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从不心怀善意,把美好的瑰宝无私赠与。给了人人艳羡的契合度,必然也要设下圈套,多随一份未知的黑白礼。拆开是蜜糖,那就百年好合,是毒药,那就劳燕分飞,错过一生一次的好运。
何岸就是这样,毫无防备地拆开了礼盒丝带,然后手握玫瑰,天倾地覆。
你问他怕吗?
其实没那么怕。
郑飞鸾的反应早已在噩梦里预演过不知多少次,再悲伤的情绪重复千遍,也像一团嚼烂的口香糖,失去了最初的味道。可他依然不敢面对,生怕看到那双热切凝望过他的眼眸里只剩下尖锐的、不含一分宠爱的质疑。
何岸天生温和,不好胜,不争强,只想做一只安宁度日的猫儿,得过且过,不去思考明天会怎样。
之前程修为他鸣不平,唾沫横飞地分析了一下午利弊,要他告知郑飞鸾真相。他就像躲在蚌壳里的小白肉,蒙着眼睛自欺欺人,连声说:等一等吧,再等一等吧,让我再多陪陪他。
一旦挑明关系,他和郑飞鸾之间就要结束了——像那些不幸的Alpha和Omega们。
可是……还不够啊。
他还爱得不够久,还恨得不够绝望,一个人深陷其中,忘不掉初遇郑飞鸾的那场雨、那柄伞、那段并肩走了几十米的路,以及假想中仿佛还能一直走下去的微小可能。
“我们没有一起生活的必要。”郑飞鸾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我潜意识里抗拒你的理由,你不清楚,我清楚。”
他回到原位,十指交叉垫于颌下,目光直视何岸,神情淡漠而倨傲:“何先生,依据这份报告,你的信息素与我百分之百契合,确实是一项不可多得的求偶优势,但恕我直言,信息素不代表一切。学历、眼界、家庭出身、社会阶层……这些东西远比信息素关键。综合考量之后,我相信你也认同,我们根本算不上最佳伴侣,甚至不客气地说,离合格伴侣也有相当一段距离。我偏爱热情、张扬、有野心、床上千姿百态、床下人格独立的Omega,他需要陪我频繁出入社交场合,谈吐得体,进退自如,还要和我有充足的共同话题。很显然,你不符合其中任意一条。我潜意识里对你产生抗拒,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
全方位的否定,句句见血,来自昨晚还迷醉于他身体的Alpha。
是啊,他怎么配得上光彩夺目的郑飞鸾呢?
何岸无从反驳,只能紧紧攥住围巾,任由掌心不断冒出滑腻的汗水。颈后一片阴寒,被虎齿咬穿的腺体伤口剧烈地刺痛起来。
郑飞鸾又道:“比起耗时耗力的同居游戏,我更倾向于另一种解决方案——直接砍断我们之间不伦不类的关系。你意下如何?”
他用问句下了一道不容反驳的单方面旨意,姿态完满得体。
何岸闻言一僵,颤声问:“怎么砍断?”
“寻偶症类似重度成瘾,对我的生活产生了恶劣的影响。权衡利弊,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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