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太多了?看来真得收敛收敛。
不知道是不是被陈岱川强调过什么年轻,什么这方面有需求,什么能理解,乱七八糟的。
李从一第二天起床,发现自己梦遗了。
这没什么,遗精是二十多岁、还一直没有过性生活的正常男性的正常生理现象,不以意识为转移,不为一颗老灵魂而改变。
十五六岁时,这具处于青春期的身体梦遗更频繁。
不过那时候,春梦对象常常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身体,面目模糊,美丑不分,男女莫辩。
但李从一望着湿了一块的床单,隐约记起昨晚梦里的对象好像长了一张陈岱川的脸。
这个认知,把正朝气蓬勃的某部位给活生生地吓软了。
大不敬,大不敬!
李从一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心虚地把床单塞进洗衣机洗了。
心里还暗自庆幸,虽然今天是周五,但陈岱川这周末不回来。
这周本没打算回来、但还是回来了的陈岱川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就能看到隔着一个书房的李从一卧室阳台,那儿晾晒着正在阴云滚滚、阴风阵阵中肆意飘荡的白床单,很是显眼。
陈岱川沉默了。
除了真的把人带回来胡闹外,陈岱川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能让李从一做出在从早阴到晚的天气中洗床单的决定。
陈岱川回来,是想和李从一看部电影,再聊聊天。
他后来想了想,觉得昨天在会所一楼说的话有点欠妥当,要求人不准做这做那,似乎是只把李从一当做寄宿的客人。
如果他要李从一把这当家一样,不管他是真心交朋友,还是随便玩玩,都有资格带回来,不用看谁脸色。
陈岱川怕李从一会多想,毕竟他的生长环境,就注定了他必须心思敏感。
李从一哼着小曲儿去阳台收床单,结果余光瞥到一个人影,在别墅安保系统固若金汤的强悍认知加持下,认为肯定不会来贼的李从一还以为遇上灵异事件了,腿都快吓软了。
定睛一看,是陈岱川。
一天之内,就被他吓软了两次。
李从一大喘气,站在阳台上隔空喊:“不是不回来吗?”
“没事就回来了。”陈岱川轻描淡写,“去看电影吗?”
李从一刚要开口说好,意识到怀里还抱着洗过的床单,然后联想到为什么要洗床单,早上以及昨晚梦里的一幕幕就顺理成章地闪回进脑海。
李从一尴尬,虽说他没那个意思,但这种情况下和陈岱川在幽闭的空间独处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就算再无心,那也是做“贼”了。
“啊,不了。”李从一嘴上已经先于脑子果断开口拒绝,“这几天话剧社都没事,我闲着看了好多电影,看得头晕脑胀,就不陪你了啊。”
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说话啰嗦欲盖弥彰,肢体小动作多。
心虚的几大表现都占齐全了。
陈岱川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那我一个人去看了。”
陈岱川转身,不紧不慢地上三楼,站在影碟架前挑了好久,最终还是选了一部经典歌舞片《雨中曲》。
当大屏幕中三个穿雨衣、撑雨伞的演员唱完欢快的片头曲,徐徐浮现字幕时,就着配乐,陈岱川把自己放进沙发里,面色镇定地开始剖析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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