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晓星尘虽极力想入梦,但心思纷乱夜不成眠,脑海中总想着今日他压住薛洋时,薛洋百般挣扎不脱间诡异的眼神与那声“晓星尘,你若进来,日后一定会后悔”。那眼神似乎是羞愤、是恐吓、是决绝,但又远不止是这些,寻常人绝不会有的嗜血欲望在那双眼底灼烧,似乎就等晓星尘不知死活地将封印一揭,而晓星尘竟被这隐约的意识染得心浮气躁。万籁俱静中,滚过山砾岩石的辘辘车辙发出细碎的声响,一下下敲击在道人心中。
突然间,一声极高亢的战栗呻吟打破静谧,马上又压抑下去,再度悄无声息。
那是江澄的声音。晓星尘心中一惊,顿时明白这一日一夜,聂怀桑那辆马车中正行着何事,旋即不由心猿意马,浑身微微燥热。
而这时,有人突然压到他身上,薛洋在晓星尘耳畔哑声道:“道长,我也睡不着。”
晓星尘感觉到薛洋摸走了他的霜华,本能想去拦,却被薛洋轻轻拨开手:“道长,你说我今日辛苦了。是,我今日十分辛苦,可那都是道长你害得啊。”
晓星尘脸上挠痕发烫,又想拥住道侣,又想推开道侣,恍然间薛洋便将枕边霜华取走,双手已如蛇般游下,撩起裤腿摩挲着晓星尘的小腿:“我想把你玩坏掉,忍得辛苦。”
晓星尘自洞房那夜起,床笫之间最怕薛洋说个“玩”字,闻言本能害怕,薛洋却已直起身来,将晓星尘左脚握在手中把玩,道一声:“你既知我忍得辛苦,为何又要一直跟着我、邀我上榻、嘘寒问暖撩拨于我。”便用虎牙缓缓叼下他的袜子。
晓星尘微微仰身道:“我以为你在闹脾气,并不知——”他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一下倒回榻上喘息,只因薛洋膝盖突然无征兆地重重压上晓星尘胯间。道人脆弱的性器上顿时传来剧痛,却可怜他要害受制于人,心知薛洋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主,丝毫不敢动弹。
不过心中愈发害怕,已怕得牙关微微有声。
薛洋举高晓星尘形状秀美的赤足,将脸贴于他脚背上,一双眼睛在夜色中华光流转,天真烂漫道:“道长好狡猾,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从义庄夜话那日起,我每天想的都是要把你玩坏。你不知你自刎后,我本想将你做成凶尸,用颅钉封你气力,囚禁在义庄中当我一世禁脔。你不知结为道侣后,我是如何于床笫之间辛苦克制,欢好时处处留你余地。”
这话骇人听闻,纵然晓星尘上一世清心寡欲,也知一年多来薛洋欲望强烈、于欢好时手段邪恶多变,两人雨云远非寻常媾和,而这竟是薛洋“辛苦克制”。
晓星尘瑟瑟发抖,薛洋则伸出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男人足底。心软的人都怕痒,晓星尘天生心软,顿时瘙痒难耐,想将赤足收回。薛洋加大力气,干脆将他另一只脚踝也操起来抬高,将晓星尘两条不断挣扎踢动的长腿举高、拉开,重重用膝盖碾磨晓星尘的性器,口中痴痴舔舐晓星尘的赤足,最后一口将他脚趾含住,用舌头和着口中津液逐一舔舐清洗晓星尘每个脚趾和趾缝。
晓星尘胯间剧痛、足上奇痒,却不敢发出动静,双腿猛烈蹬动,大腿内侧的嫩肉更是过电般抽搐,但薛洋爆发极大力量,直将他双腿拉到最开。
晓星尘冷汗直冒,咬紧牙关在榻间无助辗转扭动,终究忍不住低声痛呼:“疼、好疼。要被你压碎了,好疼!”
“你疼?”薛洋撕咬着他脚趾,将最后这指吐出来,忽而面露狰狞神色,“就是平素不舍你疼,把你宠得太好,宠得你今日要造夫君的反!”
言毕拿膝盖重重去碾晓星尘尘根。晓星尘登时疼得脑内一片空白,软在榻上浑身颤抖,却还牢记江澄那声淫叫,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声音。
薛洋此时把膝盖收回,同时丢开晓星尘两条腿。晓星尘已不再受制,却没了反抗的胆量,只一味颤抖着往榻下爬。
他发着抖往车门口爬了两步,忽而被薛洋从身后扯着腰抱回怀里。薛洋将他搂紧,单手勾起他的下巴,垂头在颤抖的男人耳边说道:“你想一想,如果当年你没有震碎魂魄,被我制成了凶尸,我用一枚颅钉封住你的修为气力,却保存你神智的清明,将你囚禁于义庄内,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会如何慢慢与你这禁脔玩新的游戏。”
晓星尘自然不敢答话,但不由自主顺着薛洋的话语去幻想,呼吸登时沉重起来。
薛洋一根手指勾开晓星尘的衣襟,又勾开他腰封上的系带,道:“道长,你方才被我虐待,虽然很疼,但现在想,是不是也很有感觉?”
晓星尘忽而一抖,竟重凝神识,又开始反抗起来。
薛洋笑道:“你再闹,我就撕碎你裤子,看你怎么下车见人。”
晓星尘不知想到何事,反抗之力减弱。薛洋忍俊不禁道:“你也想起鸦巢那次了吧。道长,我顾你面子薄,一直没告诉你,那一路上很多人都看见你了。”
这话不知真假,晓星尘却异常羞耻,牙缝中迸出“你、你。”薛洋厚颜无耻,一把将他在怀中翻过来,两人面对着面,他舔过晓星尘唇,轻声道:“你别挣扎了,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就自己脱下衣衫,早些完事。”
他见晓星尘还在犹豫,又加上筹码:“马车上做嘛,谁不要脸谁就能做主。你看江宗主都息事宁人,从了聂怀桑,晓星尘,你还在想什么。”
晓星尘恨声道:“流氓。”薛洋含笑点头,一副“多谢夸赞”的姿态。晓星尘却终究颤抖着手,一点点扯开自己上衣。
薛洋将双手叠在脑后,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一时夸赞晓星尘胸前充血挺立的乳头颜色美好,一时又讥晓星尘投怀送抱实在风骚。修养好的人无论是骂人还是调情一般而言都因缺乏新意而很吃亏,但薛洋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说起来露骨无比、香艳异常,晓星尘听得垂下头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待晓星尘将最后一点蔽体衣物也除下,抓紧在手中彷徨失措时,薛洋沉声道:“扔了。”
一口银牙咬了又咬,晓星尘扬手将那衣服扔了。
他看不见,不知薛洋接下来会有何动作,周身敏感无比,正在草木皆兵时,薛洋道:“窗外有人在看你。”
晓星尘立刻扑到薛洋怀里,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薛洋低声发笑,一只手挤进晓星尘两股之间,往陡然浑身僵硬的晓星尘穴口处摸索,道:“果然,又湿透了。”
“道长,你口中说着不要。”薛洋道,“但我既没有吻你,也没有摸你,更没有插入你小穴或抚弄你的花茎,你却自行发情,还说不喜欢我这般那般对你?”
他总结道:“假正经。”
晓星尘自知早在宽衣时就已情动,不过一直极力隐忍遮掩。可他并不知道,薛洋每每与他欢好,总是边用言语刺激,边用尽手段欺负,两年下来,身体将云雨的快感与言语羞辱、床笫凌虐自然相联系,是以薛洋方才故意勾他去想自己被囚禁在义庄沦为禁脔、刻意污言秽语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动情。
这本是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但他并不知晓,在心中不住顺着薛洋的话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天生淫骨么?
薛洋观察晓星尘神态,将摇摇欲坠的道长揽到怀中,哄道:“道长,日后别再惦记我后面了。明明你顺着我,当我的坤侣,我们两人才都是最快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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