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他们两个都很疲惫,有次马克工作回来,爱德华多在卧室里睡觉,他抱着一只海豚玩偶,眉宇间有点疲惫,嘴微微嘟着,看上去很天真。
像是一只半凋的花朵,表面还维持着鲜绿,叶尖已经带上点点枯黄。
马克这一生,过的顺风顺水,他也经常认为自己人生不顺,而只有此刻,他才明白真正的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
他坐在爱德华多的床边,没有说出来什么。
他就这样看着他的生命力一点点流逝,无能为力。
时间过的很快,他有时候也疑惑,为什么不去找克拉丽丝帮忙,她对自己就挺有帮助的,同样的疑惑还有sean不是跟特洛伊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还飘着。
只是这些疑惑像是水花一样,出现了就消失了。
日子总是要过的,爱德华多已经开始变的好一点了,虽然他还是不能去工作,但是一起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后很平常的一天,马克下班回来,爱德华多在楼下弹钢琴,是他没听过的曲子,他坐在他旁边,把它听完了。
“这是雨中曲,我写的。”爱德华多这么告诉他。
他点点头。
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旁边的枕头上没人,他以为爱德华多已经起床了,而当他下楼去找的时候,他的血似乎一瞬间就凉了。
爱德华多趴在钢琴上,他的血流了一地。
马克茫然着下楼,把他从钢琴上抱了下来。
马克抱他的时候,手上粘到了他的血,血的颜色已经暗了,弄脏了他的白衬衣。
马克茫然地抱着他,一点眼泪都哭不出来。
他觉得,有人撕开了他胸膛,把他的心捏碎了。
他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把爱德华多的手腕拉了过来,用手握住他手腕上的伤口,想让它回复原样。
他一动,就摔到在了地上。
他刚才一动,头撞到了地板上,他怀里的爱德华多和满室的血腥味都消失了,他做了一个梦,满脸是泪。
这个梦太真了,就好像在梦了过了一生。
他还在门板后面坐着,他在他的卧室,只是心痛的感觉如影随形,他想到他梦中的场景,爱德华多苍白着脸坐在血泊中,依旧心痛的没办法呼吸。
他站起来,不顾发麻的腿,猛的打开门。
爱德华多没靠在门的另一边,也没有在他开门的瞬间差点跌进房间里来。
“wardo!wardo!”
马克喊他,不敢去想他怎么了。不敢去想他这一切是不是他的幻觉,不敢去想梦境和现实哪一个是真实的,不敢去想他是否已经死去。
“怎么了?”
爱德华多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他正坐在楼梯上最高的一节上,听到马克喊他,探出来了一个头,有点疑惑地看着他。
他看起来多么活泼,又多么真实,朝气蓬勃。
“你还好吗,马克?”他看见了他的状态,蹙着眉想从楼梯上站起来,朝他走过去,结果脚麻了,“啊啊啊啊啊坐太久了脚麻了——”
他的□□含在了嘴里,因为马克从走廊上冲过来,把他抱进了怀里,他的冲劲太大,爱德华多的腰又一次撞上了楼梯的扶手。
马克破碎的声音在他耳边,他的话短短续续的,还带着泣音,他说:“wardo,怎么都好,不要再离开我了,怎么样都行,不要再离开我了。”
爱德华多发誓他从没见过马克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吓的脸都白了,眼睛里都是泪,手都抖了。
爱德华多也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抱着他,说:“嘿,马克,我在这儿,我好好的,你看,我就在这儿,我好好的——”
他们在走廊上抱了十分钟,马克才从刚才的情绪里脱离开了,深呼吸来稳定情绪。他们两个稍微好一点之后,才发现,从他们刚才吵架的时候,爸爸妈妈和兰迪就躲在房间里,偷偷的看他们。
午饭吃的有点煎熬,马克精神还紧绷着,马克的爸爸妈妈也都不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他们,兰迪和男朋友在客厅吃饭,伊利亚在餐桌旁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继续整理他的文件。
匆匆扒了几口饭之后,爱德华多问马克:“纽约的事情你怎么打算的?”
“不着急。”马克简短的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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