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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道被世人不齿的肉疤上,开着一个草芯儿似的隐秘的尿口。被热水灌入一泡,耻得廖晓拂更不敢去看。

翘着雪白的两只脚,手捧着水,颤巍巍往肚腹上淋。温水溅到小乳上,宛如一捧烫水,激得他单薄的肩微拢,好似这副身子叫歹人看了,只差自己也闭了眼不去看。

可这水温热的,真好啊。廖晓拂咬着唇,被热水蒸出了一层汗雾,外头冷,水里热,小乳充挺着,奶白色的小肚儿都泡红了。他反复用水淋着白而滑的腰侧,又想赶忙洗好将衣裳披上,又贪恋这盆不易得的热水,急得眼皮子颤颤,心里骂自己不要脸面,扎在十万的男儿堆里竟敢脱了贴身的衣裳和亵裤,自己把自己扒了个溜光。

就为了这么一盆热水。

廖晓拂羞死了,若叫师父知道,跪着打手板都是轻的。兴许是被热水一捂,凉风一激,白生生的胸口上两颗小小的乳.首都凸起来了,他赶忙用水拍拍脸,再拍拍嫩笋茭白似的胸,仔细搓了几把。水还未凉呢便着急忙慌地要起身子来。

正起到一半,帐子里忽而白亮了一瞬,接着又暗。廖晓拂刚迈了一条腿,背朝帘子,就听到熟悉的人声,像哄着一窝极易被惊吓的幼鸟,隔着屏风叫他。

“拂儿莫怕,是孤。”那人虽开口了,却还是往里走,不知里头的人正光着擦身子。

“是太子。”廖晓拂在心里轻轻地叫了一声,慌得手不是手,腿不是腿的,身上光溜着发着汗,赤着的脚踩在干草上,刺得脚心发痒。“殿下别过来,奴才……奴才洗洗,洗洗就得了。”

慌张着脚下一打滑,三魂六魄都随着热气化为飘忽的一抹青烟。廖晓拂弯着腰,一手盖住肚脐窝,一手盖在空荡荡的下身处,弯着腰如堕彩云端,眼瞧着要摔。祁谟隔着屏风见小小的影子歪了,顾不得便冲去先将人接住,哗啦一声,木桶的水也洒了大半,屏风也倒了。

而帘子外头的守卫听见帐子里响动异样,抽出佩刀却不敢冒然闯入,干等着殿下传唤。

廖晓拂傻愣愣地被接住,光溜儿的,脑子里的万千思绪皆轰然崩塌了。完了,他完了,他这副不堪的全净的身子,到底是叫太子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太子你就别装好人了,明明是你进去吓拂儿的……

上次与小可爱讨论兵士数量的问题,豆酱做了下功课,明代时大军就有二百五十万之多啦!所以十万大军完全不是问题,作为援军,妥妥的!

苏青松:说来听听,两位殿下为伴侣做过的最大牺牲是?

尼古拉斯.戏精本精.祁老四:为了丫头我可以不要脸。(后面会写到,哈哈哈)

一脸震惊.苏青松:看来太子殿下若想取胜,必定是为了廖公公可以不要命了。

满脑子都是马赛克.社会殿下:错,为了看小福福洗洗,孤连人都不做了。

一脸震惊苏青松 祁老四:不要碾……

第92章

“殿下!”外头的守卫像热锅上的蚂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提着心好似提着自己肩上的人头。动静不小,像是把什么大件摆设砸了,须臾静得瘆人。好歹是跟随张广之从宫里带出来的,也提点过,廖公公面子上唤他们一声大人,暗地里也是主子。

两个主子在里头出这样大的响动,又没了后文。不进去算是护主不周,闯进去更是不敢。人家廖公公早早说好了在里头洗洗呢,太子能干出的荒唐事,旁人没那个胆量。

“无碍!”帐子里总算解开了死局,也出声了,朝外头发令:“廖公公收拾屏风时搬不动,摔着了,孤已经给扶正了。你二人用心守着帐帘,来人就说孤乏了已躺下,全在帐子外头候着,苏大人来了也不准进。”

苏大人也不准进了?左右二人刚安顿了心,将佩刀收回刀鞘,在两侧站得笔直,鹰隼般巡视帐前行走的人影。苏大人身为太子副将,向来不等传唤,今儿是怎么了?只是这个疑思刚冒头又被压了下去,守卫又互视一望,总归谨守本分不会出错,不该想的不必多想。

廖晓拂蜷着身子,两条笔直的腿叠在胸前,一猛子扎在太子的臂弯之中,不敢抬头更不敢动弹一丝。他还当太子慌忙之中顾不得许多,守卫怎么也得进来了。

毕竟太子接得急,是以半跪之姿将他接住的。而后屏风就倒下来,眼瞧要将二人同时压住。就在此刻,太子扭转了背向,以肘支撑,从后脑到后腰结结实实受了这一砸,低沉地闷了一嗓子,却把廖晓拂给护住了。

好在身未卸甲,否则当真是拍得不轻。祁谟耸动肩头,将摔裂的屏风从背上掀下去,又是哐当一声。廖晓拂立即把腿蜷得更死了,怕外头再问。好在两位守卫皆是识相之人,太子既然说了无碍,那就算有碍,也是不想叫人再多嘴一句的意思。

自己当真无耻极了。就为了泡一盆热水,就敢青天白日之下在帐子里宽衣,待主子回来逮个正着又摔了,出尽了洋相。故而廖晓拂把脸埋得极低,好似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可有摔着你了?”祁谟压低了嗓子问他,一听见太子的声音,廖晓拂只觉得更没脸了,干净的指甲扎在手心的肉里,末了还是叫太子给小拳头掰开的。他觉得自己丢人了,根本来不及猜透明明交代了守卫大人,不准放人进来,怎么又会叫太子撞上了。

“殿下先把眼闭上,容奴才把衣服穿了。”廖晓拂将身子那点儿秘密护得死死的,收着细细的胳膊,胸口搓出红印子的小乳都拢起来了。只是面对血气方刚的男儿,他还是过于天真了,光溜儿的身子摆在眼前,叫太子看着大半,他竟还想着能将衣裳穿上。

祁谟不得不先解了将披,否则吼间发热发胀,好似要勒死他了。猩红色海样的铺在干草上,就与他春.梦里八千岁垫在身下的绸子一样,声音粗粗地说:“那……也好,拂儿先去孤那披风上头躺躺……我、我给你拿便是。”

廖晓拂身上还湿亮着,背上、腿上,还有那颗小而圆的屁股上,皆黏了几根枯黄的草根。脸蛋红得火热,脚趾冰凉,耻得不敢伸直了。听殿下说要拿衣裳,也起身了,他便信了,翻了个身朝将军的披风上爬。趴上去后很是狼狈,白白的一截儿后腰,又是汗又是水。

“殿下先把那脏衣裳给奴才吧,先不换了。”廖晓拂无措地朝后直伸手,心里还一个劲儿地暗自傻傻庆幸着,再如何……也就是屁股叫太子看了。营里男儿无数,滚河里赤着洗身子都是有的,殿下成日与他们切磋,还光着膀子打叶子,故而自己这肩啊背啊的,在太子眼里都不算稀奇了。

再退一步说,若自己是个全整的男儿,屁股叫人看了也就看了,不碍事的。廖晓拂心里怯怯得很,却只得这样想。一只手往后伸直,急着要里衣,另只手却像个小娘子,遮在紧巴的尻缝之上,趴着,不知殿下再后头作甚,傻傻地等衣裳。

直到小腿被拽了一下,他才听殿下在背后很近的地方说话,说拂儿的身子与腿生得好白。

哪里还有心思去拿里衣,祁谟跪在干草上,视线从他脚尖儿往上挪着看,小福子毫不歪想,赤条条地爬上那张赤色,既全心地信他,又好似全力地诱他。世人摒弃太监,骂他们六根不全的身子龌龊。哪里龌龊了?祁谟的心神都被那两瓣白肉诱住了,好似一个从未经历情事的痴儿,红着眼,急不可耐地瞧。

“拂儿的身子与腿……生得好白啊。”没等来衣裳,却等来太子从后头拽他小腿,亟不可待地压上来不说,还掰他的手,捞他的腰,像个死牢里就不见光明的人逮住了火星。

“啊?衣裳、衣裳呢?”廖晓拂惊觉得不对,屈着膝窝,扭着小身子,找不着地方去躲。这一扭身,胸前淡粉色的乳首又叫祁谟看着了。他还当男儿能把持得住,哪里见过君子与登徒子的间隔就是这么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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