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疼的时候,流出来的生理盐水。
郑大贤其实只是害怕死亡。
他没能真正地拥有任何东西,所以无法抵抗住死亡的冰冷。
他才会那样的,无助。
我花了好大功夫,才让他变得开朗起来。
不断的和他谈话,对他说笑是简单而美好的事情。
然而他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种笑容,好像有种力量,好像就本该属于他。
而我做这些的原因。
也许并不是因为他的身心健康问题,而是我自己想要去拯救他吧。
我发觉自己有事没事就想从冰冷得渗人的办公桌前起来,迈出脚。
然后我又坐下。
却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病人......
但我一直没意识到。
很久以后,有天我去机场接一个后辈,名字叫做崔准烘,好像是命运指使,让我遇见与我相像的人。然后让我推迟了去看郑大贤的时间段。
崔准烘和我年轻时极像,特别是以前我也有的那股年轻气息。
回到医院里,我马上就去了郑大贤的病房。
却不见他,我心慌了。
这种感觉,好像是要失去什么一样。
找不着,看不见,再也不能有回转的机会。
我却没有去找他,我坐在他柔软而温暖的床上安静地等他。
这铺床,这个床位,有种令人流连的吸引力。
他回来的时候,抱着我送他的书,笑得像蜜一样,甜得我心头一紧,大眼睛一眯一眨,嘟起粉嫩的嘴。
看见这么可爱的他,我没舍得发脾气。
对于他我总是这样。
不由自主的。
无力感。
结果他没说几句话就剧烈地咳起来。
我的直觉是他没穿够衣服,在外面着凉了。
心一狠,索性就把他按下床上去,让他乖乖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后逼他吃些药。几天之内不能出门。
看着他耷拉下来的小肩膀,“我会来检查,一天六次!”
他变得高兴起来。
我知道的,他喜欢我。
很喜欢。
不然不会在痛苦得难以承受的时候,听见我叫他的名字,还会露出笑容。
不然不会在每天的上午九点,下午三点,都准时在床上安静地坐好等我。
不然,不会以那种目光迎我进来,送我离去。
还有那种,乖巧和顺从。
是的。一开始我确实不愿意承认自己,自己再次喜欢上绝症病人那种自找苦吃的愚蠢行为。
直到那次和崔准烘吃饭,接到了他呼吸不了直到晕厥的消息就马上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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