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我这是愁的,再不笑笑,得被那一家子愁死。”
这话项渊倒不好接。
太子也不过顺嘴一说,没指望精明的项渊能冒傻气和他一起数落承恩公府。
有人叩门,太子随从过去打开,先是一位托着菜盘进来的管事,随后跟进来的,项渊眼一扫,发现居然是齐蕴。
“齐蕴?”
齐蕴闻听项渊的声音,只微微一愣,便笑着欠欠身,道:“项二哥!”
项渊瞧瞧齐蕴,又瞧瞧太子,目露疑惑。
太子尴尬的摸摸鼻子。
说出来都没人信,他这个太子当的,其实挺憋屈。因多年来圣人就他一个皇子,自然被保护的密不透风,随意出宫那是不可能的,这导致太子在外头,还真没几个自己的产业。特别是行迹隐秘,能避人耳目的,更是少之又少。且一个地方呆久,怕被有心人摸出规律,太子得到好不容易出宫的机会,每次都要重新换一个地方。只京城里人多眼杂,加之各世家又都有自个特别的消息渠道,太子要做什么事,总要慎之又慎,加倍小心。从前年纪小,出来次数也少,这种憋屈感还稍微轻些,如今年纪渐长,又得了圣人允许参政,太子出宫的机会大大增加,这样一来,他便迫切需要一个能完美隐藏身份,便是约见什么人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地方。
于是,在太子有心打探下,这个跟项渊交好,铺子生意遍布京城的武安侯府大公子齐蕴,便入了太子眼。
双方一接触,居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一个想借齐公子的商业便利,一个想借助太子威势,很快达成一致。于是,在金玉满香楼,这两个凭借项渊关系亲近起来的二位,就跟熊孩子谈恋爱见家长似的,忙不迭的把关系委婉道出。
对此,项渊脑子里只翻腾一句话:好想笑!
他真不知自个这么有威势,太子不说,那是把他当老师来敬着的,态度紧张是自然的,可为什么齐蕴对着他也是一副小弟见大哥的模式?难不成,他还真有当老大的气势?
胡思乱想、自娱自乐一通,项渊自个掌不住笑出来。
他这么一笑,太子和齐蕴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松口气。
说不上为什么,对着项渊,他们就是没来由的觉得该放尊重些。
酒楼管事陆续把菜亲自端进来,三人落座,先用饭食。金玉满香楼不愧是京城有名的价贵菜香,从价贵在前就可看出,金玉满香楼绝对没愧对他的名字,便是一盘清炒菜叶,那价格也是寻常酒楼的二倍。可偏偏就是有人爱,还不是普通的爱,从开业到现在,金玉满香楼据说就从未有过不满座的,生意兴隆可见一斑。
齐蕴听项渊夸赞几句,笑道:“会做生意的可不止我一个,我倒知道,二嫂做生意那也是一把好手,精明不在话下。”
太子跟着点头:“确是如此。赵正君的确很会做生意,我瞧你这酒楼里的那道松香酥骨鸡,便应是赵正君从通平府弄来的乌骨鸡是吧?”
“正是,这道菜如今在金玉满香楼可是每桌必点,若不是限量供应,只怕每次运来的量,还不够半个月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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