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点,我问:“你爷爷是不是要睡了?”
“已经睡了。门关着,没事儿。”
我问:“你今天给我打电话了么?”
他似乎没听懂我什么意思:“没有。怎么了?”
“我出去了大半天,你竟然都没给我打电话。”
“昨晚上不是刚打过?你什么时候这么黏糊了?”他笑着说,“你今天去哪儿了?才回来?”
“我请客吃饭。有关庭,徐苗和冯艳玲,唐宇才,还有曾阳和赵天璐,哦对,关庭把展心蕾也叫来了。”
“专挑我不在的时候,吃什么好的去了?”
“在金瑞吃的。”
他一下子就乐了:“何总好大手笔。怎么突然大请客,你捡钱了?”
我哼哼道:“我高兴,乐意花钱。”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你说什么事儿?”
“我怎么知道?”
“你这个人真没劲,净跟我绕圈子。还能有什么事儿?”
被冷酒荼毒一晚上的喉咙这会儿终于有点哑了,我刚清了两声嗓子,他马上问:“你声音怎么了?”
“今天喝了点儿酒。”
“你喝了多少?”
“不多,就两……嗯,三瓶吧。三瓶。”
“喝那么多干什么?”
“跟他们猜拳啊。徐苗帮冯艳玲喝,展心蕾不会喝,我总该帮忙喝几杯。”
孟先生那头静了一会儿,才说:“你行啊,还帮人家挡上酒了。”
我躺在沙发上嘿嘿直笑,客厅正中的吊灯在头上水波似的流动:“我肯定也帮你挡。”
“谁要你挡。”孟先生笑了一声,“我是让你少喝点。才多大,就成酒鬼了。”
因为孟叔叔的缘故,孟先生从小就不喜欢酒,更不喜欢酗酒的人。我知道他对这个敏感,立刻保证以后绝不乱喝,哄得孟先生在那头直笑。大概是怕吵醒老爷子,他说话压着声音,笑声也一并含在喉咙里,混着隐约的电流声,沉沉地流到我耳边。我难耐地翻了个身,原先身下躺的那一块地方已经被焐得滚烫了。
我小声问他:“你想我没有?”
他相当从容地反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不吭声了。他在那头径自笑了一会儿:“想你。”
“假话。”
“假话。”
我有点生气:“你这个人!”
他说:“我说你说的是假话。”
我的脑筋被他一番七拐八拐地绕成了死结,当即叫停:“跟你说话我头疼。”
他终于过够了嘴瘾,说:“早点睡觉,小心明天真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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