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重逢后是另一回事。
被召唤出来的记忆便是摸摸后颈自我介绍的少年,黑发黑眼站得松松垮垮,说话的声音连带腔调也是漫不经心的:“我叫百里凛,龟苓膏,以后请多指教,嘛嘛,不知道小馄饨见到你会是什么反应呢。”
“御侍大人,你好,请多指教……”龟苓膏开口,话还未说完,那个一身如火红衣的飨灵就勾了他的御侍的脖颈,冲他挑挑下巴,截了他剩下的话,那个飨灵冲他宣告所有权:“这是我的人,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嘛嘛龟苓膏别生气,麻辣小龙虾就是这个脾气,可能也是我纵容的吧……还有你能不能别掐我腰,走吧走吧回去睡个回笼觉,遇见你很开心呦——龟苓膏。”御侍冲他笑了笑,带着一众飨灵回去,他静静地走在麻辣小龙虾和御侍身后,和不认识的飨灵客套地交换了一下名字便不多言,一方面是他话少,另一方面是他想到和小馄饨的重逢。
多年前的荒唐再次重现,一切都是无从解,现在还是无从解,甚至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知他的沉默刺着小馄饨哪根神经,本抵着扳指的手指过分地向下摸索,撕扯衣领,越过不规矩的范围,就这么涉入放肆的范畴,龟苓膏按着人游走到肋下的手,淡淡道:“那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小馄饨抓着那细瘦的腕砰的一声把龟苓膏压到门板上,他看着那张清冷的脸不知说什么好,什么言语都是废话,龟苓膏抬头看他,眉眼清冷如斯,世间再难寻第二个,无情又还似多情,那张清冷的脸蒙着不堪的□□二字时都是极好看的,能让他轻易交付上性命,和本不该存在的真心。
你为何不辞而别,你到底爱不爱我,你这些年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到底要问什么,小馄饨想,脑子乱成一锅粥,引以为傲的理智烟消云散,只消瞧瞧眼皮底下这个,他就没了半条命,三魂七魄逃散开,不知所踪。
“你回来就好……”最终只落得这么一句,小馄饨自我嘲讽地笑笑,松了手指,自眉心越过鼻梁,落到话少还薄的唇上,薄唇的人大多薄情,不知对飨灵而言是否也是这个道理,小馄饨摩挲着那薄唇,摆着要摸清纹理的架势,龟苓膏退无可退,淡着眉眼没说话。
“好了,那就算一下当年的旧账?”小馄饨摇头笑笑,对上龟苓膏满眼的“当年哪门子旧账”的质疑,看着看着,琥珀色的眼还是落在那被他摩挲得发红的薄唇上,于是他低头,贴着龟苓膏脖颈,礼节性发问:“亲一下?”他自嘲地笑,一路蹭着人脖颈,礼节性真的只是礼节性,他已经打算在龟苓膏开口前就封死他的嘴,以一句你没说不好那就是默认来搪塞过去。
小馄饨吻上唇角,缓慢地蹭上那薄唇,下唇的颜色偏重,是方才被摩挲得过了,他一触即分,分了又贴上去,这倒像是人类的吻,缱绻多情,暧昧得过分的,小馄饨掐上下巴,却怪着是你先不拒绝的,你就在这里,在这一方天地,一言不发地蛊惑着,直接勾了我三魂七魄。
或许是在更久之前的相遇之时。
情在一刻始,百年难消散。
他恨不得把压着的龟苓膏生吞活剥掉,无意做得过了,将那薄唇咬出血,龟苓膏终于忍无可忍地反咬一口,小馄饨也不躲,继而纠缠上去,把他逼出呜咽声,喘息声,将那清冷的眼逼出水雾来,逼出龟苓膏断断续续的告饶:“不是……说……就一下……”
龟苓膏按着小馄饨脑袋把他推开,他拿手指狠狠地擦过唇,靠着门板喘息,终于被放过,从那密不透风的吻里得到了解脱,他看着小馄饨勾出红绳,勾出那红得不详宛若血泪的扳指,看着他那一口白牙叼上那扳指,扳指艳红,唇色也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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