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叫我了。”阿容有点着恼,被一个男人这么看着,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好像不单指生理上的不适,还有点,怎么呢,有点窘迫。
他有点生气地用手盖住青芒的眼睛,不许对方再看他,语气是认命似的无奈,“就算你真的……”他硬生生把“喜欢我”三个字咽下去,近乎咬牙切齿,“……以后能克制一点么?”
他总算有了一种,真真切切的,被同性觊觎却无力反抗的郁猝。
青芒歪头,看着他满脸难堪的模样,眼里染上一点笑意,然后拉住他盖在双眼上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忽然想这么做,于是心随意动,便这么做了。
“卧槽你果然是个死基佬!”
阿容却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猛地弹起身子,飞快溜走了。
青芒看着他远去背影,不觉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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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几乎要沉溺在这样的时光中了,他像是个没有得到过糖的孩子,从前天天吃又苦又咸的东西,虽然觉得难吃,但别人告诉他这是糖,他便也就信了,甚至习惯了,甚至觉得这样很好。
可等他终于吃到了真正的糖,才明白它到底有多甜,从前又有多苦。
阿容走哪他跟到哪,阿容坐下他坐下,阿容吃饭他吃饭,阿容笑了……他也不自觉想笑。
有时候,他犯糊涂时,就蹲在阿容身边,看着对方乐颠儿的小模样,只觉胸腔中被胀热充满,好像这一幕怎么都看不够,怎么都觉得对方可爱可怜。
清醒时他回想起来,又与从前对比,只能暗叹,大约这才是他与阿容正确的相遇方式。
而不是在一开始丢下懵懂的他,被一群豺狼啃噬,再捡回来,压榨他所有的骨血。
某次阿容买了个话本,读完之后向他吐苦水。那话本讲得是一个女子被丈夫卖入青楼,之后两人意外宠物,丈夫动了恻隐之心又将她赎回,两人又发生一些纠葛,最后破镜重圆的故事。
这故事把阿容恶心坏了,他愤怒道:“这女子是脑子有病么?她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那男的对她这样最后他们居然he了!这怕是犯贱吧!”
青芒并不明白何为“斯德哥尔摩”,但他明白阿容的意思,不由心中发凉,与阿容写道:“可她毕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若无她的夫君,她便终生要在妓馆中,哪怕逃出来,也难逃磋磨。”
阿容解释:“我所愤怒的不是她选择跟她夫君在一起,毕竟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操蛋,没有可以日天日地的出生,那就只能捏着鼻子认栽。我的点是,她居然爱上了那个渣男!——这能忍?写话本的书生也太特么会做梦了吧!”
青芒看了他一眼,阿容顿时秒懂,说:“如果我是她,嗯……我大概会利用他逃跑吧?嗯?若是无法逃跑?”
阿容顿了一下,缓缓道:“那我一定要宰了他,不择手段。不是因为他把我推入火坑我要报仇,而是因为他让我不得自由。待在恶心的人身边,一时可以忍,若是一辈子……那干脆死了算了。”
青芒那罂粟般的美梦,骤然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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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世间游荡,漫无目的。阿容是还处在对新世界的探索兴奋期,而青芒则是无所谓,横竖阿容在哪他在哪。
然而阿容却不知道这想法,有天,他犹豫地问道:“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我是说……就一直跟着我?”
青芒看着他。
阿容愈发受不了他直白坦荡的目光,有些狼狈地以手扶额,心里哀叹这算什么事啊。
这家伙确实除开第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对他有过过份的行为,然而那种菊花被觊觎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是男人,当然明白男人想要什么,哪怕对方不表现出来。
迂回装死不是阿容的本性,某天在他们一起喝花酒时,他直接就问了:“诶,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他们在一处包厢内,外头有丝竹管弦之声透过来,影影绰绰,间或夹杂着男女调笑,然而他们之间的气氛却静谧极了。
青芒原本正在倒茶,闻言抬头深深看了阿容一眼,然后用食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是。
“………………”
阿容僵坐在那里,半晌后,才咬牙切齿地迸了一句:“操。”
谁想到男人似乎还嫌没过瘾,只见他犹豫半晌,才接着写道:“我名曰青芒。”
阿容皱眉寻思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他到底在哪听过,接着青芒继续写:“我是魔剑,而你是我的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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