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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到底是宋晚，所谓的理念也不是不能稍稍让步。可宋晚说了那么多，却没说他给陈元下了毒。

宋晚当然没说，他虽然知道自己在冯川心目中有了点地位，却不能肯定有多少。自然不敢现在去挑战冯川的底线去坏事。

被挑战的冯川怒不可遏，立时便想让宋晚把解药给陈元。在他看来，下毒已经是件挺不耻的事，更何况还是给盟友。

只是现在宋晚不在，一时也没人听他的建议，他也只能稍稍冷静一会儿。也就是冷静的这片刻，也让他意识到若是直白和宋晚说，宋晚一定不会把解药交出去。他虽然一根筋，却不傻。

既然宋晚不交，就只能自己替他交了。不能让宋晚做出这种让人诟病的事。

解药宋晚都是随身带着，唯有睡觉时才会拿出来。冯川曾经不知道那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让宋晚如此重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解药了。

当晚冯川趁着宋晚睡着，偷了药悄悄去找了陈元。

陈元武功比他高，他刚一翻进院子，下一刻陈元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什么人？”

冯川倒还算镇静，“我是宋晚的朋友，不知道他竟然给阁下下了毒，现在是来道歉的。”说着掏出解药，“这是解药，宋晚一时糊涂，还请您不要见怪。”

陈元：“……”

我莫不是年纪太大了，所以出现了幻觉，还是说太想解毒，所以才夜有所梦？

但不管是不是幻觉，他接药的手还是很诚实的。以冯川的武功，谅他也不敢耍什么手段。

冯川给了解药也就回去了，陈元还沉浸在震惊中不能自拔，也没拦他。他倒没怀疑冯川和宋晚相识这事，毕竟宋晚给他下毒这事，应该只有他自己和宋晚知道。

听那人语气，宋晚可能还不知道解药的事。陈元没立刻服下所谓的解药，而是先找了大夫验证真假，大夫也看不出来，却能确定该是个没害处的东西。宋晚已经给他下了毒，应该也不会再找药来害他，陈元虽然不明白冯川的行事逻辑，还是把药服下了。

这是后话，而冯川交了解药之后就回了宋晚的院子。他临走前给睡梦中的宋晚点了穴道，回去后便解了，而且还把宋晚叫了起来，告诉了他实情。

睡到一半被叫起来又突闻噩耗的宋晚：“……”

宋晚瞪着冯川，一时愤怒的不能说话，冯川不仅能说话，还能讲道理：“陈护法虽然是魔教中人，但是既然现在和咱们合作，就是朋友，怎么能下毒害他。”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你下药害人，右护法一定心存芥蒂，日后也不会真愿意和咱们合作的。倒不如和他搞好关系。”

只是后面这带了点小算计的话显然不太符合冯大侠的风格，说出来都不免有些脸红。

冯川自觉有自己的想法，却实在不了解右护法的为人。当初合作时陈元就没什么诚意，被下毒后更是对宋晚恨之入骨，就算如今得了解药也不过是少了层报复宋晚的束缚。

当初宋晚下毒的方式可能还是和陈元这种人最好的“合作”方式。

宋晚之前听到消息基本都是冯大侠如何光明磊落，一时忘了磊落过了头就成乐个傻白甜。可此时再后悔也晚了，抄起剑就向冯川砍去。

冯川没想到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一边拦住宋晚的招式，一边提醒他小声一点免得引来旁人。