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自己不去想也不让别人提，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
那股烦躁又涌了上来，陆卷之的好脾气早就被磨光，没好气道：“就算自欺欺人，关你屁事？”
“我是为了你好……”
“江汜，”陆卷之严肃道，“早些年你的确帮过我很多，我也很感激你，曾经我把你当朋友，也幻想过和你有过一段什么，只是因为某些事错过了。这么些年过去，我们已经不是以前的陆卷之和江汜了。你也没必要因为那件事而自责，我早就原谅你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许书亲口告诉你他和段澜有一腿，段澜也亲口告诉我他和许书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你相信许书的话，而我相信段澜。他说没有就是没有，除非我亲眼所见他们真的有在一起过的证据，否则其他人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一个字。”
江汜心中满是后悔，要是当年他没有带陆卷之去见董先，要是当年他勇敢一点对陆卷之表明心意，要是当年……
他有些艰难道：“抱歉卷之，我只是……”
“江汜，谢谢你，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陆卷之挂了电话，怔怔坐在沙发上愣了许久。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尽管他走上了一条自己最不喜欢的道路，但却遇到了最想在一起的人。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和段澜的合照，轻轻压出一口叹息。
元旦结束，段澜带陆卷之去了瑞士，同行的还有段澜的表弟白野，以及他家小零。
陆卷之看过卓小礼的照片，觉得这么可爱的男孩儿绝对是颜狗，不然怎么会看上白野这种大冰块。
白野反击，难道你不是，不然怎么忍受得了我哥这个面瘫？
陆卷之：……
因为白野还有工作，所以段澜和陆卷之提前飞了过去，陆卷之倒不过来时差，进酒店就睡得像猪一样，任凭段澜怎么叫都叫不醒。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他睡在里面的床上，而段澜正在外面工作，开着视频听工作汇报。
陆卷之打着呵欠盯着一头卷毛打开房门，正在和下属视频的段澜听到声响“啪”得一声关上了笔记本电脑。
陆卷之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段澜道：“没事。”
陆卷之走了过去，窝到段澜怀里，亲了亲下巴：“饿了。”
“想出去吃吗？”
“不想。”
“那好，我去点些酒店餐。”
说着段澜去摸手机，一打开锁屏，正好是许书的微信界面。
【段总你怎么挂了视频，我还有份报告没说完。】
陆卷之和段澜大眼瞪小眼，半晌陆卷之忍不住说：“你心虚什么？”
“……没什么。”
陆卷之说：“没什么怎么我一出来你就挂了视频，助理给你汇报工作，我需要回避？”
段澜滚了滚喉结，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干巴巴说：“……不是。”
陆卷之盯着他眼睛：“那你们继续工作，不用管我，我自己点餐就好了。”说着他从段澜怀里站起来，坐到沙发那头去打餐厅电话了。
段澜盯着陆卷之看了好久，才打开视频，继续听许书的汇报。
“段总，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好……”再开视频，段澜严肃极了，搞得许书也很紧张，不由得问道。
段澜板着一张脸：“没事，我挂了。”
“段总，你在那边要注意身……”
段澜关了电脑，坐到陆卷之身边：“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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