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驻足,凝视着前方气派的朱门和左右的石狮像,犹豫了片刻,还是踏出了足去。
※※※
訾宙,男,四十一岁,姬路城世袭领主。好龙阳,尤其偏爱稚气未脱的美少年,越是清瘦,做起来就越有滋味。
这人嗜好较为特殊,行事之前总是喜欢先玩点花样。少年于他手里,往往撑不过三日。但他有的是钱,人界的社会又是可以自由贩卖奴隶的社会,只要有钱,他往往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说是奴隶,到底是人,不是阿猫阿狗。但是人族喜欢分个等级,从皇族到贵族再到一般平民,位于最底下的便是奴隶,用金字塔将阶级分的格外鲜明。有因生活窘迫者,便卖儿卖女,这些人就成了奴隶;有偷盗拐骗者,窃取良家的幼童,这些人也成为了奴隶。所以说奴隶的品质便也分个一等二等,由高到低,价格不一。市场从来不缺货源,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你想要的货色。
訾宙非常有钱,在这个货源充足的市场中他总是能够淘到他想要的,所以他从不珍惜。即便是难得清秀俊美的,他也不会因为“可能是稀有”而怜香惜玉。
也正是因为像他这样的大有人在,才促成了奴隶市场的热销生意。
五彩琉璃瓦铺张的最多最广的一间,便是他的寝房。他在与美少年共度良宵的时候,最不喜欢人扰,每次都吩咐下去,房间附近不许任何人靠近。其实家丁们也是受不了那些少年们的惨叫,所以不等他吩咐,他们早已溜得远远的了。
这次从泰辛那新得来的奴隶,算是个万中挑一的尤物。他的双骸深深的凹陷了,双目无神,瘦弱的仿若皮包着骨头,一阵风过来就能轻易把他吹倒,但仍不难辨清秀的模样。
訾宙搓着双手,兴奋的就像个初恋的少年。
室内焚着诱人的香,四壁燃着的烛火不是很亮也不是很暗,里面只摆放了一张床榻,床单雪白的像未染世俗的晶白。
少年伫立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好像全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好像早已对这类事感到麻木。
訾宙褪去服饰,露出肥硕的脂肪。他从墙壁上取下挂着的马鞭,翻身上榻,马鞭的顶端指向少年。
“愣着作甚?还不过来!”
少年如行尸走肉般走了去,訾宙的要求他一一照做。刚跪趴上榻,背上便挨了一马鞭。
蜡黄的皮肤很快显现一条殷红的鞭痕,紧接着又是一鞭。訾宙就像昔日豪情万丈的文豪剑仙一样,奋笔疾书,在少年的后背描绘出一条条游龙。
少年始终一声不吭,想来是习惯了打骂,而且早被奴隶商人灌输,越是求饶就越会被变本加厉的对待。但这不是訾宙想要的。于他而言,在他鞭下越是泣声哭喊才越是痛快,越是厉声惨叫,他越是兴奋难抑。
救命啊。
饶了我吧。
好痛啊。
求你住手。
往昔奴隶们凄惨的面容浮现在訾宙的脑中。
现在这个奴隶略微败了他的兴致。他咒骂一声,将马鞭扔了,一脚踹在少年腰际。少年失衡,斜倒在床边,訾宙便一脚压在他肚子上,还用力碾了碾。
少年被践踏地躬起身,双手扶住訾宙的脚踝,想卸了他的力道。訾宙嘴咧笑容,松垮的脸上浮现喜悦之情。他住了脚,改坐了上去。他的体重,实在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他双拳挥舞,冲着少年清秀的脸蛋招呼了上去。
脸很快就红肿,积血渐渐变成乌青。少年一口鲜血涌出,喷在床单上,仿若一朵怒放的红莲。床单于是染上了血腥,晶白不再纯洁,少年也终于发出了第一声悲鸣,虽是很细微很细微的一声,但还是大大振奋了訾宙的神经。
他的“情趣”才刚刚开始。
“你这个,这个,这个,这个……”
訾宙拿捏着拳头的力道左右开弓,每落下一拳,他便觉得犹如高潮一样的兴奋。直到清秀的脸完全变了形,他才终于满足。他一手抓住少年的脚踝,张开,骨瘦如柴的脚细到訾宙一只手就能整个握住。
訾宙移动着笨重的身体,凑了上去。
“你、你们做什么?!——呃啊啊啊啊啊!”
外面突然传来惨绝人寰的尖叫,如潮涨声般不绝于耳。
异样的气氛让訾宙停下动作。“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这么吵?”他直起身。
就在这时,伴随着“砰”地一声,门扉被猛地打开。
※
一头肥猪,骑在一个少年身上。
那是他的光秀。
尽管瘦骨嶙峋,尽管已被修理得面目全非,玄王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他的光秀。
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充斥着整个房间。
异样的气氛让訾宙站起来,想去拿衣服。然而下一瞬,他的耳畔响起“啪”的一声,同时訾宙的视野严重震荡,撕心裂肺的痛感袭遍全身。意识到时,他已经像块抹布一样,贴在墙壁上,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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