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很快又恢复了精神,反过来劝了老爸几句。
等到父母依依不舍地离开,高晁跟宿舍的兄弟们认识了一下,然后就迫不及待给李梦樵打电话,把他约了出来。两人在大学城街上一家奶茶店见了面,出乎高晁意料的是,小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惊讶。
高晁:“难道没有吓你一跳?好失望啊。”
李梦樵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幽幽地说:“我只是现在信命了。”
高晁哈哈大笑,请他喝金钻奶茶压压惊:“对了,你跟大项有联系吗?”自从那次项野阔去他家找过他之后,两人就彻底失联了。高晁还去他家找过他,结果得知他已经搬家了。
李梦樵摇摇头:“我跟他关系很一般,从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高晁有些惊讶:“怎么会呢,高三那一年我们仨基本上天天放学都在一起学习,怎么说也算是一起奋斗过的战友啊。”
李梦樵不屑地笑了一声:“也就是你,把谁都当战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跟项野阔连话都不会说,他那人看起来阴沉沉的,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高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就不见了,手机也停机了。”
李梦樵嗤了一声:“忘恩负义白眼狼,没有你他能考上狗屁大学?!连个谢谢都没有,真特么不要脸。不过人各有命,你以后别老操心别人的事了。”
高晁听了忍不住笑:“亲爱的李,你现在还真的信命了啊。”
李梦樵也笑了。有的事,一半是缘分,一半是人为,互相作用之下,就演变成了奇妙的人生。
晚上高晁睡不着,拿起手机拨通了池久的号码,话筒里很快传来机械的人工女声,这个号码已经停机了。他凶神恶煞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愤愤地把池久拖进了黑名单。
“这是咋地了,”高晁跟统哥嚷嚷,“一个两个的都玩失踪,不约而同嫖到失联吗?我擦,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有一个靠得住,我跟你说嗷,统哥,你可别给我突然一声不吭就跑了,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统哥:“干哈啊,急赤白脸的,跟谁俩呢!我是那种统吗?我告诉你把心放肚子里,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高晁被逗笑了:“别用东北话说这么深情的句子好吗,降低煽情效果一百倍。”
跟统哥贫了半天,高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架不住失落。大项也就算了,池久真是让他无发可说。那些好哥哥的温柔果然都是惺惺作态吗?就这么跑去国外了,都不跟人家说一声、见一面,真叫人越想越心塞。
高晁在失眠十八分钟后,进入了睡眠状态。然后就开启了造作的大学生活。
回到家的吕春望感觉空落落的,池久不在家也就算了,那就是个捂不化的大冰块,有他没他家里都差不多,但高晁这么一走,顿时冷清许多,叫她感到很不适应。
前阵子池依山又有了新爱好——瓷器,兴冲冲跑去瓷器之乡玩泥巴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其实吕春望知道他是在因为池久的事难受,但还是很气,凭什么你老是不着家、到处玩耍,本少女今天也要玩失踪,看你怎么办。
眼看着池依山下班的时间就要到了,吕春望藏进了地下室,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地下室里闷热潮湿,她在阴暗的光线里摩挲着手机,眉头一点点皱起,犹豫许久打开邮箱,点开了让她做了好几天噩梦的照片。
虽然拍摄时光线很暗,那个亲吻高晁的人也只有个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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