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说道，“先前企芒的人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宣传交给他们都搞定，现在我看网上那些声音都还是我花钱消下去的，屁事不干，还想我继续出人出力给他造势？想得美了。”
夏钦在试电影的定妆，闻言笑了一声，说到底还是祝黎对那些有的没的评论上心了，才那么在意，他笑了笑说道，“正好，就当是给肖家小少爷熟悉熟悉业务。”
“你俩现在一直不同台，我看宣传期没结束，就得传出《双城》剧组双男主不合的消息了。”祝黎听见他提肖家小少爷，想到那个小孩儿就好笑，前两天那肖家的小少爷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他的电话，还眼巴巴地打来，问他之后几场宣传活动，夏钦会不会出席。
“本来就没合过。”夏钦说道，闭上眼，任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折腾。
祝黎短促地笑了一声。
“对了。”祝黎翻着备忘录，突然开口，“《双城》第二季我推了。”
“嗯？”夏钦睁开眼，疑惑地看向祝黎，“推了？”
“嗯，原来的导演没档期，换了一个。”
“我记得当初第一季的合同上写着他会导两季的？”夏钦皱了皱眉，导演一换，第一第二季的片子风格就很难延续，对整个系列的影响会很大，也难怪祝黎会果断推掉。
“名头上还会继续挂一个总导演的头衔，实际导片的是个新人，丢过来磨手的。”祝黎扯了扯嘴角，这个消息他还不是从企芒那儿得来的，是他自己的消息渠道，企芒发来的第二份合同根本没提，估计是想瞒天过海。
既然连最基本的诚实守信都做不到，那么这样的剧组就没有再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更何况，自从接了这部《双城》后，夏钦在网上受到的谩骂就没少过，也亏得夏钦不是一个初入娱乐圈的新人，知道怎么去调节、怎么去忽视那些东西，不然换做随便哪个人，也做不到彻彻底底的坦荡无所谓，光是这近一年的时间，就够把一个演员的心态毁了。
反正祝黎现在是后悔当初接下这个本子了，要是给他再选择一次的机会，哪怕企芒把合作的筹码再翻一倍，他也嗤之以鼻。
老狐狸不待见，就更不会去压榨自己的人给这剧做宣传，本来夏钦每天的休息时间就只有六七个小时了，连池朗都舍不得折腾，现在为了这个从来没善待过夏钦的本子，多跑一个宣传，就得少一半的休息时间，祝黎不稀罕。
夏钦对祝黎的这点小脾气一笑了之。
对《双城》这部剧，他没什么怨气，其实说实话，他在剧组的这段时间过得甚至挺开心的，难得清闲。
——肖家小少爷后来也不作妖，乖乖巧巧的，池朗隔三差五来剧组探班，是他俩少见的在工作时间里能多待一会儿的一段时间。
企芒对祝黎推拒了第二季邀约的做法并不意外，事实上，这个IP就目前来说，已经给他们赚回了本。
商人重利，第二季的价值已经远不如第一季了，就算再拍，也不会折腾出比第一季更大的水花，而原班人马的成本却依旧居高不下。
对于企芒来说，这已经不再是一个最赚钱的项目，但如果，换一批全新的新人人马上去，既能蹭一波上一季带下来的热度，又能趁势推出他们旗下自己的艺人，同时还降低了成本，这才是最大化利益的一笔交易。
何况，祝黎只是终止了第二季的续拍，其他的后续合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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