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遗传自他的生父吧?”
听到这话,郭恬身形一晃,颓然坐回到沙发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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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楠把热茶壶往自己这边拽了拽,他是真担心郭恬被祈铭刺激大发了泼自家媳妇一脸开水。
嗯,媳妇,也就敢在心里叫叫。
“我也是被逼无奈。”郭恬幽幽地叹息着,“依涵他爸是我在音乐学院念书时的老师,我那会才十九岁,我爸管的严,我从来就没交过男友,哪禁得起那些花言巧语……我们俩好了三年,后来他因系里课题经费的事儿和系主任起了冲突,拿刀把人捅了,当时就被警察带走了……我那会已经怀上依涵了,他一坐牢,我什么主意都没了……简越来学校接我回家,看我坐后座上哭,就问我怎么回事儿……后来简越去我爸面前下跪,指天发誓说一辈子对我好,我爸那人要面子,就安排我和简越结婚了……简越大我十岁,倒是真疼我,也对依涵视如己出。依涵他爸被判了无期,我一听也就死心了,踏踏实实和简越过日子。可依念出生之后,我发现简越明显偏心小儿子,就只能加倍的对依涵好,生怕他发现自己不是简越亲生的……依涵他爸就挺偏执一人,脾气也古怪,后来我发现依涵也有这问题,他六岁的时候,因为和弟弟抢玩具被简越责怪,就把气撒到依念身上,将他扔进浴缸里放水淹,幸亏发现的及时……”
想起刚刚简依涵那冰冷的眼神,罗家楠感觉背上嗖嗖过凉风。
“你为什么不带简依涵去看病?”祈铭问。
“那会哪懂这个,还以为是小孩子嫉妒心重。”郭恬将手伸向茶杯,端起来却又没喝,就只是反复地摩挲着茶杯把手,“我就想呢,让他学学音乐吧,陶冶一下情操,可谁知道家里真正有音乐天赋的却是依念……其实依涵那孩子特别刻苦,练指法要求悬腕的时候,他自己用大头针别在袖口上,只要胳膊一垂下来就扎一下,小手腕上全是针眼……我看他是真心想练出来,就请最好的老师来教他,他也算是学有所成,这不现在在英国念书,全奖,一个学校也没几个人能有这份殊荣。”
“那他砸断简依念的手之后,你也没想过带他去看过病?”
郭恬手一抖,茶杯磕着茶碟敲出清脆的声响。“依念都跟你们说啦……哎……我带依涵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这种情况不算精神类疾病,是天生的性格,无药可治,就只能多给他一些关爱,让他不要产生不良的情绪。”
“事实上,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已经正式列入精神类疾病范畴,有一些相关的治疗手段,效果还不错。”祈铭问服务员要了笔和纸,打开手机通讯录,抄下人名地址电话后递给郭恬,“你们回英国之后找这位医生,他是很有名的心理学泰斗,主要研究这类型的病例。”
郭恬迟疑着接过纸,草草扫了一眼便收进挎包里。罗家楠用膝盖轻轻碰了下祈铭,在对方看向自己时摇摇头。他不信郭恬会带简依涵去看病,一旦被烙上精神病人的标签简依涵的前途一定会大打折扣,祈铭这是白助人为乐。
“来说说简越的事儿吧。”罗家楠端起茶壶给郭恬的杯子里续上茶,“他到底去澳门干什么?”
郭恬眼里掠过一丝不屑。
“他和我分居之后我才听他的朋友说的,他在那边养了个赌场的荷官,人家又给他生了个闺女,一个月问他要三万块的奶粉钱。”
得,罗家楠心说,娃娃脸还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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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局里的路上,罗家楠接到刘敏娇的电话,问他周末回不回家吃饭,他找了个加班的理由给推了。祈铭在旁边听着罗家楠嗯嗯啊啊地应付,大概猜出了电话内容。等罗家楠挂上电话,他问:“你妈叫你回去相亲,你干嘛不去?”
“诶,别翻醋瓶子啊。”罗家楠叼上根烟,“我这都拴死在你身上了,还相个屁的亲。”
“我可没拴你。”祈铭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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