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动用了很多关系搜查这位医生的资料,深海组织里有很多位医生,并且查到代号就是尽头。
“不愧是地下组织,”驯鹿郁闷地开了瓶酒,“保密工作做得比抢饭吃还认真。”
此时,在中国南方一位心理医生下了班,脱下白大褂露出了刚刚会诊时他在桌子下面悄悄写上字的手臂。
左手胳膊上被写了很多乱序的字母和数字,就像是一头猪睡觉时摁住了键盘。
他又想起了那台电脑,勾起嘴角笑了笑。
这是他们最初的相遇,而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四年后】
白深穿上白大褂,戴上一副黑框眼镜,往就诊室一坐,还挺人模人样的。
今天有个特殊的病人,他还在想该问些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挑的男人,穿着灰白色长袖T恤和黑裤,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眼睛。
那人在白深面前坐了下来,先打量了他一番,才盯着桌上的立牌犹豫地说:“白……探?”
“白深。”他皱了皱眉,资料上显示这人叫路浔,是中澳混血,精通联合国六大语言,但白深发现他可能是个文盲后深深怀疑这资料的真实性。
“……哦。”陆浔说。
“你精通六门语言?”白深问。
“其中五门,除非北京话也算。”
白深立即明白过来:“所以你的汉语不是很好,是吗?我们可以用英语交流。”
资料上写到,路浔的母亲是中国人,但他的汉语并不是很好,这非常奇怪,有可能他本人出于某种原因在抗拒学汉语。
除了提到华人的身份,资料上没有其它关于他母亲的信息,看来被保护得很好。所以至少可以确定,路浔对汉语有抵触情绪,用汉语沟通对他的诊断很不利。
“没关系,”路浔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就用汉语,我能听懂。”然后,就陷入了难以接近的封闭的沉默。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白深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尤其像路浔这样常出入战场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精神障碍,一旦他们沉默,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哪怕会诊时没有获取任何有效信息,也只能等。
整个房间都沉浸尴尬的沉默中,两人干瞪眼就那么坐着。
“白……探。”路浔突然开口。
“白深。”
“哦,”路浔漫不经心,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轻松样,“我是被朋友安排来的,不是主动来的。”
白深点点头:“了解。你有失眠症是吗?”
“也不算是失眠……”路浔的话说到一半,门外有脚步声,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向门口看去,确定只是有人经过才不安地转过头来。
好不容易开始的对话就这样被一点儿脚步声中止,白深心里暗骂一句,又得等。
好在路浔迅速调整状态,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每天能睡到六七个小时,只是……不在晚上。”
“你在晚上不能入眠吗?”
“对,大部分夜晚,我心情会很差。”
“没有理由?”这确实很有意思。
“没有。”
“是什么表现?”
“就是……”路浔停下来思考,似乎在回想他的日常生活,“心如止水。”
蹦出这么一个四字成语好像让这位中文吃力的澳洲人元气大伤,他又突然停下,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了。
白深尝试振作他的情绪,移开了焦点:“这种状态我也会有,是不是觉得米其林大餐也是辣鸡,一个比基尼美女躺床上也像臭豆腐似的?”
路浔嘿嘿笑了两声,笑了一半突然停下看向他:“我喜欢吃臭豆腐。”
“……好吧,这个类比不恰当。”
“不,还挺恰当的,我的确不喜欢女人。”
白深心里暗暗啧了一声,资料上可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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