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东西后,古陵逝烟又回到了弁袭君的屋内。弁袭君坐在梳妆台前,摘掉了头饰,披散着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发怔,他感到自己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自己了,古陵逝烟和他说有办法让杜舞雩和他一起走,他走投无路再次相信了古陵逝烟,自己可能又做了很蠢的事,但是他就只剩这点希望了。
古陵逝烟身影出现在镜中,站在弁袭君身后,只穿着中袍和里衣让他显得更修长,怀里抱着外袍和帽子,弁袭君把目光从镜中转回来,回头看了看古陵逝烟,犹豫了一下接着很果断的说道:“如果你真的能让他和我走,我弁袭君欠你古陵逝烟的这份人情……来世再还。”
“弁袭君还是和以前一样豪情啊。”古陵逝烟心里笑了,脸上只是有点打趣,他想起弁袭君求他复活杜舞雩时的话,跟那句做挡在他身前的第一人差不多,他把衣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第二百一十六章
房中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平和了许多,两人都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古陵逝烟除了想送走杜舞雩外,还想看看杜舞雩和弁袭君一起走奈何桥的场景,反正他是不会走那个地方了,只能看别人走走,看一对感情纠结许久的人总比那些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人有意思。
“你穿上我的衣服。”古陵逝烟说着,解开了中衣的带子,把衣服放到旁边那个椅子上,抚摸了几下披在肩上的头发把头发往后拨去。“我分外期待你们一起走奈何桥。”
“期待?为什么?”弁袭君困惑不解,他心底还是将信将疑的,此时和古陵逝烟都只穿着里衣,古陵逝烟偶尔会露出那些阴柔的动作,让他很别扭,伸手抓起古陵逝烟刚脱下的中衣,上面还有古陵逝烟身上的气味。
穿上古陵逝烟的衣服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弁袭君站起来拎着衣服对古陵逝烟晃了晃,带着几分的疑惑和质疑:“我穿上你的衣服,祸风行就会以为我是你?然后会跟我走?这就是你的想法?……算了,你真的觉得这样可以吗。”弁袭君一开始不是特别能接受,说到最后他还是泄气了,低叹了声轻轻的摇头,杜舞雩一直不肯理他,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八成吧,差不多了,你要是不穿上我的衣服,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古陵逝烟不疾不徐的说着,虽然杜舞雩有点魔障了,也不是特别傻,这样简单的忽悠可能不会成功,古陵逝烟想只能去找迷达了,手指顺着头发捋了捋,只穿着里衣在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感到有些冷。
“只能这样了吗。”弁袭君低落的垂眼,内心那点不甘的争扎也败下阵来,他穿上了古陵逝烟的中衣,古陵逝烟比他高上不少,衣服有点宽大,衣摆拖到了地上,袖子长了大截垂着,衣服上的香味让他很难受。
系好了衣带,整理衣襟,弁袭君又穿上了古陵逝烟的外袍。古陵逝烟看着弁袭君穿上他的衣服,那过于宽大的衣服有点滑稽,没想到自己刚买没一会的衣服还要给别人穿。“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我。”古陵逝烟盯着弁袭君看了看,尖细指尖的贴上胸口的玉,把那块雨取了下来,捏着绿色的绳子递到弁袭君眼前。“这个也给你吧。”这块玉也上价值不菲,不过古陵逝烟有不少玉,自然没什么舍不得,暗叹为了看一出戏还要贴这么多钱。
“看起来像你?那我岂不是要代替你和祸风行走?这算什么事!”弁袭君语气突然沉下来,难怪他总觉的哪里透着古怪,他一时被希望冲昏头脑才没弄明白,拉着腰带便要解开,恨不得把衣服撕了丢地上。
“这哪算什么事,大丈夫要忍辱负重啊——”古陵逝烟及时的按着弁袭君的手臂,握紧了往下摁了摁,示意要沉住气。
弁袭君绷着脸一番思量后还是接受了,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管什么“忍辱负重”了,他看着古陵逝烟伸手拿过那块玉,挂在脖子上。照着镜子一看,如果不看脑袋,还挺像瘦小了一圈的古陵逝烟。
古陵逝烟左看右看总觉得还缺了些东西,他让弁袭君重新坐到梳妆台前,他解开了自己的发冠,又慢条斯理的解开缠绕的发绳:“他来世会知道的,自然就会和你在一起了。”
古陵逝烟说得流畅又自然,好似杜舞雩来世也会很自然的和弁袭君在一起。弁袭君内心掀起了诸多的思绪,他已经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古陵逝烟突然说了句虚无缥缈的话却有点异样的安慰。古陵逝烟到梳妆台侧面拿起一把梳子,梳理着散落的头发,那发冠和发绳已经放在了梳妆台上,古陵逝烟对此没有十足的把握,杜舞雩应该还没有魔障到这个地步,他在想怎么回去找迷达。
拿起古陵逝烟的发冠,上面精巧的银座镶着一大块剔透的蓝色晶石,他不太懂得弄古陵逝烟的发型,梳理了一会有点乱糟糟的。古陵逝烟站到弁袭君身后,挽起弁袭君黑色的头发,虽然这个发色和他的相去甚远,也只能这样了,他娴熟的梳理出自己发式的模样帮弁袭君戴上了发冠,编起细长的辫子,如果迷达没有来找他,那他就回去找迷达,他非常的想看这出戏,是不是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寻了古陵逝烟许久,迷达来到一个荒凉的地方,这里一片废弃的房子,高高的草丛下面有一个飘满绿色浮物的水池,里面长满枯萎的荷花,枯黄的荷花奄奄一息的耷拉着。废弃的屋子呈深蓝色,从半透明的墙壁可以看到对面的屋子,透过一堆废弃无人的屋子中,看到了远处一个浅色蓝色的人影,仔细一看却是两个,其中一个的身影让迷达肯定那是古陵逝烟。
迷达的身影如光影般快速的在房屋之间穿过,他停在了一间亮烛光的屋外,这间屋子也很破旧了,但勉强可以住人,门柱的漆脱落了,露出里面充满裂痕被腐蚀的柱子。门是两扇朝两边开的,迷达已经看得很清晰那两个人影在做什么了,古陵逝烟做着让他很不解的事,坐在前面那个是弁袭。
古陵逝烟帮弁袭君梳头又扎辫子,古陵逝烟就穿着里衣,而弁袭君穿了一身古陵逝烟的衣服,看得迷达莫名其妙又生气,古陵逝烟浑身上下的东西都是他买给古陵逝烟的,居然到了别人身上。
迷达推开了门,门没有关,“吱呀”着便打开了,入门是一个陈设古朴的小厅,两侧摆着许多半人高的古铜花瓶,里面放着寥寥几只枯萎耷拉的花,很多瓶子是空的。听到开门声,外面匆忙的脚步向房间走来,古陵逝烟也正好给弁袭君弄完了头发,心知杜舞雩不可能踏进弁袭君的房子一步,古陵逝烟想着就只有迷达了,心中非常喜悦。
弁袭君看到镜中的自己,戴满了古陵逝烟的东西,他都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古陵逝烟,他知道自己还是原来那个弁袭君,对着镜子勉强的动了动表情,感到很无措,他的神情动作还是原来的自己,却搭着古陵逝烟的衣服。
快步走出了房间,古陵逝烟在几个房间的廊道处看到了迷达,迷达也正朝他走来,古陵逝烟欣喜相遇中还不忘想“看戏”的事。
“迷达。”古陵逝烟疾步几乎小跑着走了几步,伸出手臂便抱着迷达的肩,不停的轻蹭着迷达的肩膀和脖子,那宽厚的胸膛让他格外的眷恋。“你终于来了,我给你看样东西。”
第二百一十七章 杜舞雩和孔雀结局
“看什么?”迷达紧抱着古陵逝烟的后背,在背上来回抚着,隔着里衣感觉到手下没有温度的皮肤,他在外面看到弁袭君似乎穿着古陵逝烟的衣服,但那只是个纯色的人影,他真正看到过,他扫了一眼眼前那敞开的房门,里面的床放着几件弁袭君的衣物。“你怎么到这来了?”
“说来话长,回去再说。”古陵逝烟迫切的想看弁袭君他们走奈何桥,他按着迷达的颈后把迷达的头摁下来一些,吻上对方的唇,短暂的触碰一下便分开,挽着迷达的手臂走向弁袭君的房间。“走吧,你要帮我一个忙。”
“好。”迷达出于对古陵逝烟的宠爱便脱口而出。
迷达被古陵逝烟匆匆拉到弁袭君的房去,在门外隔着半透明的珠帘看到一个蓝色的人影,梳着古陵逝烟的发式,戴着古陵逝烟的帽子,背对着门口,身形毕竟瘦小。古陵逝烟撩开珠帘把迷达带进去,走了两步停在弁袭君后面,迷达一时不解古陵逝烟给他看的什么玩意,那个穿着古陵逝烟衣服的人让他很不适,弁袭君转过身来,胸前还挂着古陵逝烟的玉。
“你把自己的衣物都脱下来给别人?”迷达打量着只穿着单薄里衣的古陵逝烟,语调沉了下去,带着强烈的不解和不满,弁袭君显得还是很无措,被这身衣服弄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迷达觉得除了古陵逝烟把自己衣服脱给别人外没有别的可能。
古陵逝烟沉吟着,他按了按迷达的肩膀,走上前和弁袭君说道:“你且到杜舞雩的屋里等他,他看到你就会和你一起走了。”
“这样容易?”弁袭君迟疑着,又看古陵逝烟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缓缓的点了下头,并很诚意的说。“大宗师这份人情,弁袭君只能来生再还了。”
弁袭君离开了房子,迷达和古陵逝烟在窗前看到弁袭君朝不远处杜舞雩的房子走去了。迷达总算听懂了古陵逝烟想干什么事,古陵逝烟把迷达拉到椅子坐下,拿起那还有余温的茶壶斟水,说道:“你让杜舞雩喜欢上穿着我衣服的弁袭君,杜舞雩就会和弁袭君一起走了。”说完他还朝窗外往了眼,弁袭君已经下了斜坡,隐隐在迷雾中看到弁袭君的身影。
“穿着你衣服的弁袭君。”迷达说道,这既像是替身,又不像是,可是他一想就不可能。“你当杜舞雩有那么傻。”
“他可能还没有那么傻,这不好说。”古陵逝烟捏起茶杯,迷达揽着他的腰把他拉到腿上,茶杯的水只是晃了一下,没有洒出来,把杯沿贴到迷达唇边。“你帮我,让杜舞雩误以为他喜欢上穿我衣服的弁袭君就好。”
“你怎么没把里面的衣服也脱给弁袭君。”迷达将递到唇边的水一口饮尽,吞下一大半,抱着古陵逝烟吻上去,舌头顶进古陵逝烟为他半启的口中,把剩下的一点水送进去,卷着那条柔滑的舌头纠缠吮吸,古陵逝烟有时会缠着他和他共舞,退出时咬了咬古陵逝烟水润的唇。“我不答应。”
有办法做到,只是不想做,迷达一想到让杜舞雩误以为“古陵逝烟”喜欢就很吃醋,不管是不是替身他都不喜欢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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