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钦和靳寒不一样,靳寒把仇恨藏在心底,要得是殚精竭虑后的一朝雪耻,而德钦却一直都管不住的自己的情绪,德钦所怨恨的人太多了,军方、反政府武装、毒贩、人贩子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他不恨的。
黎叔一直格外偏袒德钦,甚至偏袒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德钦惹过天大的乱子,半大的少年人仅凭一腔愤恨徒手杀了霸占一方的毒枭,间接打破了整个地区势力制衡的局面,可就是在这种境地下,他也没有把德钦交给那些寻仇的人。
商队的人不愿意跟着他们铤而走险,于是跟随他十多年的商队反水了,他只能带着德钦投奔了已经小有气候的靳寒。
此时的靳寒已经在边境待了将近十年,既摸清了褚家垮台的前因后果,也弄清了所有的事实,最后还顺手查到了当年在山村里开设厂房的那伙人。
靳寒离开边境前干得最后一票是帮黎叔报仇,十年的时间没有让他再次无条件的相信上一个人,但至少黎叔和德钦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
大仇得报之后的感觉其实没有什么喜出望外,沉寂多年的旧事已经不能在心里激起了更多涟漪了,黎叔异常平静的结果了那伙人的性命,他握着手里细窄的匕首,即使被温热腥甜的血水溅了一脸,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复仇这件事情永远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失败了是不甘心,成功了也是不甘心,已经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已经失去的生活也不可能恢复原样。
所以黎叔才会在靳寒临行前的那个晚上决定和靳寒一起回到正常的世界,他厌倦了边境暗无天日的生活,也突然对靳寒充满了担忧。
他看着靳寒从一个阴鹜寡言的少年长成一个看起来愈发有病的成年男人,他知道靳寒心里揣着的也是复仇两个字,他带不走仇深似海的德钦,但他总要试一试能不能把靳寒从深渊里拉上来,就算是拉不上来,他也至少能往靳寒脚下多垫两床被子。
他和靳寒离开边境的那一天,德钦和靳寒打了有史以来最凶的一场仗,德钦像个丢个家的弃犬一样发疯似的捶打着靳寒,但又在他心软下车的时候亲手把他送回了车上。
离开边境那片不太平的地脚需要先走土路再转河道,他和靳寒在山林里穿梭了多久,德钦就在边上跟着跑了多久,直至船顺着顺水的河道越开越快,德钦才在齐腰深的水里停下了追逐的步伐。
他们三个都不是好人,但也不能算是坏人,上天不给他们做正常人的机会,他们最多只能守住心里方寸大的地方,靠着仅存的良知少做一点坏事。
黎叔最庆幸的一件事是靳寒没有在这条极端的路上走到底,他跟着靳寒回到内地发展,靳寒走得每一步都是稳稳当当的,既没有急功近利也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
事实上,靳寒甚至一直在法律的规范内蚕食着那些曾经和褚家同流的势力,吞并公司也好,抢夺资源也好,靳寒整垮那些人的手段,始终没有过火。
在他看来,靳寒回到内地的十年,唯一的过错就是和季澜的感情,是他建议靳寒去找一个出身干净的心腹养在身边,他曾希望能以这种方式来化解靳寒孤僻乖戾的性情,然而事与愿违的是看上去甜甜软软的季澜不是个会撒娇打滚的小妖精,而是个愿意无条件迁就照顾比自己还大十岁的靳寒的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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