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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陆泽笑笑:“没关系。”

他在笑,可陆枫觉得,陆泽像是要哭了。

陆枫把把桌上那个蛋糕推到一边,将自己买的蛋糕打开,插好蜡烛点燃,说:“生日快乐陆泽。”

“谢谢。”

“许个愿吧。”

陆泽对着蜡烛许了个愿,然后把蜡烛吹灭,时钟刚好划过十二点。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说了没关系,你工作忙,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都要你哄。”

“许了什么愿?说吧,我都帮你实现。”

“说出来就不灵了。”

陆枫说:“好吧,那我们来切蛋糕吧。”

两个蛋糕被连吃带抹的挥霍完,闹完时间已经很晚了,陆泽作为高三党需要好好休息,陆枫推他去洗澡,等陆泽洗完澡出来,陆枫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陆枫应酬时喝了酒睡的很沉,他也是极力推了接下来的酒局才勉强赶回来的,陆泽走过去,轻声叫:“陆枫,陆枫?”

“陆枫?起来去屋里睡。”

大概是累极了,陆枫纹丝不动,陆泽蹲到他面前,陆枫额前的碎发安静的散在一边,脸色因为喝了酒有些红,嘴唇红润微启,陆泽慢慢移过去,在要接近他的唇的时候停住,最终转头在他脸颊上点了一下。

“我的愿望实现了,谢谢你。”

陆泽回房间拿了床被子给陆枫盖上,回到自己房间,他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嘴唇,这是他十八岁年来从陆枫那里得到的最为珍贵的礼物。

高考之日来临,陆枫看起来比陆泽还要紧张,陆泽瞧他的样子就想笑:“是我考又不是你考,你紧张什么?”

“我替你担心啊,你别紧张,按平时来就行,考完我带你好好吃一顿。”

“就一顿啊?”

“几顿都行,让你吃一辈子都可以。”

陆泽笑道:“求之不得。”

车子停在校门口,陆枫又开始叮嘱些有的没的,陆泽打断他:“行了你,跟上场打仗似的,我去了。”

“我在这等你。”

“好。”

笔尖划过试卷,留下点点墨痕,阳光透射过玻璃,洒在少年孤独又骄傲的背脊上,也洒在校外焦急等待的人身上。

上午考试结束,陆泽迈出考场,他步伐轻快的走在校园路上,门口等待的家长很多,他还是能一眼看到陆枫。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陆枫安静的合上笔,陆枫依旧在门口等他。

副驾驶的陆泽很安静,看不出悲喜,陆枫说:“挺舍不得的吧?”

陆泽看看他的侧脸,又转过头去:“嗯,舍不得。”

离出成绩有大半个月时间,陆泽在想这个漫长的暑假要怎么过才有意义,能在他漫长的余生里留些回忆,聊以慰藉。

陆枫问:“你们不都喜欢什么毕业旅行吗?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不用了,在家待着就好。”

“你一个年轻人怎么老想着家里蹲,你好好想想,去哪都成,或者出国也行,就是办签证要慢点。”

陆泽想了想,说:“去西藏吧。”

陆枫一口水呛到喉咙里咳个不停,好几分钟才顺过气:“你这是对我有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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