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向你借药的那个男人,他生病了吗?”
反感被打断,珍攒攒眉头。
“不是噢,里昂。”索性放下针筒,珍回答说:“是他的朋友。”
路经西城区时,一群人正在排队汲水,他们往井里撒下粉末状的明巩,谈论最近在坦卡特爆发的疫情,忧心忡忡。
观望片刻,安德烈上前,与队伍的前侧佝偻着腰背摇晃绞轮的老妪攀谈了起来。
说着说着,老人家堆起满脸笑容,接过辘轳,安德烈将推车上的水桶灌满了。
推到一旁,安德烈俯下身,掬水饮了起来。
他像是渴坏了,水淋湿前襟。
喝得差不多了,安德烈抬胳膊擦擦嘴,与老妪道别。
看到,里昂跟随上去。
继续往北走去,末了,安德烈停在一间店铺门口。
透过橱窗,里昂看到安德烈在货架间走动,随意挑选了些食品,很快便又出来了。
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越走越北,日光悄悄偏斜,拖落出斜长的影子。
里昂也越想越多。
果真,他还是很在意。明明不是一个人,安德烈为什么要欺骗他呢?他又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
待回过神,里昂才发觉自己一路跟踪到了市郊。
路上已没有什么行人,蔽体的建筑物愈来愈少,他有些忐忑,于是放轻慢脚步,尽量拉远距离。
直至离开了城区。
看过去,那是一条一眼望不见头的泥石道,道旁栽种有魁大的法国梧桐,斑白的枝桠抽芽吐绿,满满的翠色,风来,整个树林都活动了起来。
安德烈独走在这成排的梧桐树之间,渐渐地,化成一个灰白的小点。
里昂迟疑了。
彼处披霞,色彩浓抹,周遭很快就要沦入黑夜。
他这样看起来,十分地愚蠢可笑吧?即便安德烈有意欺骗、隐瞒,他又能过问什么呢?
正犹豫,前方,安德烈忽然停住,转向了右侧。
眼看他即将消失在岔道上,里昂来不及再多想什么,咬咬牙,跟了上去。
“……安德烈。”
门被推开,又阖上。
安德烈抬眼,看见艾德里安依然清醒着。没有过多的对望,他穿过客厅,将牛皮纸袋摆放在流理台上。
焦色的法棍面包露出一小截,艾德里安却提不起一丝一毫的食欲。
“还好吧?”
走近,低睑看看桶内,里面空无一物。
将它踢到一旁,安德烈俯下身,注视着艾德里安问道。
“没喝水吗?”
“没。”
“我拿回两瓶药,一个消炎,一个退烧。”
摸出药瓶,一瓶摆在茶几上,一瓶安德烈拧开,取下棉塞,倒了三粒在掌心。
“来,吃下去。”
托住艾德里安的颈后,将他扶起。
捻住药片,艾德里安放在嘴里硬咽了下去。
干咽药片可不好受,反倒起了催吐的效果。
“如果吐了,就再吃。”
“……”
“你会好起来的。”
安德烈伸出手,抚抓艾德里安的头发、耳郭与脖颈,依然是那湿湿烫烫的触感。
光线愈加黯淡,黑暗迫近,注定了是个难熬之夜。
可怜的艾德里安。
躲在窗后,里昂屏住了呼吸。
那抹金发,惹眼又令人厌畏,是他长达数年的梦魇。
安德烈抚摸它,指缝与发丝交葛、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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