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开口了,满怀愁思,甚至还舔了舔唇:“优昙……美人儿,别走……!”
卫无锋和卫止戈对视一眼,脸色森然惨绿。
为着此事,两人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他们必须联手,哪怕是暂时的。
长安王的确是重情重义,因为得不到卫止戈,简直是欲生欲死,可一旦他恢复元气,谁也别想拦着他多情。卫止戈悔得捶胸顿足也没用,如今光靠他或者一个根基不稳的卫无锋都看不住那人,只好“双管齐下”。
优罗像只机警的狼犬般看守着病弱的兄长,当然早就察觉了长安王的野心,交给二人药时还细细嘱托了一番,如何利用药性让长安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拉下面子,郑重拜托:“我哥哥绝无攀附之心,还望二位救他出这个火坑!”
虽然优罗把长安王形容成“火坑”令二人有点不自在,但就算这是个神仙窝,他们也不敢再让无辜良民掉进来了。
祸害他们还不够吗?!
这边三人达成了秘密协定,那边药却是优昙亲手交给长安王的,毕竟他说话比较委婉。优罗原本不放心,一定要跟着哥哥在旁,防人如防贼不说,还出言冷嘲热讽。长安王一开始尚有涵养,微笑看他,不以为意,但当优罗提及“卫止戈不肯从你,多半也是被你吓跑的”,他眉心一跳,缓缓握紧了手中扇——
优昙意识到危险,还来不及出言阻止,便见长安王的扇柄已挟带厉风抵在了优罗喉间。
长安王笑眯眯,但只要他手一松,优罗的人头便会被割断在地。他的声音依然温雅好听,但任谁都感觉得到他凶悍的气势。他拍了拍优罗的脸,似是发现这个小伙长得也还可以,带了点狎昵,优罗被他拍得浑身冷汗直冒,小腿差点站不稳,只面上还不服输地瞪着他。
这色厉内荏骗不过长安王,他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本王真的不敢杀了你?”
优罗咬牙,硬着脖子要顶嘴,优昙却发现长安王就像要贴着弟弟脖子啃下去一样,当即联想到这位王爷多情的性格,忙做出病发的样子来,柔弱地急喘了几声。
长安王果然给他这个面子,回身搂着他嘘寒问暖。王爷自然是不屑强要人,但是便宜豆腐不吃白不吃。优罗在一旁看着,头上冷汗还没干,眼睛已经要瞪出火星子来,优昙连忙使眼色让他出去,自己留下,千般婉转地劝得王爷消了气,又详细告知他怎么服解药,这才把依依不舍的煞星打发走。
安成璧自己觉得优昙实在是个难得的解意人,他原本消沉,又因怜惜优昙国破,不敢唐突佳人,可卫无锋的到来让他恍然醒悟原来自己还有风流的本钱,优昙又日渐释怀,他便难免动了几分心思。
可惜王爷是厚道人,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种心思也只能藏在心里,万一露出来被皇兄察觉,皇兄肯定会强人所难。
如是,长安王便落得个在自己的王府里被虎狼环伺的下场。
卫止戈和卫无锋按着他的要穴,内力一股股激荡起来,显然是要强行逼他运功,长安王被他们这赶鸭子上架的手法惊得一头冷汗:“别乱动!你们也真不怕我运岔了气走火入魔……”
他话还没说完,卫无锋便淡淡冲他一笑,坚实的手掌却紧紧攥住了他的要害。床笫间不分贵贱,安成璧震惊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贴心小棉袄也能干出这等事。卫无锋回他一个眼神,大意是“您教的”,端的是好学君子。
安成璧想发怒,但卫止戈的手还抵在他背心处不断运功,身上滚烫不已,喉结一颤动便被卫止戈从身后绕过来,舔了一口而后含住,又抚摸着他的脸颊道:“放松。”
安成璧方才还能感到惊讶,现下却已麻木了,卫止戈从避他如虎狼到对他主动如斯,他不能说不感动,但比起感动,他现在可是一动也不敢动。
卫止戈第一次这么主动调戏王爷,心里还有点羞涩,但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卫无锋趁他不注意便抢占先机,手已经向王爷双臀间探去,濡湿了手指勾勒小穴,亵裤那薄薄的白绸缎已服帖在肌肤上,清晰地印出了诱人的轮廓。
卫止戈只舔了舔而已,而就在他老脸发红的时候,卫无锋还不紧不慢撸动起了王爷的阳根,卫止戈运功运得满头大汗,卫无锋却阴险地捡漏,到头来王爷呻吟着唤的是“无锋”,浑然没在意他这个苦劳力。
云麾使大人再也忍不下去,额上青筋贲起,双掌一推,炽热内息运转至极处,安成璧双眼遽然睁大,只觉整个身子都浸在了情天孽海里,爱欲离火烧灼着五脏六腑。
若有极乐境,应是狂欢后的一片焦土。
接下来的事高贵的王爷便记不太清了,他也没脸面记得太清。卫止戈和卫无锋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还经常回味,不过多半会在记忆里抹去碍眼的情敌。
安成璧余毒尽发,又有爱人在侧,多年心火一朝爆裂,热情得连卫止戈都要招架不住。他白晃晃的大长腿就横在卫止戈腿上,那腿骨肉匀停,韧而生傲骨,如今却甘为丝萝,只为求恋人赏一夕贪欢。卫无锋看得红了眼,从背后吮吻他脊背上漂亮的蝴蝶骨,渴望得到一点关注。安成璧便一边骑在卫止戈身上自己挺腰吃着老情人的阳具,一边欢畅地叫着,伸手握住肩头小情人的五指,还印下了湿漉漉的一个吻,带着点风流浪子的诚恳,甜美,但不可信。
卫止戈发怒,攥着他饱满臀肉狠狠扇了几下,打得“啪啪”作响,安成璧立刻绞紧了他,摇摇欲晃地倒下去,卫止戈便钳住他的细腰向上顶撞起来。安成璧受不住他的凶猛和硕大,求饶又无用,毕竟偷情的证据是个大活人,还就在自己身后火辣辣地喘气。
他只得在难以忍受时用尖利的小白牙去啃卫无锋的手指,卫无锋心疼他,一手替他纾解前端,一手来回轮流捻弄着他的乳首,引逗他发出欢悦的鼻音。卫止戈憋气久了,终于重新回到这片本就该属于他的领土,第一次只顾着自己发泄,在安成璧体内泄过之后,安成璧便不满,手撑在他胸膛将他推倒在床,而后不顾他瞠目结舌,自己随意地转过身去,交叠双臂跪爬在他身上,却是向着卫无锋翘起了屁股。
卫无锋两手一撑,将那刚饱喝过阳精的小穴撑开得满满的,手指陷入红嫩穴肉,先让他穴里的浓浊流一流,自己才好挤进去。三个人行事总是有一种尴尬的色情感,卫止戈射在安成璧肉穴里的阳精随着卫无锋的动作而流了出来,流到了卫无锋小麦色紧实大腿上,安成璧一看便笑弯了桃花眼,两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这点小小的不解并不妨碍他们在王爷身上好学求真、知行合一。
于是两人轮换,谁也不肯占下风,卫止戈操穴时,安成璧总是怜爱小情人,不顾自己身上已被撞得青青紫紫,还去拨弄卫无锋,为着不肯亏待他,主动低头替他含;卫无锋插弄时,安成璧则不大愿意搭理老情人,卫止戈将胯下之物可怜兮兮地喂到他嘴边,他还要轻嗤一声转头不看,卫止戈只得向卫无锋示意,两人一致同意这种事上不能再惯他,卫无锋便加快了速度,入得又深又狠,安成璧双腿颤栗,双目睁大,急促地张口呼吸,卫止戈便趁此时机把自己的小兄弟肏进他嘴里。
安成璧也只是怒视他,并不舍得真咬断了他,没多久还是汗津津地品起了萧,直吹得清涎满面,喉咙肿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大被同眠的下场便是长安王一梦觉醒,发现自己上下两张口都尴尬地“张不开,合不拢”,好像件被胖子撑破的精美衣裳,断了线,裂了扣。
但他心里的一张情网却从没有这么清晰地合拢过,天衣无缝。
长安王笑了笑,强撑着起身,他被两人夹在中间入睡,卫止戈从背后抱着他,卫无锋则比较没有安全感,总要确认他不会丢了自己,在他面前入睡,双臂交叠着放在他胸前。他先亲了亲卫无锋的额头,又转身嫌嫌弃弃地亲了下卫止戈的耳朵,而后艰难下地。
不一会儿,他就又风流潇洒地出现在了管宁等人面前,现下王爷没了顾忌,想揍谁揍谁,连走路都带风。管宁不由得打趣:“那两位还没醒呢?”
王爷淡然一笑,上位者的风度展露无遗:“他们也累了,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
蕊云撇嘴:“他们醒来发现自己抱成一团了,恐怕会先打一架,然后来找您算账。”
王爷抖了一抖,随即道:“咳,为本王清余毒恐怕也用尽他们的能为了,他们这十天半个月只怕直不起腰来。”
蕊云翻了个白眼,给他又加了个软垫,拍了拍垫子道:“是啦是啦,积年毒,真是老房子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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