人,带着自个媳妇整日忙里忙外,夫夫俩蜜里调油,好的叫人眼红。反观他这头,媳妇也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这段日子,居然和一个商贾来往密切,且据项大人暗地里跟踪观察所得结论看,那人分明对自个媳妇有意思!
项大人很不爽,这几日晚间便有些折腾狠了,奇怪的是,媳妇居然啥也不说,一味配合的紧,且瞧他的眼神,也是宠溺加纵容。
若不是笃定媳妇应该还是稀罕他的,项大人真要觉得这是媳妇出轨前兆了!啊呸呸呸,乱说话,连呸三声!
赵慎用过饭就出了门,如项渊所料般,去见了来往密切的商贾。项大人跟在后头,瞧那人瞅自个媳妇的眼神,就恨不得立时冲出去给他一拳。
正琢磨着,牛二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凑到项渊身边,递过来一个油纸包着的酥皮糕点,还配了一罐热腾腾的栗子羹。
“大人,这是主君叫小给大人送的,都是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正猫腰悄没声的跟在媳妇后头,准备刺探敌情的项大人:(⊙o⊙)…
纳尼,媳妇知道自个跟在后头?!
直起身子,清清喉咙,项渊板着脸接过早膳。喝一口栗子羹,再咬一口酥脆甜香的糕点,项大人的心情登时由阴转晴。
“咳咳,主君这是要干嘛去?他身边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你认得不?”
牛二一脸微妙的瞧了瞧前头儒雅俊俏的许汉章,默默把那句贼眉鼠眼过滤掉,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那人叫许汉章,之前受冤入狱,还是大人你给平了冤,他这才叫放出来。正君说他有生意上的事要和何汉章谈,不过具体情况,等正君回来,自个会向大人说明,正君吩咐小的转告大人,好好用饭,别多想。”
项渊一噎,顿时记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许汉章受诬入狱,在知府衙门大牢里关了三个月,直到他开始清查通平府积年陈案,加之其家人一直不放弃为他奔走打点关系,这才第一时间就查明案情,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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