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路迟又重复了一遍，“夏行川跟我……”
“好了我知道了，”不想再听到那两个字，韩渐清慌忙打断他，“……别说了。”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刚刚还跟平静的心现在跟刚苏醒过来一般，骤然跳如擂鼓。
伴随而来的，甚至还有一丝紧张的情绪。
“那……你是什么想法？”韩渐清斟酌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个干巴巴的问题。
“我不知道。”路迟摇摇头，他到现在也还没厘清，夏行川让他好好想想，可是他真的能自己想通吗？
“你对他是什么感觉？”这才是韩渐清想问的话，他一遍观察着路迟的反应，一遍问，“你喜欢他吗？还是别的？”
“喜欢吗？嗯……是挺喜欢的。”路迟歪着头想了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跟他相处起来真的一点都不累，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内心细致又温柔，是一个很周到的人。只是……”
“只是，你以前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这种喜欢谈不谈得上是恋人之间的喜欢吧。”韩渐清接了下去。
路迟点点头。
“那我跟你也跟谈得来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起来也不累，”韩渐清转过头去直视路迟，“那跟我比起来呢？你对他跟对我的喜欢有差别吗？”
“诶？你这算什么问题？”路迟被他的类比逗笑，却见韩渐清的眼神是少有的认真，本着尊重对手的选择也跟他对视起来。
却也只坚持了一会儿就破功，噗嗤一声笑出来。
“喂！”韩渐清佯装不满的搡了他一下，心渐渐凉了下去。
片刻之前，他还在想，要不要也跟路迟说自己也喜欢他呢？甚至还有点紧张。
可是看路迟是真的在为夏行川的告白而困扰，自己要是问了，会让他更烦恼吧。
想想还是作罢，换了个比较温和的方式来问。
毕竟现在挑破没有任何意义，韩渐清简单的两个问题基本上已经探知到路迟的态度了。
那让路迟知道自己的心意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此外，他还预约了路迟以后跟他一起做项目，可不能让这件事也一起黄了啊。
韩渐清手指摩挲着杯子，视线落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眼神有些沉。
路迟没怎么注意他，笑完兀自又在座位上坐好，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韩渐清仔细想了想说：“我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吧。”
“哦？是吗。”韩渐清点点头，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光了，又跟酒保点酒，“一杯莫吉托。”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没问，也没必要问了。
路迟虽然很早就对家人还有朋友出柜了，但韩渐清知道他一直没有谈过恋爱。
如果他对一个人产生了跟对韩渐清不一样的感情，那大概就是爱情吧。
韩渐清这么想着，却不打算将这个结论告诉路迟。
算是他最后的一点私心。
“夏行川人真的太好了啊，”路迟有些懒散地趴在吧台上，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其实最近偶尔会产生‘要是对象是他就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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