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儿子伤势并不太严重,又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苏父安心地背手离开房间,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他从未进来过。
病床上的苏裴深睁开眼,摸摸布丁的脑袋,继续休息。
等布丁睡醒的时候,苏裴深让门外的两名保镖先送布丁回家,布丁本是不肯走,苏裴深说:“这里都没啥好吃的,啾啾明天带点好吃的给我,好不好?”
布丁这么一想,还真是,于是开心地点点头,乖乖跟着保镖踏上回家的车程。
等布丁离开,苏裴深唤来老管家拿回自己的手机,马上就给自己父亲打电话:“爸。”
苏父正在家里看手下报告上来的布丁资料:“怎么了?”
“既然您已经知道,那我就明说了,我不可能娶妻生子。”
“因为那个英籍华人?”
苏裴深的语气里洋溢着幸福:“嗯。”
“胡闹!”苏父怒道,“我以为你玩玩就算了。”
“爸,这没法只是玩玩,我也很想只是自己一时糊涂,但是回到国内的三年,我无时无刻不都在想他,除了他之外,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苏父被肉麻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打断,“那也不必不娶妻,我不是古板的人,你可以跟他一直在一起,但。”
不等苏父说完,苏裴深告诉他:“没有这个‘但’,爸,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就算他最后没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可能会走上娶妻生子的路。”
“我想要让您知道,这不是我一时激动,而是我思虑清楚后才敢跟您说明白。”
“……爸。”
随着这一声“爸”结束,苏父那边挂断了电话,苏裴深长长舒出一口气,他终于把话跟父亲讲明,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就看自己父亲对此的接受程度能到什么地步,才好进一步做打算。
想着想着,苏裴深扶着额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明明自己和布丁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他能不能回应自己的心意。
自己于他而言,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吧。
苏裴深回忆起他与布丁的第一次见面,那时他还在英国留学,无意间被英国同学带着去参加布施铭的单身派对。
陪着好友们在酒池里疯闹一阵,实在受不住这狂乱气氛的他走到屋外,来到假山水池旁,利用假山挡住自己的身影,望着天空发呆。
充满凉意的夜风刺激着他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人略微清醒一些,没有像刚才那样觉得头昏脑胀。
正准备离开,相识的英国女同学喊住他,让他陪她在这边待一会儿,她也不太喜欢参加这类派对,不想这么快回去,如果有人陪她的话,她就有理由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苏裴深同意。
从平时的交流和言谈举止中可以察觉出,她对自己略有好感,但似乎知道自己对她没有感觉,也就没有挑明,自己也就当不知道,相安无事地偶尔见面打个招呼。
虽说如此,但此刻俩人的聊天越来越尴尬,甚至出现短暂的语言沉默,苏裴深怕沉默会让俩人更尴尬,于是便顺着女同学刚才提到的一个关于猫和狗的话题讲下去。
他说:“如果它们能拟成人形,我觉得狗适合当仆人,猫适合当情人。”
女同学反驳:“忠犬系的男生也很受女生欢迎。”
苏裴深注意到,就在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假山那边就似乎一直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看,他不经意往那边一瞥,有一束光在他背后亮起扫过,应是有人来着车进来。
因此他正好对上一只映射着璀璨灯光的黑亮鼠眼,绿豆般大小,一时愣住,而那只白鼠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往后翻去,从假山上滚落下去。
黑暗中的一声“扑通”,像是不大的石头落入水中激起的落水声,不等苏裴深有所其他反应,紧接而来的是软软的奶音少年的呼救声和拍打水面的水声:“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
苏裴深和女同学同时受到惊吓,三步并做一步绕到假山后面,凭借着屋里透出的灯光看清水池里的人,一个全身湿透的青年惊慌失措地坐在水深不过膝盖高的水池里,一副快要昏厥的可怜模样。
苏裴深以为对方很快就会意识到水很浅,但那可怜无助的极度害怕表情还是让他忍不住伸手帮忙,将青年从水池里捞出来。
好轻……
已经有其他人听到响动跑出来,苏裴深低头一看自己怀里的青年,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抱着又轻又软的湿漉漉青年来到布家佣人带路指引的房间,当看到布施远急匆匆赶来时,苏裴深才知道昏迷中的青年就是布家领养的孩子,布丁。
由仆人给布丁换下湿透的衣服,苏裴深和布施远一起往外走,回头再看了一眼那青年,被那白皙的皮肤晃了晃心智,还好及时回神。
布施远对他道了谢,并告诉苏裴深,布丁很怕水,洗澡都是拿湿毛巾小心翼翼擦洗身上的皮肤而不是沐浴或者淋浴,估计是刚才落水带来的恐慌感使他惊吓过度,才会出现昏迷的状况。
派对开到很晚,苏裴深和其他人一样都留宿在布家一晚,等第二天的时候,已经恢复清醒和活力的布家小少爷布丁亲自上门跟苏裴深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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