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备课,还有,定下次演奏曲目的弓法。
钟关白从琴凳上弹起来,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早秋,你,你备什么课?演什么奏?我是说,那,那你的意思就是你销了假,开始工作了?”
陆早秋在电话那边的笑了一下,说:“阿白,你是不是想问——”
“是的是的是的。”钟关白迫不及待地应着,激动得说起话来都有点卡壳,“可是我有点,有点不敢问。我,我这么问吧……陆早秋,你是不是又偷偷背着我……背着我去看医生了?”
大概是钟关白的语气太可爱,陆早秋又笑了一声,才道:“做了复查,痊——”
“先别告诉我结果!”钟关白在琴房里团团乱转,转了好几圈才像能控制自己的腿似的向外走,“我来管弦系,你在办公室等我,别挂电话,我跑步前进。”
“不是说要我来陪你弹琴吗?”陆早秋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无限的纵容,“我朝你那边走。”
钟关白跑得太快,顾不上说话,电话里只有他喘气的声音。
金色的银杏叶铺了满地,钟关白一路跑着,脚下扬起一片片碎叶。
然后便看见陆早秋正拎着小提琴盒,踏着落日余晖,阔步朝他走来。
见到那身影的时候,钟关白就放慢了脚步,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自动接过陆早秋的小提琴盒,站在他面前,端详了好久,钟关白才磕磕巴巴地说:“告诉我结果——不,你点一下头,点一下头就行了。”已经默认没有别的结果,别的他一概不接受。
陆早秋笑着点点头。
钟关白很慢很慢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看着陆早秋的眼睛轻声说:“我想亲一下你的耳朵。”
他的渴慕如此直白大胆,请求却又如此小心翼翼。那不止是普通的对于恋人疾病康复的喜悦,那更是一个音乐家对另一个音乐家的敬重与惺惺相惜,没有人会比钟关白更明白,如果陆早秋不康复意味着怎样的损失,康复又到底意味着怎样的失而复得。
其实纵观着乐史星河,即便陨落一颗星辰也绝不掩其浩瀚壮阔,可是两颗星辰交相辉映时,若一颗星辰湮灭,与其并肩的另一颗颗星辰大约会觉得整条星河黯淡了一半。
这一刻,他们在彼此眼中熠熠生辉,于是这世界也跟着如星河般灿烂起来。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晚风吹落了一片片金黄的银杏叶。
陆早秋从钟关白头顶拂落一片叶子,然后应道:“好。”
全然的纵容。
钟关白正踮起脚,忽然听见一声:“陆老师好。”
是一个跟陆早秋打招呼的学生。
管弦系是大系,陆早秋又是全校知名的大教授,几乎没有学生不认得他,自陆早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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