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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就像是梦中的眩晕色块忽然变成了现实，他下腹部渐渐为这摩擦而积蓄起了一潭火热的、几乎是灼热的钢水，他有点承受不了了，洛基生气地想，如果索尔再不投降的话！

他往后撤出索尔的唇瓣，又一次不死心地试着用了用他屡试不爽的弟弟眼神，直到话出了口他才发觉他的声音有多沙哑，而他的眼眶又有多潮热，洛基说，“索尔，哥哥！”

他哥哥看上去也要比平时苦闷得多，他惯常湛蓝色的眼睛现在深得就像是初升的夜幕，汗珠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滚，濡湿了他的金发，点缀在稀疏的纯金胸毛间，他英俊的脸庞几乎要扭曲起来，尽管他仍保持静止，可握着洛基腰部的手也已经渐渐地失去了力道，洛基又扭了扭腰，他不知道这回摩擦到了什么地方，可一道突如其来的快感闪电几乎是瞬间劈中了他的脊椎底下，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太过了，洛基轻声尖叫起来，不知所措地软倒在索尔肩膀上，他的视线模糊了，只能轻声呻吟。“哥哥！”

索尔就是在这时候接手过去的，他的手滑到洛基胯部，警告地按住了他，又将他稍微往上提了提，以便将洛基带进一个彻彻底底的、温温柔柔的吻里。洛基心醉神迷，他只能承受，他张开口让索尔闯进他身体里头，舌头卷过他的牙齿，吮着他的舌尖，舔着他的牙床，他连脚趾都已经蜷缩起来，整个人在索尔怀里——他没有词可以形容，银舌头竟然罕见词穷，他只能融化，只能紧紧地攀附着索尔的肩膀，任他哥哥将他吻得晕头转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哇，洛基晕乎乎地想，思维在索尔的动作中断续成了碎片，他哥哥引着他，逗着他，让他主动吸吮缠绕索尔的舌头，这种摩擦简直妙、不、可、言，为什么从前他要做下诸般恶事，如果有这么好的事去做，更多更多这么好的事……

这个吻慢慢地平复了下来，最终，索尔只是慵懒地舔着他的唇瓣，又在他唇角落下了一吻。洛基疑心自己满脸通红，忽然间他不敢去看他哥哥，他只能把脸埋在索尔肩头。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洛基能感觉得到索尔的家伙精精神神地在他腿根处戳来戳去，而他才羞怯地稍微一动，索尔压着他的手就多加了几分力道。

“你还太小了。”他哥哥说，声线粗砺得就像是被砂纸磨过。“现在还不行。”

他的口气松动了，洛基无须格外的机智也能明白他的潜台词——现在不行，等你再长大一点，那么……

但他一刻都不想等了，这么一块蛋糕摆在跟前，他怎么还能再等？他才刚舔过了上头的糖衣呢！洛基舔了舔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整块蛋糕吃掉，现在，马上，全部。

“不管。”他说，嘟起嘴，全然就像个被惯坏的孩子，索尔无奈地望着他，但他置之不理。“我就要，我已经长大了，我情愿这样，又不是说我真的只有这么小。”

他忽然又有些害羞，咬住唇怯生生地瞥向了索尔，“啊，但我还是比从前小。”

洛基撩开了他的睡袍，这东西早就从他肩上滑下，只是因为腰带的束缚才未曾全然滑落，他忐忑不安地将自己的——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呃，嫩芽，暴露在了索尔跟前，他哥哥发出一声惊雷一样的喘息，洛基瞥见他的手指动了动，就像是一个未成型的抓握，但索尔竟用钢铁般的自制力，又将自己的拳头摁了回去。

看来他哥哥是打定主意要把这讨人厌的正派面具带到底了——洛基坏脾气地想，又因为自己的思绪而皱起眉头：你想得太危险了，你走得有点远。

可在此时此刻，这种正派品质无疑是最最惹人讨厌的，洛基扶着自己的家伙上下稍微抚弄了一下，索尔呻吟起来，“Boy！”

“我是比从前要小一些对吗？”他担忧地说，“告诉我我会长得比现在更大。”

“你正适得其反。”索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让我看到这个，只会提醒我你现在有多小，多稚嫩——”

洛基沉下脸，他抓起他哥哥的手，强迫他握住自己的家伙，“那你就——啊——”

仅仅是这松松的抓握已经给了他极大的刺激，洛基从没有自己摸过自己，他不知道这感觉如此——

男孩呻吟起来，他窄小的臀部往前一下又一下地顶动着，鼻音更浓重了。

“哥哥。”他说，“我要，首先，我已经不小了，其次，哥哥，我不管我多小，我就是想要！”

I do what I want，这话不假思索地飞出了他的唇瓣，连洛基自己都感到吃惊，他捂住嘴情不自禁地继续着动作，又喘息着道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哥哥——哥哥——”

“你真是自私鬼。”索尔说，“那么多次我几乎都忘记了你的确就是洛基，弟弟，在你的乖巧底下藏着什么？想到这，我可都有点害怕。”

他叹息着，还是无奈地收紧了拳头，轻轻地用这强健的紧握干着洛基，“我把你给惯坏了，是不是？你就学不会接受失败。”

“我爱你。”洛基喘息着说，“我爱你，我——”

他皱紧眉头，无措地向索尔求助，“哥哥，疼——”

这摩擦太干涩了，对于青涩的小洛基来说，这甜苦交加的刺激中，苦涩稍微多了一些，令他大为苦恼，他想停下来，可又舍不得那奇迹一样的甜。索尔叹了口气，他探出手打开抽屉，取出了一个小瓶子。而这忽然提醒了洛基，他喃喃着迸出几个如尼文单词，并不肯定自己在一片情欲的昏眩中是否发对了音，而他也的确歪打正着。他本意是让他哥哥掌心湿润一点儿，可咒语击偏了，现在他的臀间湿滑一片，还正不断往外滴着冷冰冰滑溜溜的液体。这自然全蹭到了索尔那条皱巴巴的，已经被不知名液体濡湿得一片透明的丝绸短裤上，他哥哥弯起身子发出一声戒备的怒吼。

“你还太小了！我说过——”

洛基才不理他呢，他哥哥实在是太宠他了，或迟或早，他还是能撒娇耍赖地到达这一步的。他又扭了扭屁股，试着笨拙地勾引，“那你就把它们都挖出来。”

他哥哥把头重重地砸到枕头里，发出了挫败的、大声的叹息，可他的手却还是维持着稳定的频率，温柔地套弄着洛基敏感的、稚嫩的、淡粉红色的、滴着水儿的阴茎。

第4章

对洛基来说，单单是第一根指头就几乎令他无法承受，索尔的每一处身体似乎都比他大得多，他哥哥尽管极力温柔，可指尖陷进少年身体时还是令他打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这样一种调子，低沉而甜腻，就像是一瓶刚打开的蜜酒顺着他的喉咙往外淌。那甜中带了酸的味道从他身后绷紧的甬道里一路往上，湿漉漉地在他脊椎骨附近徘徊。洛基不知所措，但索尔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我有很久没听到这声音了。”他不无怀念地说，“从前……”

他自己的阴茎死死地顶着洛基的性器，显得他的阳具更加青涩，不论是尺寸还是颜色他都更小更浅，可快感没什么差别，正因为洛基的身体还很稚嫩，他对快感的反应也更为强烈，他不会说索尔的手指给他带来了无上的愉悦，但这种怪异的扩张感的确让他的勃起更为坚硬。还有他哥哥低沉的声音，他无奈的态度，小心翼翼地、珍爱地动作，就像洛基是个易碎的玻璃制品，他的动作一大就要将他打破。

可索尔并非过分小心，他真有这样的能力，他哥哥是如此有力，洛基在他身边显得格外青涩幼稚，他头晕目眩地意识到他哥哥是如此的坚强、强大，他简直没法想象自己有和他抗衡的一天。此时此刻，他是如此弱小，他的什么都依靠索尔，索尔主宰了他的世界，他一手撑开了他的世界，将他和那个阴暗的、险恶的外部环境割裂开来，就好像这还不够似的，现在他正要将自己和他哥哥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让索尔占有他的全部，成为他世界唯一的支柱。

这感觉令洛基窒息，是的，令他喘不过气来，这么多爱，这么稳固的爱，这么确定的爱，但他又全身心地吊在这上头，他感到安心，索尔的手指进得越深他就越想哭泣，这感觉太满涨了，他哥哥亲自开拓着他的身体，标志着从未有人到来的地方，他在确确实实地占有他。

润滑剂冰冷而湿粘，在他体内被搅动出了暧昧的声响，索尔弓起手指想要挖去一些，可他挖出多少魔法就补上了多少，有了这大量的润滑，他轻轻松松地就将一根长指送进了洛基身体里，几乎尽根而入，让洛基弯下身子，伏在哥哥身上，心烦意乱，再也没法理智思考。他的全部心思都被下腹那崭新的快感吸走，那就像是黑洞，他想，和自己触碰自己感觉截然不同。

“哥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噢哥哥，索——呣嗯嗯——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