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他冷笑一声,“别天真了。宇翔的爷爷刘振扬,在医学界的地位你懂吗?他那个年代种族歧视多严重,他却是第一个能在曼哈顿医院做院长的华人,可想而知,他对医学的贡献有多大。他太太是纽约市长的主治医师,毕业于哈佛医学院。他们的儿子是赫赫有名的外科精英,世界各地有头有脸的人花重金都不见得能请得起他做手术,儿媳是美丽天使的创办人,常亲自带队到非洲为儿童做兔唇手术。要不是宇翔从小就只对艺术感兴趣,而又有天份,他们肯定也想他在医学上有一番作为。我可以清楚告诉你,你绝不会是他们理想人选。”
我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话。
刘恨陵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装饰铅球,把玩起来。“你无父无母,又是个混血,说是伊丽丝的亲戚,可现在她死了,你要如何解释?如你有胆量告诉他们我和你的事,我不介意,看他们是相信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是身为侄子,表弟的我。”
过了一会儿,我低声问他:“你说这些话到底有何意义?”
“再怎么说你我也有过一段缘份,又是我女儿的母亲,友情提醒一下。”
“伤害我,羞辱我,看我难过,令你很开心吗?”我说着抬头与他对视,“刘恨陵,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你心知肚明,我不恨你,只求能跟你和平相处,为了安妮。可为何你一而再地使我难堪,我的痛苦真能使你那么快乐?”
刘恨陵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陌生情愫,但很快又消失。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痛苦与否都已与我无关。去年这个时候,我拿生命去挽留你,结果怎样?我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大楼醒来,等发现你们没有去机场而是乘坐游轮时,我像发了疯般冲到港口,却只看到一个漂走的船影。如果这就是你由始至终对我的态度,为何又留下那样的信,让我相信你心里有我。”他放下铅球,站了起来。
这时的他依然冷漠桀骜,却少了平时的不屑一顾。我的心猛地一抽,难道记忆中那些我以为是幻觉的呼唤是真的?他真去了港口,撕破喉咙喊我的名字?
心脏像被人扭住般难受。
他走到落地窗旁,我依稀看到他的右手指节有一道道狰狞的疤痕,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忍不住问:“你的手怎么了?上次见你还没这样的伤痕。”
他扭头看着我,“你关心?”
我避开他的视线,不说话。
他淡淡笑了一下,“你恨我还来不及,又怎会关心。”
“我已说过我不恨你。”
他突然改变话题道:“你要坚持跟他在一起?纵使知道困难重重,而你们也不会有结果。”
我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是自己也没多少把握,二是并不想在刘恨陵面前畅谈跟宇翔的感情。
看我不出声,刘恨陵又说:“你真认为你很了解他吗?”
“宇翔对我如何我心里有数。”
“噢?稍使伎俩就把你骗得团团转,我真怀疑是你太天真,还是头几年我把你保护得太好。”
“什么意思?”
“看来你还不知道,他在船上是如何用药让你昏睡。”
我一听,顿时感到全身发毛。
“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想起什么?抑或我应该说,没想起什么?”
他走到跟前,我下意识缩进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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