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直对他客客气气的于司农显得有些生气:“难道一个人有了钱,有了权势,便不能有真心了吗?我不是刁承业,我认定的人,就只有一个,何况,爱情这件事怎么能说的清楚,凤至的身份和我无关,他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和他是乡下种地的都不影响我对他的感情。何况,”于司农低下头,眸光一闪:“您应该对此有所体悟不是吗?”
想到赖在家里沙发上不走的那个,沈安邦也有些无语,不过他现在确信了于司农的话,并保证帮忙把凤至找回来,至少要把学业完成,毕竟于司农说的也有道理,并不是说大学就飞上不可了,不过时人多势力,有这么一块敲门砖,总比去做苦力好,这也是他欠凤至的。
和于司农告辞后,沈安邦回到家,心情有些低落,感觉胸口闷闷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高非语正在厨房忙活着,看他情绪不好,忙关了火过来,关切的询问是怎么回事。
他眼中的关心不是作伪,何况在本市的新闻上看过几次后,也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越是这样,沈安邦越是觉着不可思议,耳中忽又想起于司农的话,难道一个人有了权势,便不能有真心了吗?若非如此,这个男人干嘛绕过半个城市过来,非要挤在他这小小一居室的沙发上呢。
不想再想这些,沈安邦将头靠在高非语的肩膀上,说了声累。高非语顿觉受宠若惊,手在昂贵的西服裤子上擦了好几下,才慢慢僵硬的伸过去,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凤至接到沈安邦的电话,让他无论如何回S市一趟的时候,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刁承业喜滋滋的帮忙收拾行李,下定决心让凤至回到S市就不再回来,而这个愿望他很快就实现了,只是结果很出乎他的意料,也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满意。
凤至回去的时候坐的是绿皮火车,和刁承业一起,就改成了汽车和飞机,不过,为了不让沈安邦起疑,他告知对方自己是坐的火车,然后让去火车站等人的沈安邦扑了个空。
接到电话的时候,凤至有一瞬间的慌乱,“嗯,我从火车站出来了,在出租车上,马上就到了。”
坐在旁边的刁承业对凤至把自己当成出租车司机有些不满,不过人在屋檐下,他还没忘了当初沈安邦给他的吃的那些辣椒,这倒是有些棘手了,据说和凤至感情很好,现在凤至的态度也能看出来,若是这位不喜欢自己,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
沈安邦听说凤至回去了,虽然心下奇怪,明明有公交的,对他居然舍得打出租的行为表示疑惑,不过还是没多说什么,自己坐地铁回去了,路上顺便给凤至买了些生活用品,牙具拖鞋之类。
昨天他已经和高非语说过,要和弟弟一起住,烦请他搬出去,一个小房子住三个大男人确实不太方便。
高非语没说话,转头就住到了对面,沈安邦无奈,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管不到对面去。
刁承业把凤至送到小区门口,有心想上去坐坐,凤至一脸紧张的拒绝了,好吧,刁承业有些郁闷,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不过看凤至头一回这么紧张,也知道不好造次,反正他知道了地方,以后还能常来。
对此,刁承业心情大好,想到于司农那老小子再去找凤至的时候说不定会扑了个空心里就更加高兴了,看着凤至进去了才开车回家,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凤至上楼,刚按了两下门铃门就开了,沈安邦一脸惊喜的望着他,赶紧拉人进来,细细的打量了一回方道:“黑了,瘦了。”这是自然的,这阵子的农活儿让凤至在太阳下晒的有些黑了,人也显得精神了一点,说着沈安邦的眼圈儿就有些发红,不过他很好的克制住了这种情绪,先让凤至吃饭。
凤至确实有些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是晚上,只正式吃了一顿早饭,中午在县城随意对付的,沈安邦只会焖米饭,特地从楼下的饭店里买了两个凤至爱吃的菜,凤至也确实饿了,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
吃饱饭后觉得身上黏腻腻的,一路飞机汽车难免有些困倦,夏天又是正热的时候,冲个凉是最好的,沈安邦赶紧将新买的生活用品拿出来,送凤至去了浴室,收拾了碗筷才想起来,忘了买睡衣。
沈安邦一共两件睡衣,一件是他昨天穿的,一件是高非语穿过的,已经让他拿到了对面去,现在倒有些棘手,马上去买也来不及了,正犹疑间,水声停了,凤至已经擦着头发出来了,全身上下只围了一块浴巾。
精壮的身体上细细的淌着水珠,凤至也不在意,沈安邦有些尴尬,他在凤至的庇护下活的太久了,连睡衣这种小事都忘了准备,心中颇为自责。
凤至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咱们小时候也没穿过睡衣不是?”说着擦干了头发到床上,突发奇想对沈安邦道:“哥,你也把睡衣脱了吧,和小时候那样,咱们都很久没一起睡觉了。”
沈安邦想了想,是有几年了,不过还是怪不好意思的,在凤至的怂恿和哀求下实在磨不过,只好随了他的意,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时候不早,两人关了灯,黑夜更能拉近距离,不知是谁起的话头,小时候的事情遥远又模糊,现在却仿佛一一清晰起来,在脑海中浮现,两人边笑边感慨,渐渐的又撑不住困倦睡着了,大概是对彼此的气息太过熟悉,睡梦中也不由自主的相互靠近,手臂互相搭在一起。
因此第二天高非语发现卧室门没关,进来叫沈安邦吃早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和凤至光溜溜的搂在一起的画面。
沈安邦身体不好,因此早饭是一定要吃的,住医院的那段时间也养成了良好的作息规律,但是他不太会做饭,所以搬过来之后一般是在楼下的早餐店解决,但是从卫生角度来讲可能不那么尽如人意。
高非语死皮赖脸的搬进来之后,就负担起了做饭的任务,一开始沈安邦是不太同意的,觉着不好意思,后来也就慢慢习惯,更带了点让他知难而退的意思,毕竟高非语也是一个大忙人,对食物也颇为挑剔,倒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没想到对方一坚持就是一个多月。
昨天高非语是知道凤至来了的,沈安邦已经打过招呼了,考虑到凤至睡在沙发上,他特地在自己家做好了再端过来,进门后却发现沙发上清清爽爽,不过门口多出来的拖鞋和角落的行李箱证明人已经来了。
高非语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思索了一瞬,发现卧室的门没锁住,轻微的挑了下眉头,他住沙发的时候,沈安邦可是一向将门锁的紧紧的,真是区别待遇。心里小小的不爽了一下,高非语推开了房门。
因为天气热,凤至和沈安邦都是节俭人,所以空调没开,窗子是开着的,窗帘也并没有拉紧,因此借着明亮的光线,高非语看清了室内,沈安邦和凤至盖着一床毛巾被,另一个被踢到了脚底下,两人的枕头交叠在一起,沈安邦的头枕在凤至肩膀上,凤至的一只手臂横在沈安邦腰上,被子只盖到腰间,两人的上身是赤`裸的。
眼前的景象让高非语眉头紧锁,下意识在沈安邦身上逡巡了一番,很好,皮肤光洁,并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空气中的味道也很清新,当然即使有味道现在也不存在了。
床上的两人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沉浸在睡梦中没有惊醒,沈安邦小声的叫了声凤至的名字,翻了个身向他靠过去,被子滑落,露出一般白嫩的臀`部,居然连内裤也没穿,高非语心中惊涛骇浪,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却忽然发觉嘴上一湿,伸手一抹,竟然流出了鼻血。
于司农正吃早餐,忽然收到了高非语的一条消息,整张照片打了密密的马赛克,只能隐隐看见一个人影,似乎是凤至,没穿上衣躺在床上,他心中吃了一惊,心想莫不是他看上了凤至,那可不太妙,紧接着,又收到了一句话,“管好你的人,尽快让他搬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嗯?于司农仔细看着照片,发现被马赛克遮住的很可能是另一个人,想到凤至和沈安邦的感情,他皱紧了眉头,连早饭都没兴致了。
两个人起床的时候,高非语已经走了,并且锁好了门,大概是昨天晚上两个人聊到太晚,身边的气息又太过熟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工作日的早上,整个小区都有些静悄悄,清新的空气流动进房间,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上不少。
凤至随便套了件衣服去厨房做饭,发现已经摆好了早餐,但是只有一人份,有些疑惑的问了问沈安邦,对方倒有些尴尬,没想到今天高非语居然做了早餐过来,凤至问他又说不出,只好含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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