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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衣衫是春夏交替时候穿的好料子,与往常的戎装相比软薄了不少,且贴身舒适。廖晓拂的两只手好想不听使唤,急着想将襟口的扣子系上,可无奈扣眼比从前穿过的那些都小,扣子也就是一颗不值几个钱的白珠,滑溜溜不肯入扣。更不要说太子急急地扑过来,从后腰将人揽住,鸳鸯交颈般将下巴搁在了他的锁骨窝里温存。

“我、我系这扣子,这……女儿家的扣子就是难穿,扣眼小得找不着。”廖晓拂一边继续与那颗白珠奋战,一边胡乱地往前躲着。此刻若是裙角被太子踩住,不留意便能扯下一大半,绊住他足尖,哪怕小扇窗早已封上了,也不敢想那景色该多么羞人。

香软软的颈子,祁谟忍不住在颈间缓缓蹭一蹭,怀中人比初见时挺立了不少,肌骨好似白玉竹,节节拔高就变得瘦长,又仿佛拥着一捧海棠,明知用力三分易碎,却恨不能使出十分力来将人摁进怀里,忍不住感叹道:“从前只知道你穿戎装比旁人标致,今日一见……当真是个小祸害。兴许是炼丹的仙翁撑不住困意只打了个盹儿,没看住千年药炉,便由小妖偷吃了里面珍贵的仙丹,下凡要乱大昭太子的心智。”

“什么祸害……这个那个的,殿下这话可不准胡说,祖宗都在天上看着呢。”廖晓拂嫌这话说得直白,又舍不掉这点温存,与人耳贴耳地缱绻起来。

祁谟垂着头,隐忍着,伸出手将那珠子捏住:“来,孤帮你穿上,拂儿这手都抖了。”说话间一阵绵长的暖叹兀自钻进了廖晓拂的耳眼,吹得腰谷脊梁登时皆酥软。更叫他慌张的是,小腹处竟跟着发烫起来,犹如脐下三寸经年不化的郁结血滞,酸酸涨涨化成一汪温水,朝两腿之间见不得人的地方淌去。

碧色小衫下,少年的身子已在不知不觉中成熟了。

“拂儿?”祁谟温声唤道,好歹将白珠送进一枚扣眼中,怀中的人儿却一动不动的,只有睫毛耐不住地打颤,像两片轻颤的纸扇子。

“还是、还是奴才自己来吧,多试上几回就顺手了,不敢……劳烦殿下做这个。”刹那红了眼角,廖晓拂扭过脸去,殊不知美好颈线叫人看了个彻底。身子有残缺,只闻人说起,自己从不知道动情为何物……还只知道太子□□有巨龙,翘起来就硬邦邦的,怪戳人的。可自己底下……却连点儿念想都没有。

可若真是没有了,那方才一瞬灼心的热流又是从何来的?莫非……自己这副残缺的身子到了动情之处也有感觉?腰脊像是被人用手捣软,胯上无力,膝头慌得打颤,连发声都不敢,就怕喉咙中的音色气若浮丝,张口成了黏答答的轻吟。而这莫名而来的情热,只是光着腿与太子靠了身子,叫太子往耳眼里送了一口热气。只是他从来不知耳眼吃下一口湿湿的热气,底下的孔眼竟也跟着酸得耐不住,只能将双腿并紧了,将袭来的小解之意憋回去。

可这股羞煞人的尿意又着实……舒服得很,甚至,叫人喜欢极了。

“那好,拂儿自己穿上,孤……孤去那边看看窗子严不严实……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信条。”祁谟也是心中装着鬼,身上想要的欲望早已憋得难受,偏偏小福子诱人却不自知,眼中缱绻含羞,只叫人想好好抱去疼爱,掀开他的衣裙,瞧一瞧裙下藏着何样的绝色风光。而这欲望憋得太狠,两腿之间的那根东西兀然地一硬,难受得顶起一方小帐篷。

手里拿的是信条一张,眼目之中却被曾经见识过的少年身子占据,身上热,口中干,眼角的血丝都绷紧了,唯恐再近一步就要将人欺压到小榻上,霸道地要了拂儿未经人事的身子。

不不不,这不行,祁谟心里着魔,心中想着拂儿滑脱衣衫的清瘦身子,手中把信条当做救命稻草来捏。强压下□□,逼着自己清心,祁谟一边痛骂枉读圣贤书,一边挂上愁容,脑中晃过小福子颤巍巍的勾足、玉腕、雪颈、乳首、小臀……

不行,还是不行,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快晃晃脑袋,将这些东西赶出去!

“殿下看的何字?”廖晓拂轻咬着唇,低促唤道。刚刚险些叫他迷了心智的一瞬已退散开了,声音中带几分笑意:“殿下这信条子……拿反了呢。”

祁谟一愣,见小福子两颊泛红,襟口的珠扣可算是系上了,八千岁的低吟环环在耳畔,□□又是一涨,竟不敢转身了。廖晓拂见太子动作一滞,眸子里像有水汽,不明所以,摸着耳后胡乱散开的发丝问道:“殿下看这丫鬟髻扎不上,就装得不像了吧?”

“像、怎么就不像了?”下身涨高的势头被亵裤压迫着,可怜兮兮想讨一点儿抚慰,可祁谟还需掩着藏着,胡乱地答应着。兴许是话说得心不在焉,小福子也是不信,迈着小步走向窗下的案边,从满水的石碗掐出一根紫苑的小尖儿,轻轻佩在耳后。

“荒山野岭寻不来珠饰玉钗,这样不就更像了……倒时候奴才扎个低低的垂发髻,襟口收得紧紧的。一入了平原就先寻一处药铺,买来药气最为浓郁的草材来,没日没夜地煎上几锅,将马车熏得药气缭绕,远远一闻便知道里头是个离不了药的药人。再往后,奴才端着个小药炉上来下去的,头上再簪着花儿,若有婶子问起来就说自家少爷出来寻医,走也走不了,动也动不得,说到伤心处再挤出几滴泪水来……”

祁谟这个年纪,正是情力旺盛的时节,别家公子不曾及冠恐怕就被塞了房里人,香氛逍遥不断。曾经在母后一手安排下他也有过侍寝的丫头,但总是兴致缺缺,甚至叫人独自上榻睡下,自己看上整夜的兵法。如今水落石出,原来自己早早就是断袖之人,不仅断得彻底,那些从没发泄过的荒唐臆想积攒太多,竟不听使唤地想要畅顺舒爽一回。

廖晓拂正滔滔不绝,捻着紫苑,与太子说自己如何精心置下这障眼法。衣裙刚着身还有些不便,走过了几步也就知道该如何收敛迈步的大小和气力,正欢喜着,却见太子脸色阴沉得不像样,独自往那榻上倒去,真像是脱了水的重病之身,鼻梁还汗涔涔沁出了细汗。

“拂儿,你先出去……出去一刻,孤有些头昏,躺一刻就好。”抱起同样可怜兮兮的枕头,祁谟将指尖扎进枕面,不知老天与他有何深仇大恨,誓要叫他做天下头一个体涨爆裂而弊的太子。廖晓拂虽不知太子意欲如何,却听话中语气决绝有力,不像体虚头昏的征兆,背向自己,嗓音藏不住难耐的低哑。

那些个不成眠的难熬之夜,太子也是在屏风那头,用这种嗓子低低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听一耳朵就发麻,从脚心顺着尾巴骨往上钻,一直蹿到脊背。

想着,廖晓拂耻得浑身一哆嗦:“那……那殿下先歇歇,我去……我去外头把头发扎上,等好了,殿下再唤我进来……进来收拾。”颤着嗓子说完,垂帘一掀便钻了出去。祁谟身下酸胀的不行,无奈又尴尬地将凶煞多时的巨物从亵裤中掏出,心里还默念着要再等拂儿再大一大,绝不能做那等禽兽之事。

而廖晓拂蹲在车阶上,攥着半边发丝,咬着指尖,却对太子身上那根饱胀起来便能高高翘起的东西,起了一丁点儿的好奇。

这……自己没有的东西,还能是个活的不成?怎么竟能把亵裤顶起个尖儿来?廖晓拂突然一把将眼睛捂上,好像自己又看见了,想看又不敢。如今真是被惯出得寸进尺的性子来,太子宝贝自己,将自己遣了出来,可怎么自己却惦记上了?

不行不行,太没脸了。廖晓拂摇了摇头,好将这荒谬的念头从自己眼前晃出去。日有所思,夜长梦多,他生怕哪一日自己不知羞耻地凑过去,扒着要看男儿身上都有的那样硬邦邦的东西。

此时,远在胤城的皇宫已乱做了一团,只因苏婕妤腹中的龙胎等不下去了,急着要呱呱坠地,来这人间走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过敏到眼睛睁不开……如同长了针眼,orz……

掐指一算,还没成年,真想直接来一句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两年后……

现在的状况就是太子憋着,怕吓着小福福,小福福也憋着,怕吓着太子,然后他们就……

憋着的太子:君子有道,绝不能吓着人家!再硬也要忍回去!

憋着的小福福:那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子……了不得!好奇!

第127章

“禀大殿下,廖大人到了。”一顶八宝轿外,眉目清秀的小太监弓着纤细的身条,耳根揉了一抹淡淡的胭脂。

“叫他进来说话。”轿子内燃着香,大皇子祁顾的脸影影绰绰,好似躲在了直摇而上的香雾里。话毕一刻,垂帘掀动,一袭墨色的人影从外而来,正是廖玉林。

“卑职廖玉林见过大皇子。”廖玉林下拜道,心中再是清高不愿,凡人的身躯仍旧要行君臣之礼,以额点地,以手贴耳。

祁顾自座上而起,几步便到了廖玉林身前,似乎并不着急免了这人的礼,享受着被人跪拜的至高敬仰。他瞟了眼廖玉林的指尖,手骨修长且直,指端尖尖,看似一掰即断,便用靴尖碰触,似踏非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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