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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

在他昏迷之后，就有人迅速地将他抬走，运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同他一样昏迷的人。这些人像是货物一样被扔到地板上，幸好地上铺了一层软垫，不至于摔到。

过了一会，两个人进来，手里拿着注射抢，给这些被抓来的人挨个注射药物，一边聊着天：

“这次的数量倒是多，就是不知道品质怎么样。”

“那要醒了才知道。哎，快点，把他们弄醒了好做检查。”

“要不是这么多人，一个个替他们脱衣服太麻烦，我才不想干这活呢！”

“啰嗦，快点，打完出去，这帮人醒了又该哭天喊地了。”

周华感到手臂一凉，有药液被打进身体。他仍然躺着不动，直到身边有人开始说话，才装作刚醒的样子，揉着脑袋问道：“这是哪？”

但是没有人搭理他。周围乱哄哄的，这些人都是通过各种途径抓来的，有人愤怒地用脚揣着房门，有人惊恐地看着四周。

房间的右上角有一个扩音器，周华装作打量着周围环境，不动声色地向那边靠近。屋子里的人有些失控，一会如果对方通过这个装置说话，他必须要保证自己能听清楚每一个字。

又过了好一会，所有人都已经清醒过来，一个声音通过扩音器传进房间：“屋里的所有人，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现在，所有将衣服脱掉，在房间门口排好队，每次开门出来一个人。不要想着逃跑，按照要求做，否则你们作为没有用处的物品会被处理掉。”

周华认真听完，认为这里应该只是他们的一个最外围的分部。现在明显是要做基础的筛查，避免身体上带有跟踪装置的人混入。

而此刻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多数都是茫然不知所措。虽然这个房间里的都是男人，但是要求所有人脱光了排队出去，显然是一种侮辱。

甚至几个人结成一伙，在第一次开门的时候集体冲了出去。剩余的人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然而外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太诡异了。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出去，连个响儿都没有。剩下的人默不作声，纷纷去门口排队。周华默默地跟在后面，他当然清楚那几人的下场。

检查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通道，无影灯在上面开着，所有排队的人彼此都看得很清楚。人们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感受到无形的压迫。大家出奇的安静，再没有人试图交谈或询问。

“这次来的都很‘老实’啊”，通道外，操作着仪器的人说道。

“这个也说不好，咱们就是初步地过一遍。等后头的检查过了，还会再筛一遍这个”，他用手直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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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华抱着统一发的衣服，走进指定的房间。那里已经有三个人了，坐在各自的床上。听到开门声，他们齐刷刷地看向周华。见到周华手上抱着的衣服，又低下头。实在是醒过来之后，遇到的事情太诡异，这几人有点草木皆兵了。

周华表现得有些局促，四处看了看，发现洗手间时眼睛亮了一下，赶紧进去将衣服换上，才慢慢走出来。

他坐到屋子里唯一空着的床上，看了看另外三个人，鼓足了勇气说道：“你们好，我叫……周华，刚毕业来这边旅游。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出发前，他们对周华是否要用化名讨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