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凉凉的声音飘至,“魔教可真会挑时间,偏偏在莫盟主即将落败之时。”
“是啊是啊,这盟主之位,可该如何处置?”
“算起来,圣堂明琉是占了上风的。”
“可风门门主一招未发,如今又被那魔教教主打成重伤……这怎么算?”
“诸位。”人群中挤出一位青年,衣袍染血,却双眸明亮,负一柄重剑,赫然便是明琉。他环顾一圈形形色色的面孔,不经意间看到苏文亭不动声色地进了逐云场,便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转向各门派,“诸位,听在下一句。”
“在下察觉得到,盟主的确身负重伤,却在与我交手时多处留手,不愿伤及在下。最后不敌,只因其身体不许。”明琉字正腔圆,声音清朗,极具说服力,“既然盟主身负重伤都可与在下一战,便证明盟主的实力绝对在我们之上。如此,盟主仍旧是盟主,有何不可?”
底下多数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可为何那魔教会在你们即将分出结果之时来犯?”有人大叫一声。
明琉眸色微沉,“你可是在怀疑盟主的忠心?”
底下的私语声稍稍加大,即使在倾盆暴雨中也能听得分外清楚。
“在下相信盟主,必不是那种与魔教勾结之人。”明琉冷冷扔下一句,转身便走。
一旁的陆不正定了定神,在明琉之后高声安抚众人,顺便遣人给各位安排临时住处,不过片刻便将一切安排妥当,得了空朝陆殷之那边看了一眼。
苏文亭已经正面迎了过去,搭脉一察便要迅速将人送到锦月宫去,陆殷之义不容辞地腾身就走,奈何牵动了伤口,霎时冷汗直冒,内力的运转被阻塞了一瞬。
见陆殷之眼底暗流汹涌,似在承受什么伤痛,苏文亭便也搭了他的脉,低声道,“我来带盟主吧,你也随着回去。”
陆殷之咬了咬牙,却怎么都不肯放莫生凉给苏文亭抱着。
苏文亭也不急,幽幽一笑,“雨水湿滑,万一你内力再次受阻,将盟主摔下贻误了救治时机——”
陆殷之咬着牙把莫生凉放在了苏文亭怀里。
……
再次将一滴血加入药中,苏文亭的身形突然摇晃一下,双手撑住了石台,眩晕得厉害。
“难道……已经开始了……”他低声喃喃一句,撑着石台缓了许久,才端着药碗去了锦月宫,一眼便看见陆殷之躺在莫生凉床上,似是睡去又似是昏迷,而莫生凉却半倚着床头,不知醒了多久,面色苍白得厉害,见苏文亭进来,还怔了一怔,“你……未随圣堂回去?”
昨日魔教大肆入侵后,绝大多数门派都拒绝了逐云盟的好意,连夜赶回,他本以为苏文亭也跟着圣堂的人回去了。
苏文亭侧身坐于床边,将药碗递给莫生凉,微笑着捋了捋发丝,“盟主伤着,我怎好意思回去?”
一边的陆殷之似乎被吵醒一样揉了揉眼睛,刚睁开条缝便受惊似的坐起身,却因伤而神色一绷,“属下……属下这就下去——”
莫生凉一把扣住他,“我把你拉上来的,你睡这就行。”
陆殷之目光躲闪,像还是要拒绝,莫生凉便一眯眼,不咸不淡道,“你又想不听话是吧。”
陆殷之僵了身子,不再动作了。
晃了晃药碗,莫生凉抬眼看着苏文亭,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谢了。”而后一饮而尽。
苏文亭轻轻摇了摇头,将碗接过来,却被一把扣住手腕,抬眼,莫生凉正眼含探究地打量自己。
他温柔地一笑,“盟主还有什么吩咐?”
“你这药里,加了什么?”莫生凉朝空碗扬了扬下巴。
苏文亭做出思索状,一味药材也不落地报了出来,语毕一笑,“盟主可是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对应我体内毒物的那味药材,是什么?”莫生凉紧紧追问。
苏文亭不动声色地笑了下,再次报出一串草药,罢了解释道,“这些草药解毒有奇效,盟主若是担心这毒短时间内会发作,大可不必。”
可若是喝下当时见效,怕也有些太过匪夷所思。莫生凉微微蹙眉,方才他血管中痛麻无比,便知那毒又在发作,结果喝了这药,当即就好了。
见莫生凉不再说话,苏文亭微微一笑,将另一碗药递给陆殷之,同时摸出一管药膏,“抹于伤处,好的会快些。”
陆殷之没接,而是先看了莫生凉一眼。
莫生凉啧啧两声,“想要就拿着,我可没说不让你要。苏堂主这么热情,你可别总想着拒绝。”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御医。苏文亭温柔的笑意里掺杂了些许无奈,待陆殷之接过后一偏头,“至于盟主您的伤,只能内服治愈,那道伤口,在下也毫无方法,任何药物抹上去都不顶用。”
莫生凉耸了耸肩,透心锥是他研制出的,自然明白,便点了头,“时间不早了,苏堂主也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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