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启瞻关了卧室的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亲亲小孩儿额头,听趴在他胸膛上的人交代事情。
“既然已经决定了未来要走的路,就别再被牵挂绊住。我打听了下你提起的那位B大设计学院陆教授,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唐知用拇指摩挲着对方手臂上似蜈蚣一样的疤痕点点头。
“也对,反正甜甜更亲近你一些,我操心它还不一定理我呢。”
男人笑了笑,翻身覆在他上方,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瓣。
卓嘉进之前跟导师一起参加学术研讨会去过B大,对周围环境也还熟悉。九月初他领着唐知和傅悠二人登上向北的飞机,自始至终都没看到傅启瞻来送行。
与此同时,郭守一却接到了男人的电话,对方拜托他在B市照应些小孩儿,郭守一大方应下。
费正航站在门口,等老板放下手机才上前报告情况。疗养院那边暂时安全,但傅康裕久留着终究不是办法。
“我之前倒是想过随便找个贫困战乱国家将他丢那儿去,没有证件、钱财和通讯,他只能在异国他乡挣扎生存,病毒、饥饿,甚至死了都没人知道。”男人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继续道:“但金大成出狱百分之百会来要人,本来和我算不上有仇,他还亏欠我父亲,可若是交不出人反倒不占理了。”
“那咱们只能按兵不动?”
“问问傅芷吧,毕竟是她爸。”
适逢封灿敲门进来,费正航点头让开,将办公室留给二人退了出去。
“唐知走之前你给他做体检没?”傅启瞻挽起衣袖顺嘴问青年。
“做过了。”白大褂例行公事,抽完血取下口罩,一边收拾器具一边开口劝道:“他如今不在你身边,那些神经性药物该停了。我说过很多次,可你就是不听!”
“行,就按封医生的话,不吃了。”男人耸耸肩:“你也别凶着一张脸,那药很管用,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发过火了。”
“那是因为你连生气的精力都没有。”封灿见不得他不把身体当回事,扭头望着他训斥道:“你难道没发现,和以前相比,你越来越容易感到疲倦吗?”
傅启瞻闻言愣住,半天才回过神来。
☆、牵挂
然而现实不允许他将时间放在研究病情上了,因为金大成出狱比想象中来的更快。十月中旬金向东就发来消息称金家已经接到人了,他被琐事缠身不便出面,估摸着这个新年是过不好了。
傅芷对此倒波澜不惊,除了问一句“是否会波及骁战”之外再无他言。傅启瞻颔首表示明白,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对方站起来望着他说:“大哥,小悠会不会觉得我心狠。”
“她和你一样,从没将二叔当作父亲,所以不必担心。”男人停顿几秒劝慰道:“和我比起来,你这点决策算不了什么。”
傅康裕曾说他是白眼狼,宁肯看着母亲死都不愿交出PT技术芯片,这话不算假。
因为他十六岁那年逃出生天时二婶顺带返还给了他一些旧物,这些东西被傅康裕丢弃又被费正航偷偷捡回,里面那个早就坏掉的传呼机就是关键。他父亲早有预料,将芯片藏在了给他的生日礼物中,傅启瞻也是看到呼机外壳破损才发现端倪。
“不是的大哥!你那时候才多大啊,你也不知道芯片在你身上。大伯母的死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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