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渊又等了两刻钟,听外头几乎再无动静,便理理衣衫,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走出门去。待走到画舫舱门口,有管事过来陪笑问:“项大人怎么出来了?”说着,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一番,又朝后头瞅瞅,小心问:“管青没伺候好大人?”
张嘴打个哈欠,项渊做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含含糊糊道:“管青?你说搁里头躺着的那个?醉死过去啦,怎么都叫不醒,本官自个歪在矮凳上差点也睡死过去,这才醒来。啊啾,你瞧,差点着凉。得嘞,本官回了,再不回去,河东狮要发威啦。”
项渊晃晃悠悠出舱门,立时便叫人划船回去。那管事的只得了吩咐要把项大人留在这过夜,可没得吩咐若是项大人醒了要回去该怎么办!眼见项大人见还不划船已经开始恼怒,管事的急忙一头冷汗吩咐人赶紧开船。
直到脚踏上实地,被宋大扶进自家马车内,项渊这才彻底松口气。
河间府巡抚衙门,可比他们之前住过的通平府知府要大很多。赵慎和项渊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没打理,人员也没安置到位。导致项渊一进门,只见黑漆漆的甬道,只赵慎一人提着灯笼,在暮春时晚间漫天繁星下,借着一点微弱烛火,等他。
项渊心底一暖,快步上前抱住赵慎,蹭了蹭,嘟囔道:“终于回家了。”
赵慎闻着项渊身上浓郁的脂粉气,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伸手环住他,道:“热水都备好了,进去洗漱吧。”
项渊很听话,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被赵慎牵着去洗漱,洗漱好,又被牵着回到内室,安置床上。
赵慎蹲在项渊面前,瞧了半晌,见他始终一副乖巧模样,眼神闪了闪。
“淙子,今个是去哪赴宴?”
“燕凉河最好的画舫。”
赵慎脸色一沉,顿顿,接着问:“去了画舫,没叫妓子作陪?”
“没有,不过服侍的全是一水俏小哥儿。”
咔嚓,赵慎把手里头摇着的团扇捏碎了柄。冷笑几声,咬牙切齿道:“你还看得那么仔细!”
“嘿嘿,就当个景儿瞧瞧呗。”
“下次不许多看!”
“嗯,只看媳妇!”
赵慎咳一声,刚露出点笑意,就听项渊嘟囔:“有个哥儿,硬塞给我,差点过了夜,好在我当机立断,咬了舌尖,这才回得来家,媳妇,你瞧,舌头都咬破了!”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赵慎腾地站起身,掰开项渊嘴巴仔细瞧,果然见舌尖上红红的肿了一大块,还破了皮。
“这真个是你自己咬的?”
不怪赵慎怀疑。项渊这厮,每回和他亲热,嘴巴舌头都没老实过,回回要把他啃咬到喘不过气来才罢休。而他的舌头,更是项渊爱玩的,且是变着花样玩!
“四窝自给药德。”
被掰着嘴巴,项渊眨着眼,表情分外无辜。可在赵慎看不到的时候,面上却飞快掠过一丝笑意。
“哼,活该!等着,我去拿药膏子来。”
赵慎心底的石头落了地,起身去拿了药膏子来给项渊抹。抹好后,见他还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不由心底蠢蠢欲动起来。
“淙子?”
“嗯?”
“夜深了,把衣裳脱了吧。”
“好。”
答应后,项渊便站起身,当着赵慎的面,开始毫不避讳的宽衣解带。外衫除了,袍子脱了,里衣也慢慢滑落,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赵慎喉咙忍不住动动,觉得自个有些渴。眼睛却死死盯着项渊搭在裤子上的手,瞧他一点点的除去最后的遮挡物。
轰!
赵慎面上火烧似的,眼眶热热的,鼻子中呼出的气,也是热的。嗓音不知不觉变得低哑。
“乖,去床上,躺好。”
见项渊果然照自个说的乖乖躺平,双腿间那个巨物半昂着头,在他的注视下,竟开始苏醒过来。
赵慎别开脸,抬手扇扇风,自言自语道:“哼,叫你去画舫,今个好好罚罚你,叫你尝尝什么叫欲生欲死,却就是不解脱!”
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赵慎嗨深吸一口气,脱了鞋子,爬上床,双腿劈开,半跪在项渊双腿两侧,缓缓俯下身,伸手握住那个彻底苏醒过来的巨物。
项渊真个是欲生欲死,眯眼偷觑,只见媳妇满面潮红,正坏心眼的酝酿着要离开,嘴角一翘,伸手一捞,毫无防备的赵慎立时被反压在身下。
“媳妇,剩下的还是你相公来吧,你只管躺着享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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