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朗又翻了过来,睁开眼睛,瞧着黑暗里的枕边人,漂亮的轮廓象是精心裁出的剪影,柔美精致的线条。怎么把手搭在了胸口上?这样会做恶梦的,轻轻地把珍宝的手拿了下来,摸摸手背,又细又滑又软,养尊处优的纤纤玉手。之前亲珍宝时,他的脸是软还是嫩?滑不滑?细不细?好像忘记当时的感觉了,要不要再试一下呢?易天朗天人斗争中,近一点,再近一点,嘴唇终于挨上细腻嫩滑微微凉的皮肤。
易天朗听着自己胸腔“咚咚咚”的擂鼓声,心满意足地四肢伸展,连打两个哈欠,喜滋滋地会周公去了。
第15章 十五
过了正月十五,年就算差不多过完了。易天朗觉得有必要结束这段吃了睡,睡了吃的猪生活,到了振奋精神,勇闯商海的时候了。
易王爷带着他的王妃先视察了一圈京里的铺子,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易天朗定下奋斗目标,在新的一年里,铺子的盈利要上升两个百分点,争取再开两家分店。
过完二月二,又到三月三;淋了清明的小雨,听过立夏的惊雷。
这日,易天朗又带着他的王妃实地考察分店的铺位,好巧不巧,迎面走过来三个人。
“王爷,端午好啊!再给你拜个晚年。”董铁高声说道。
“你这年拜得也太晚了吧,都到端午了,还拜啊。”有这么个二百五发小,易天朗真有些吃不消。
“这不是礼多人不怪嘛。”董铁道。
“你们三个怎么又凑在一块了?”这么二缺的人,易天朗懒得理他。
“王爷这话说的,我们啥时候不凑一块了?”张三道。
“我们正打算去找珍宝和你呢。”要不是珍宝是闲王妃,刘季阳一准把那个“你”字去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易天朗一搂珍宝。
“我能打什么主意?别把人想得都跟你似的。”刘季阳认为易王爷就是小心眼。
易天朗觉得此事不较真不行,“我怎么啦?你倒说说看,怎么就不能跟我似的?”
“喂,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一见面就掐架?”张三道。
“打是亲,骂是爱,小架怡情。”易天朗狡辩。
董铁对他们的交流方式颇无奈,“你们俩天天掐,也不腻?”
易天朗振振有词,“正因为天天掐,所以有朝一日不掐了,那感觉得多幸福啊,为了以后来之不易的幸福,我们也得把掐架进行到底。”
“王爷闲得蛋疼。”三个人总结道。
说了半天话,易天朗才注意到三个人今天都换了新行头,“你们穿这么花哨准备干嘛?”
“王爷,听说最近乱花楼里新来了个舞娘,被捧做了花魁,据说那舞跳得别提多好啦。你说,这种热闹,怎么能少了咱们几个?这不,找你一起去瞧瞧。”张三说话时眼冒贼光,活脱脱某种看见骨头流口水的动物。
“噢?又评了一个花魁,长得怎么样?”易天朗来了精神。
“都说是国色天香,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董铁道。
易天朗听得心里有点痒痒,“真的?长那么好看?”
“国色天香就在你身边,你还要到哪里去看?”刘季阳讥讽道。
易天朗看看身边的珍宝,带着老婆逛计院,那易天朗的心得多大啊!可要是不去吧,有新鲜必看,有热闹必瞧的易王爷心得多痒啊!眼珠一转。
“珍宝啊,这乱花楼呢,是个特殊场所,未成年人是不可以进入的。别看你个子够高了,可是你的社会年龄才一岁,不能进入这种地方,所以,你乖乖跟细伢回府,相公我到那里走一遭,看看有没有危害社会的不良分子,如果发现,本王一定跟他们斗争到底,还天下一个清明。”易天朗严肃认真、负责任地对珍宝说道。
珍宝眨眨眼,来回看了看目光闪躲的几个人,点头同意了。
看着珍宝和细伢离去的背影,易天朗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细心,尊老爱幼,表里不一,披着羊皮的大狼狗,没准特遭人恨,不过为了看花魁娘子,只好委屈珍宝一下了。
“你真行啊,风/月场就是风/月场,还什么特殊场所,你打算跟谁斗争到底?自己还是花魁?”刘季阳见珍宝走远了,替他打起抱不平来。
易天朗脖子一梗,“现在想起来说我,那你们还来勾我?明知道我忍不住,不让珍宝回去,还带着他不成?社会上的丑恶黑/暗,我们见见就得了,还是让珍宝活在象牙塔里吧。”
“切!还以为你多替珍宝着想呢,还不是自己的花花肠子怕人知道!”刘季阳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男人有几个没有花花肠子?没有花花肠子,社会怎么繁荣昌盛?”虽然底气不足,易天朗仍坚持死鸭子——嘴硬,“没听董铁讲,有的国家全凭风/月行业支撑,纵观古今历史,风/月行业就没跟人类社会分开过。”
“胡说!”刘季阳出离愤怒了。
“好了,好了,咱们都有花花肠子,你们两个也别掐了,咱不就看看跳舞吗,又不干嘛,有什么好计较的。要是王妃也喜欢看,明个让王爷请人到府里跳去。”董铁适时地插上一句打圆场。
“好了,都别闹了,到了。”张三提醒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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