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月内力深厚,而且那药虽然不会伤身,但小王爷还是没敢给他多下,因此比他预计的早了几天清醒。
北堂曜月清醒後知道昊晔的所作所为,气急败坏。可是想到他正经起来还是很有担当的,何况追也追不上了,又经刘伯劝解,便放弃了去找他的念头。仔细调养了几天身体,去宫里将孩子们接了回来。
如此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月,北堂曜月初时还能三天五日地收到昊晔的来信,可後来来信却越来越少,信里的内容也由罗里罗唆不知所云的废话变成三言两语的简单字句。曜月知道南方的灾情十分严峻,也明白昊晔现在只怕正忙得不可开交,因而哪怕只收到他一句留话,也略略宽心。可是最近,东方昊晔竟然连续十天只字全无,这让北堂曜月心里十分不安,说不出的焦躁担忧。
他对东方昊晔最是清楚不过。明知道自己在为他担心,不论再忙再累,只要拿得起笔来,哪怕只有一个字,那家夥也要给他写上一笔。如此音信全无长达十天之久,那麽只有两种情况。一就是他写了信,但信未送到。二,就是他出了什麽事,根本无法给自己写信。
北堂曜月想到後一种情形,再也坐立不住,匆匆让人备了马车,直接进了皇宫。
皇上一脸凝重地望著北堂曜月,一时间御书房里静寂无声。
北堂曜月脸色苍白,看著手中的密折,过了好半晌才道:“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皇上低声道:“应该是十日之前。灾区急报都是通过官家的信鸽千里飞送,速度极快。朕三日前收到这封密折,落款日期是六月初九,即七天前发出的。那麽算算,昊晔应该在六月初六左右就已有了发病的征兆,可是他一直撑著,不让人禀报。直到陷入昏迷,左行御使罗威见情况不妙,这才急忙发出这份密报。”
“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北堂曜月大怒。
十日前……他正有十天没有收到昊晔的一个字了。
皇上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朕心里抱著侥幸的念头,想昊昊身体一向很好,他又是亲王,那些随行的人怎麽也要将他照顾得很好,也许情况没有那麽严重。谁知……”
“谁知什麽?!”
“谁知今日朕又得了一封密报,你自己看吧。”皇上将另外一份封在竹筒的急报递了过去。
北堂曜月一把抢过,匆匆展开,手指微颤,连扫了两边,脸色越发苍白。他虽极力镇定,但衣袖却如寒风吹过般,轻颤不已。
“……我要去把他接回来!”北堂曜月过了半晌,才咬牙颤道。
皇上烦躁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闻言又是重重一叹,道:“左行御使说他现在已经无法移动了,不然早就让人送了回来……唉!这小子有时候倔强得厉害,他拿定主意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朕在他走之前就处处叮嘱,让他千万小心,有什麽事就让罗威他们去做,他在旁监督探访便可。可是……唉!谁知道他会深入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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