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走到张日山的办公桌前看了两秒,然后淡淡的盖上笔盖,关上了灯。
张日山等了不大一会,张大佛爷就冷着脸回了卧室,“你的事回来再说。现在带两队亲兵,立即出发,去火车站。”
张日山穿着月白的长衫,端正的行了一个军礼:“是。”
张启山觉得自己瞬间有点移不开眼睛了。
“记得回去换衣服,穿厚一点。”
第7章 恶鬼现风起云涌
到火车站将近五点钟,正是将明未明一天最冷的时候。今年长沙冬天来的格外早,这两天刚入冬就该穿棉衣了。
张启山走下车不由得紧了紧领口,他穿的还是秋季的军装,一离开暖和的车厢衣服就被寒风打了个通透,几乎跟没穿一样。
“佛爷。”
张日山把刚从车里拿出来的长披风递给了张启山,他就知道佛爷懒得去拿冬衣。
“你穿吧。”张启山没有接。
“不用了佛爷,我穿的厚。”
张日山笑了笑,把披风认真的披在了张启山身上,转身就去指挥亲兵先行进站了。这一幕看的一旁第五团的人心惊胆颤,副官胆子真不小,还敢对佛爷动手动脚的。
张启山摸了摸披风上的搭扣,轻笑出声。“看好管制区,禁止任何闲杂人等进入。”
一进车站张启山就看到了那辆传的神乎其神的“鬼车”。那玩意儿停的太寸了,黑黝黝的一个大铁疙瘩上贴着日本国旗,直挺挺的冲着进站口,唯恐别人看不见似的。还真是…猖狂。
“怎么样?”
转过候车亭,张启山心情不错的径直走向副官,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间隔几乎一致,长披风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扬起,气势之重,让人心中一紧。两列亲兵齐刷刷的立正行礼。
张日山的目光随着佛爷的走近而逐渐收回,听到佛爷询问,他立即答道,“这辆军列没有番号没有标示,是凭空出现的。”
张启山在外面听了汇报,军列是车站看守最先发现的,他看了一眼副官,“人呢?”
张日山勾了勾手,亲兵就把那个叫顾庆丰的看守带了过来。顾庆丰也是个不经事的,在一众军官士兵面前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两位长官...我..我什么都不晓得。”看守连连摆手,一口长沙话听得张启山直皱眉。
张日山进来的时候已经问了几句了,就挑着他知道的问道,“昨晚列车进站,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请如实回答。”
那个看守也是害怕,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堆什么“我们站长说了…战备军列很常见…这不是第一次突然进站”之类的废话,听得张大佛爷一阵冒火,盯着看守的眼睛问,“车里挂着死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看守被佛爷那一眼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张日山连忙上前解释。
之后张启山又问了一些问题,那看守一直“我们站长说…”似乎不太想让佛爷关注这个列车。张启山也懒得跟他打这种太极,“守夜的人是你还是你的站长?”大有一种看守再说一句站长,他就立刻派人直接把站长找过来的样子。
那个看守快吓哭了,一直说“是我…是我…”
张日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接过话头对佛爷说,“经查实这是一辆零七六列车,里面恐怕是…”
“日本人…”
张启山与副官对视了一眼,两步走到列车的车头,满是泥污的车窗上只有看守擦出来的那个小洞能看到里面。张启山拽了拽车门,焊的很紧。他试着向里看了看,一具眼睛奇小的尸体正挂在驾驶室里。
这种军列大多产自东北,后来一度开到西北被国民政府征用重新涂改。但是这辆列车明显不在此列,整个车身锈迹斑斑像是刚从废铁站开出来的,车头和车厢还全部都被焊死了,怪不得会被直接说成“鬼车”。
张启山看着驾驶室的死人若有所思,回头瞥了看守一眼。张日山立即示意亲兵把顾庆丰带过来,问道,“这里面的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晚上发现的时候就是死的。”看守这时候反而没那么惊恐了,他煞有其事的用一口长沙腔说,“两位长官,死人开来的那可是鬼车。站长说这车站不是寻常的地方,半夜开进来的车都是里面横死的人,是要下地狱的。长沙要来恶鬼了!”
张启山看傻子一样盯着看守看了两秒,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以一种丢垃圾的语气吩咐亲兵道,“把他带走。”
这个军列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要是真来了一车日本兵,他张启山还真得合计合计该怎么办,但要是一车死物,无论是什么也就那么回事。
“准备的怎么样了?”张启山看向张日山,脸色这么苍白,没休息好还是冻的?
“气割瓶已经送到了。”张日山顶着佛爷探究的目光一本正经的回道。
张启山依旧没有错开视线,过了几秒才看向了列车,冲他扬了扬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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