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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靠近过她，从我记事起，我的母亲就在玻璃的另一头，笑着，说着，走着，转着。而我就在玻璃这一头，看着她在空气中飞散的头发，贪婪的凝视着她雪白柔软的身体，脸上如少女般的纯洁笑容。

父亲说那就是你的妈妈，我说她看起来就像是天使。

我一直以为妈妈就是那样，美得不可方物，看的到，摸不到。直到六岁时老头子把她带到我的面前，我都不敢碰她。

当她把我搂进怀里时，我心里想：啊，天使抱着我呢！

可是我忘了，天使是有翅膀的，而她没有。

和她单独呆在纯白的房间里，我的天使妈妈抱着我，温柔的抚摩着我的头，给我讲了个故事。

一个女孩像公主一样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家里有母亲，有父亲，有一个和蔼的英国管家。家里常会来很多人作客，其中有女孩喜欢的王子。王子很英俊，总是对女孩笑的很温柔。

后来女孩鼓起勇气让父母给她做主嫁给了王子，从此过着快乐幸福的生活。

[他们过得很幸福，你相信吗？]

[恩，相信。]

[呵呵呵呵~~~~~~你相信？你相信？你想知道他们后来怎么生活的吗？]

[恩！]

[王子不爱女孩，他每天晚上都出去过夜，从来不碰女孩。可是女孩不怪他，因为她知道王子爱玩，她等王子累了自己回到他身边。不过，有一天女孩看见王子抱着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好漂亮，就像你一样。你知道女孩后来怎么样了吗？她给王子下了药，和他做了一个晚上，然后，她把他的车给弄坏了。你知道女孩为什么要那么做吗？因为她得不到的，其他任何人都别想得到！可是，做车的人却是女孩的父母······女孩的父母死了，被女孩亲手杀死了······你知道那女孩是谁吗？就是我！你知道王子是谁吗？就是你爸爸！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些吗？因为我要你恨他！]

疯狂的女人。可是即使她掐住我的脖子，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仍美得不可方物。周围的一切开始飘离我，在堕进黑暗前，我看见她站在窗台上，衣诀翩翩，秀发飞舞。

[记着暄，你妈妈是被爸爸害死的！]

看着她慢慢向后倒去，我想叫她，声音却被堵在喉咙里，四周一片漆黑时，我听见她的笑声。

[万俟律，我要你的儿子恨你一辈子！]

这是一个诅咒，我真的恨了他15年。

好静。

我注视着眼前的空气，仿佛看见了那个正在下坠的美丽的女人——那个我看了她六年，被她抱了两个小时，然后就变成一盒灰的女人。我的，母亲。

翎儿在我身上蠕动着，最终坐在我的腰上，双手捧着我的脸。被我吻得红肿的唇轻吻着我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