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人都很生气——妈的,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泄欲的,还没玩儿呢, 让楚闻歌这畜生给玩儿废了!嗨!都怪自己!打什么架啊!白白便宜了这小子!就该一拥而上, 玩儿群P才是!没有后悔药卖,真特么闹心!
除楚闻歌和萧白外,队里九个人, 三个看起来完好无损但是抱着茧的,其余脸上全部挂彩,一个个脸上乌云密布地坐在饭堂里吃堆了一桌子的面包零食。
何聪心情还算不错,就着牛奶啃面包,时不时扫一眼垂着眼搅冷咖啡的江童。
许宗仁踹一脚桌腿:“你他妈别搅了行不行,刚啷刚啷的,烦不烦?”
江童停下手里的动作:“抱歉。”
何聪看不过去:“大早上的你撒什么泼?谁惹的你你找谁去啊?对着救命恩人发脾气算什么能耐?”
昨儿傍晚楚闻歌带着萧白走后,就许宗仁冲回来打得最热闹,整个一搅屎棍,让好不容易有些回旋余地的场面彻底变得难以收场,他自己也身受重伤,还得靠江童的能力救。
许宗仁喘了两口粗气,低声骂了句“妈的”,愤愤起身准备去找楚闻歌单挑。
还没出饭堂,正瞧见楚闻歌迎面过来。许宗仁迎面就是一拳!
楚闻歌虚晃一闪,轻轻松松避了过去,“别闹。”
许宗仁要气炸了。
这队里谁也打不过楚闻歌,群殴也得三个以上才能稳赢。他想教训楚闻歌,确实是痴人说梦。
思忖半秒,许宗仁没再纠缠,抬脚就走。楚闻歌不趴窝了,他得赶紧抓空去看看萧白怎么样了!
楚闻歌走了两步,掉头拎着许宗仁后领把人拽回来。
许宗仁动手:“你他妈干什么?!”
楚闻歌不废话,迅速出手——在许宗仁腰侧挂的茧上弹了一下。
许宗仁当即倒地蜷成一团,从牙缝里边挤字:“我……草你大爷!”
楚闻歌没再搭理他,径直走到江童身边,语气难得的温和有礼:“江童,我给小白喂了药,可是不见丝毫起色,情况有些不好。你能过来帮我看看吗?”
江童捏着咖啡勺的指尖发白。
何聪扫了一眼楚闻歌:“不就是发烧么?继续喝水,吃药。找小童有什么用。他昨天救了三个人,你还嫌他不够累?”
楚闻歌现在有求于人,不好冲撞,没搭理何聪的茬儿,就是站在江童身边叫他:“江童。”
江童把冷水泡的咖啡端起来喝了,起身:“走吧。”
楚闻歌扫了一眼咖啡杯里被略微捏弯的钢勺:“谢谢。”
路过倒地不起的许宗仁时,江童俯身把他的茧捡起来摸了一下,还给许宗仁:“还带着伤,就老实点儿。”
又活过来的许宗仁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狠狠瞪一眼楚闻歌,对江童说了句“谢谢”,回桌边去了。
“哎?不是说,小受发高烧的时候,做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又热、又紧,敏感得要死。”
“那也得是人还清醒的。咱们这个你不是也看见了,都烧糊涂了。我宁可憋死也不想女干尸。”
那边几个队员凑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讨论。
“如果真是尸体我也没兴趣,问题是这不还活着呢么。人活着,又意识不清,随便摆弄,多好。”
“被你这么一说突然想试试。”
许宗仁听着来气。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像楚闻歌一样独占萧白。可他的战斗力在队伍里只能算中等,如今又有伤在身,没楚闻歌那种能耐敢惹众怒。
就算是楚闻歌,如果不是昨晚上这群人身上全带伤,他也不敢把萧白带回来继续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叫他们在隔壁干听动静。
这是只靠自己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的最恶时期,很多时候,只能委曲求全。
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哪还顾得了许多别的。
什么信仰、爱情、忠贞……早都喂了狗。
可是许宗仁错估了楚闻歌的胆量。
已经跟江童离开饭堂的楚闻歌听见身后的谈论,两三步折回饭堂门口,一记眼刀把整个饭堂里的人瞪得鸦雀无声。
“小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们觊觎他,更不许你们像谈论娼妓一样谈论他。再叫我听见一句,我一定叫那个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楚闻歌撂下话就转身走了。
饭堂里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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