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家境优越,爸爸是著名的外科医生,妈妈是画家,在艺术院校当教授,他从小被宠爱长大,从来不缺零花钱,但他闲不住,没事就找各种兼职做,他学的是英语,画画是业余爱好,他当家教,也到广场上给人画肖像。
一年前,他在学校的通告栏里看见一张告示——高薪诚聘家庭教师,要求英语专业,还要会画画。
这工作就好像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之后,他就遇见了命中注定的江起云。
一年以来,他每周六都去江家给江起云上课,一来二去,两个人关系日渐亲密,爱情降临得毫无预兆,又那么理所应当,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看上去冷淡,但内心柔软的男人。
他隐隐觉得,江起云对他也是有好感的,这样的朦胧猜测让他最终下定决心。
今天是江起云24岁的生日,他带了一幅画作为礼物,还打算当面对他说出那句喜欢。
他为这件事犹豫了好久,纠结了好久,希望到了江起云面前,不要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单车在林荫小道飞快前行,经过牵着狗的老人和拿着气球的小女孩,碾过湿漉漉的路面和飘零满地的木棉花。
斑驳的阳光在杜可身上飞速掠过,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江起云。
终于到了江家豪宅门口,杜可深呼吸,按响了门铃。
一般都是管家过来开院门,但今天站在门前的是江起云本人。即便是休息日在自己家里,江起云依然打扮得严谨精致,头发一丝不乱,衣服平整妥帖,好像随时随地套上一件西装外套就可以去参加商务谈判。
此刻他身旁的大簇三角梅开得正热闹,无数紫色的花朵垂下来,搭在白衬衣的肩上,几乎触碰到他棱角分明,英俊而冷淡的面孔。
“老师来了?”江起云彬彬有礼地说。
“江先生……”杜可却愣住了。初一见面,他便晃了一下神,江起云那张完美的脸在艳丽花朵的衬托下,更加显出一种清冷孤高的俊美,着实让他呼吸一滞,即便已经相识一年,每次见到他,还是会脸红心跳。
但再仔细看过去,杜可心中一惊。
才一个星期不见,起云这是……怎么了?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虽然唇边挂着笑意,但脸色及其苍白,眼角眉梢有些掩饰不去的倦容,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处竟然有两道明显的细纹。
没等杜可发问,江起云就抢先说:“前两天得了重感冒,现在已经好了。”
“哦。”杜可松一口气,随着江起云进门。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杜可环视一圈宽敞明亮的客厅,他知道江起云仍与长辈同住,这处宅邸还住着他的父亲、继母以及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们都不在。”又是不等他发问,江起云便心有灵犀地回答了,“今天只有我在家。”
“伯父的病好些了吗?”杜可又问。他知道江起云的父亲最近身体欠佳,貌似一直在住院。
“还好,还在医院……老师是不是还没吃早饭?”江起云很快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转而问他,“我也没吃,一起吃吧。”
杜可顺着江起云的脚步望过去,见餐桌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豆浆油条小笼包白水煮蛋,竟然都是他爱吃的。
杜可是真饿了,舔了下嘴唇,坐在江起云身边。
以前,杜可偶尔也会在江家吃早饭,这倒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江起云拿过一个煮蛋,熟练地剥了蛋皮,把蛋黄掏掉,将蛋白沾了一点酱油,放进了杜可面前的小碟子里。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哎,”杜可惊诧不已,甚至忘了道谢,“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蛋黄?我不记得跟你说过……”
江起云很自然地捡起剥出的蛋黄吃了,随口说:“我就是知道。”
杜可知道自己的毛病,时常迷迷糊糊,丢三落四,或许他跟江起云一起吃过白水煮蛋,又或许他告诉过对方自己不吃蛋黄,这也没什么稀奇。
“我还知道今天你要送我个礼物。”江起云转头看着他,淡粉的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今天是你生日,我送你礼物不是应该的?”杜可抓紧了自己的书包,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热。
“我还知道今天你有话对我说。”江起云像个未卜先知的神仙,悠然而又笃定地说。
他忽然凑了过来,他给杜可喝的是豆浆,自己喝的是牛奶,他薄薄的嘴唇上浮着一点牛奶沫,现在那乳白的奶沫就距离杜可的嘴唇不到五厘米,偏低沉有磁性的声线继续响起,“你说,我听着。”
“我,我,我……”杜可浑身像是着了火,江起云离他太近了,近到他可以闻到对方皮肤上散发出的年轻健康的气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杜可第一次闻到江起云,觉得他是烤面包味的,清晨他走过面包店,第一批黄油面包暖烘烘的味道。
他在这样的味道里沉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不说,那我说了,”江起云继续向前探身,杜可本能想要逃避,却被他托着后脑按了回来。
江起云在杜可紧抿的唇上印下轻轻的一个吻:“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也爱你。”
我爱你,爱了许多许多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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